“嗯?”黄逍举着大戟愣住了,这是?疑惑的看着跪倒地上的栾提羌渠,刚才不是出现幻听了吧?“你,你说什么?”
栾提羌渠心头一阵轻快,语中说不出的真诚,“栾提羌渠拜见主公!若主公不弃,羌渠愿追随左右,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任凭驱使,绝无二言!”
栾提羌渠的言语中透着真诚,这一刻,他放下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这感觉是这般的好!
黄逍仔细打量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栾提羌渠,真的臣服了么?这是真的?看着栾提羌渠那双清澈的双眼,黄逍却信了八分,如果这样的栾提羌渠再有二心,那,他的表演绝对称得上影帝级!识人不明,我也认了!
缓缓的放下虎头盘龙戟,稳了稳心中的波动,上前轻搀起栾提羌渠,“羌渠,你知道吗?逍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快,快快起来!”
栾提羌渠借着黄逍搀扶之力站了起来,惭愧的道:“羌渠之罪何其大也!为了匈奴,不,应该是为了自己,居然连番挑起边境之乱,不只大汉百姓,即便匈奴百姓也是身受其苦。方才生死之间,却才明悟,然大错已铸成,万难挽回。羌渠欲在将匈奴交于主公手上,即领子孙回草原上牧马以度余生,还望主公成全!”
“什么?你要归隐?不是说要追随我左右吗?”黄逍大惊道。这是什么情况?避嫌,还是什么?
“羌渠很是惭愧,虽有心追随主公,但自知已犯下太多的错误,无颜再面对主公与百姓们,是故想离去,以安我心。”
“哈哈,羌渠你怎如此的糊涂?”黄逍闻其所说,不禁大笑道。
“哦?主公此言何意?”栾提羌渠疑惑的道。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天羌渠能幡然悔悟,实乃民族之幸!百姓之幸!然尔却已知自己之错,却又一心遁去,却是难逃逃离之嫌,悠悠众口。唯有以己之力,全力弥补,方能全安其心。又匈奴新降,逍自认为对其不甚了解,逍之下亦皆为汉人,实不宜管理匈奴之事,逍意欲着羌渠继续为匈奴单于,一为造福匈奴百姓,二来,安我边邦。如此,你亦有弥补错误之机会,不知羌渠意下如何?”
想走?没门,你走了我让谁来帮我管理匈奴,费了这么大的劲,劳师动众跑大草原上风吹日晒,我容易么我!你不管了,想走,草原又有谁有你威望重,到时争权夺势,还不大乱才怪!
“主公却不怕我有二心?”是啊,自己就这么走了,还真和逃离责任没什么二样,到时候怕是被戳脊梁骨的肯定就是我了!然自己多与其对抗,一心致他于死地,他还放心将整个匈奴交于我?
“逍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很是看好你,还请羌渠能助我管理匈奴,逍感激不尽!”黄逍对栾提羌渠一礼道。
栾提羌渠忙向旁一闪,“这如何使得,莫要折杀于我,主公天恩,羌渠纵万死也是难报。羌渠以狼神誓之,今之后,我栾提羌渠全心全意侍奉黄逍为主,任其驱谴,纵肝脑涂地亦无怨言,若违此誓,狼神责之!”
都言黄逍乃是仁慈之君,爱民如子,宽仁待物,我多次与他为难,欲害其性命,然其能既往不咎,重任于我,如此胸襟,实乃罕见,真明主也!想到这,栾提羌渠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双膝点地,自此,却是全心十意心归黄逍。
“栾提于扶罗,拜见主公!”
“栾提呼厨泉,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山顶所有匈奴人全部跪下,拜道。
“哈哈,好!好!好!自今以后,你匈奴百姓,亦为我治下百姓,人人平等,无分贵贱!待某班师回得雁门,及着手两族通商之典令,恢复两族的交易往来!若有种族歧视者,扰两族和平者,法令责之,责无旁贷!”
“主公英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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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尽得匈奴之心,想高祖之威,尚需嫁女和解,却不及主公也!”
回到帐中,众将纷纷贺喜,戏志才等俱知黄逍丝毫不把大汉放在心上,是以直言不讳。
“全赖军师之策与众将士拼死,方才有今日之胜,众位皆是功不可没,待得班师回雁门,定当lùn_gōng行赏!传我将令,犒赏三军,庆祝三日!待局面稳定,即班师回雁门!”
“谢主公!”众将齐礼道。
“主公,忠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戏志才见黄逍欲走,忙道。
“哦?志才有话讲便是,无需客气,但说无妨!”黄逍点头示意。
“主公,今主公帅大军平得边庭大乱,此实乃莫大之功勋,忠乞请主公上表朝廷,以求封赏。另着令栾提羌渠亦上表,言边庭之乱,以及臣服大汉之心,以求旁证。”
“哦?这是为何,如此劳什子的官衔,某要来何用,莫做折腾,某做事不屑他人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黄逍闻言连连摇头,不屑的言道。
“主公此言差矣,虽主公无视朝廷封赏,然并不代表世人的眼光,袁绍之所以天下有名,乃其四世三公名号之效用,似此者,比比皆是。此番请功,正是扬主公您威名之时,主公现根基浅薄,手下人才甚是缺缺,若主公之名为天下知,何愁无贤达之士往来相投?大汉虽渐腐朽,然其余威尚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时候,一个虚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