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士伏处于一方,非主不依。孩子,你是想当那万人追捧的鹓雏和士,还是那无人问津之辈……”
禁氏若罹不解,思索着母亲说这句话的意思,迟迟答不上来。
禁氏梧的眼神越发浑浊,眼皮缓缓合上……睡着了。禁氏若罹帮母亲盖上被子,叮嘱仆人多照顾好她,便出发前往云极。
今日,这问题随他到了云极,愈缠绕着他。抬头看看这云极的天空,多了几分明亮——白。傍晚到了吧,这云极的天空竟有狱极所没有的美丽。云极,在这无极之北,狱极,在这无极之南。一南一北,一白一黑。有趣的是,两极主宰者开始联姻,准确的说,开始联合,忽视这一白一黑的自然限制,忽视中间灵界的隔离,试图跨越这南北境地,两大家族成为同仇敌忾的一个家族……
禁氏若罹在这荷池边踱步,走过林间,踩着小道,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此时此刻,没有了所谓的是非纠纷、利益规矩。鹓雏和士与平凡之辈,万人追捧与无人问津,在此时,他更希望自己是平凡之辈,享受无人问津的宁静。宁静,可以让他忘记即将成为挚友心爱女人的未婚夫,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挚友看到心爱之人时伤心和开心交织的复杂眼神。他对这权势纷争并不感兴趣,只是,恰恰争夺权势、参与纷争,可以让狱极得到安定;恰恰争夺权势,参与纷争,是他这个嫡子必须背负的任务。倘若只是一个凡人也好。
他望着水面上自己的模样,自己的衣着打扮,思绪飘散,潇洒地笑了——我还是我。
最后一缕夕阳收起了光辉,他释怀。罢了罢了,或许哪时,自己就都能想透了呢?想透母亲说的那句话,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慢慢沿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径,听着自然愉悦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节奏,做回原来那个自己。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如何让自己潇洒的地继续走下去。
“这一漓的晚宴,也该准备好了吧。”嘴里嘀咕着,手摸了摸自己的扁平的肚子,尽管吃过了几个烧饼的肚子,“这墨少卿,怎么还不回来,我都走得那么饿了。”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他熟悉的身影,“还是来去找一漓吧。”心里默默的在想,没有了墨少卿,我作为她小时候玩伴之一,应该不会拒我于门外吧。
这句话似乎自己说服了自己,“很好,吃晚宴去~”大步流星,向着漓院,想着佳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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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美好,是心得美好。自然的禁锢,也是心得禁锢。自然,每个人都走不出的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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