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小姐念旧,将你二人要了过来继续做贴身丫鬟。从今以后,你二人可要好好伺候大小姐,若有懈怠,定不轻饶!你们记住了吗?”宫老爷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疏影和暗香。
疏影和暗香规规矩矩的跪着,却不忘偷偷瞥宫明月一眼。见她只是面色苍白,并无其他异状,二人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又听老爷说要让她们继续做大小姐的丫鬟,二人顿时喜不自禁,忙不迭磕头谢恩:“多谢老爷,多谢大小姐,我二人一定尽心尽力,决不懈怠!”
“嗯。”看她二人确实老实本分,宫老爷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女儿有话要和她们说,便不再逗留,起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暗香和疏影立刻凑到了床边,看着宫明月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腕,二人竟是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见状,宫明月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她心头微微漾起一圈暖意,笑道:“你们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嘛。”
“怎么能是没事呢!”暗香说着,轻轻捧起宫明月的右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宫明月道,“大夫都说没事了,你们两个呀,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小心。”
“小心一点才好呢。”疏影说着,眉眼间满是自责,“要是我们够小心,那当年也就不会离开小姐了。我们不离开小姐,小姐也就不会——”
她话没有说完,可宫明月和暗香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沉默片刻后,宫明月伸手将她二人的手握在一起,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离开,你们相信我。”
“我们信,小姐说的我们都信,我们也不会离开小姐。”二人重重的点头,眸光坚硬,不容置疑。
她们三人分开已有三四年,可这次见面,竟是没有一丝的生分。三人好好的说了一会话,眼看着太阳西下,已近傍晚,宫明月道:“你二人可知红牙婆住在哪里?”
“红牙婆?”闻言,疏影和暗香一楞,“小姐你问她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的。”宫明月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那倒不是,红牙婆就住在酒家胡同里,只是——”暗香有些为难,“她那般的人,小姐还是不要和她有牵扯的好。”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和她做笔买卖罢了,买卖一成,我又管她是谁呢?”宫明月道,“暗香,你现在,就说我要吃翡翠楼的点心。然后你借机去找红牙婆,告诉她这里有两个丫鬟要被发卖出去,如果她想要,那就明天一大早过来。”
芙蕖和璧荷要被发卖出去的事情暗香和疏影也是有所耳闻,此刻再听宫明月这话,二人便知宫明月是想将她们卖给红牙婆了。
只是那红牙婆不像一般的牙婆,她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一般长得俊俏的丫头到了她手里,都会被她高价卖给青楼。以璧荷和芙蕖的姿色,定然逃不脱。
小姐这是摆明了要让璧荷和芙蕖生不如死啊!一时间,二人脸色都变了。
看她二人那副表情,宫明月便知她们在想什么。
“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毒?璧荷和芙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我却这般对她们?”宫明月看向二人,眸光沉静,不带一丝杂质。
“小姐,我们怎么会这么想?”暗香急忙辩解道。
“没有吗?”宫明月说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索性不再隐瞒,道:“你们可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啊?”暗香和疏影一惊,“这伤,这伤不是您自己——”
“呵,以前的我确实为人自杀过,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一次,不是我自己弄得。”宫明月道。
“什么?这,这——”疏影瞪大了眼睛,莫得,她神色一变:“我知道了!是罗姨娘!她那只笑面虎,明面上对小姐各种疼爱,可背地里却是一直欺负小姐。整个宫家就只有她和二小姐巴不得小姐死了!”
“罗姨娘?”暗香似是有些不能相信,“她怎么敢?小姐可是——”
“她有什么不敢?”宫明月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我死了,她的女儿可不就是宫家唯一的血脉了吗?到时候母凭女贵,她坐上宫家主母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那璧荷和芙蕖,早就被她收买了,眼睁睁看着我被割开手腕,你们说,我这样对她们有错吗?”
“那两个丫头,没想到居然是两头吃里扒外的畜生!还有罗姨娘,当初夫人和她可是情同姐妹,夫人临死前还专门拜托她要照顾好您,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暗香早已气的火冒三丈,扭头就往外走,“小姐,这么大的亏你可不能白白吃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让老爷好好惩治她们!”
“你站住!”疏影赶紧跑过去拉住了她,“你怎的这般毛躁?没凭没据的,你以为老爷会相信你的话?”
“怎么没凭没据?璧荷和芙蕖不就是证人吗?”暗香道。
“你啊你。”宫明月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她们真能作证,我这会早就告诉爹了。罗姨娘既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做,那就肯定是捏住了她们的把柄,不怕她们会把这事说出去。你说你找她们作证人,有用吗?”
“可是,这——,那小姐您就要忍了吗?”暗香道,“太叫人不甘心了!”
“你看,你都觉得不甘心,我又怎能甘心?”宫明月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