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燕京南五环上的一家小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内。
萧扬拔下钢针,道:“行了!”
这里已经是在城区范围内,乌苗教没办法安排大量的人手,是以萧扬才选定了这里做交换。
桑杰央宗深吸一口气,叹道:“我只能向你说一声抱歉,不过并不希望你会原谅我。立场不同,有时候做事难免极端。”
萧扬知道她在说之前设陷阱抓自己的事,哂道:“少在那废话,解药呢?”
桑杰央宗从旁边的阿水手里接过药丸,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
萧扬接过解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转头对旁边已经解掉了蛊气的孟听雨道:“我们走。”
“等等,”桑杰央宗站了起来,对着脸色阴沉的孟听雨微微一躬,“今天的事,请多包涵,孟先生请相信我,我无意伤害你。”
“做过的事道个歉就能解决的话,”孟听雨缓缓道,“我孟某人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不要误会,这不是希望孟先生原谅我。”桑杰央宗直起身,“下一次,我仍然会设法把你拉到我这一边。岭南孟家三十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我不会放弃的。”
孟听雨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不多时,萧扬和他到了旅馆外,拦了辆出租车,朝着市内而行。
车上,萧扬安慰道:“别生气了,我已经安排了点小节目,假如没有意外,很快她会遭受一次沉重的打击,可以稍稍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
孟听雨沉默片刻,突道:“师兄,听雨无知,受了奸人的蒙蔽,差点害了你。这次事件由我而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萧扬一愣,随即洒然一笑,道:“我要是追究,你能赔我点啥,作为补偿吗?”
孟听雨苦笑道:“只要你说,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萧扬嘿嘿一笑,道:“告诉我孟听岁和你怎么回事,我就原谅你。”
这下轮到孟听雨一愣,呆看他。
片刻后,他才轻吁一口气,点头道:“就算你不要求,我也该向你解释清楚。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二哥突然出现在我的武馆门口,说孟家正在追捕一个偷学孟家绝学的贼……”
萧扬插嘴道:“这贼就是我了?他咋让你相信的?”
孟听雨羞惭地道:“他手里拿着大伯的族符,这是孟氏宗族出现大事的时候,用以证明决策真实性的要物,平时大伯不会离身。我当时并没有怀疑,二哥是大伯的亲子,又怎么会偷大伯的东西来骗我这个被逐出族谱的人呢?”
萧扬心中一动,问道:“你确认那玩意儿是真的?”
孟听雨肯定地道:“每个宗族的成员都会有族符的熟悉课,为的是便于在大事发生时,族令可以通行。我完全可以肯定,那枚族符绝对是真的。”
萧扬神色一肃,沉声道:“那我有一个建议,你最好能立刻赶回岭南,看一下孟家是否出了什么事。”
孟听雨神色一变:“你是说……”
“孟老……老师的能耐我比谁都清楚,”萧扬以前习惯了称“孟老头”,差点把以前的称呼说了出来,幸好及时改口,“既然是他随身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搞走。”
孟听雨神色不断变化,终于叹道:“你说得对,唉,我现在也开始担心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
萧扬反而笑了起来:“放心吧,孟家在岭南的势力这么稳固,还怕出啥大事?最多不过老头自己有点问题,嘿!当我没说,你回去看了就知道。”
孟听雨毕竟也是风浪中历练过的人,冷静下来,问道:“之前你说我二哥犯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萧扬挠头道:“这事可不便让外人知道。”
孟听雨看了一眼前面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司机,点头道:“我跟你去你住的地方吧。”
回到武协,刚一进门,凌霄就迎了上来,把萧扬一通上下打量。
萧扬跟他熟得不能再熟,哪能不明白他在搞啥,笑骂道:“滚!老子完好无损!”
凌霄夸张地松了一口气:“刚才打电话回来说被抓,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看来不过如此。”
旁边的曾璇却不放心地道:“你跟孟馆主到底干嘛去了?”
萧扬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简单说就是没事。我现在和雨哥有事说,一会儿再跟你们聊。”
带着孟听雨进了房间,萧扬锁死房门,和他坐下,才道:“你跟孟听岁一起呆了十多年,应该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吧?”
“那当然。”孟听雨点头道,“不过我从来没发觉他是个好色的人,更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由此可见他隐藏得多好。”萧扬叹道,“五年前我因为其它事,在岭南和孟老……老爷子相识,承他看得上,让我在孟家住了一段时间。最初接待我的就是孟听岁,当时除了觉得他人长得丑点儿,其它也没啥。哪知道我在孟家呆了十多天,一天半夜,我睡不着出去瞎逛,正好遇到了那事儿。”
孟听雨紧张起来,竖耳聆听。
“说到这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你们孟家的建筑方式,好好的一大家人,房子修那么远干嘛?一家有事,其它家根本没办法及时去帮忙。”萧扬嘿道,“那晚如果不是我恰好走过那家人旁边,就听不到她的呼救,更没办法救她了。”
孟听雨皱眉道:“到底是哪一家?”
“听字辈的美女很多吗?”萧扬撇撇嘴,“至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