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皱眉道:“那个叫冷少辰的?他真有那么厉害?”
“他别的本事倒没什么,就是暗地伤人的勾当来得利落。”那年轻人耐心解释道,“那天被那姓萧的横插一手,使他暗杀吴飞鹏的任务失败,阿辰正恨着那小子。这次帮忙就是他主动要求来的,当然会布置周到,保证姓萧的没办法靠自己双腿走出仓库。”
“哼!”何进却没半分开心的表情,皆因想到另一件事,“我看他也是居心叵测!看着林音长得漂亮,现在不知道正对她做什么无耻的事!”
“你还记着之前他不准你先染指那个美女的事?”年轻人轻笑起来,“这事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要动手也只能以后再说。阿辰就这个脾气,他既然说不准你下手,至少在这次任务完成前你是绝对没戏!”
何进心里恨得牙痒痒。早前商定这招劫人计划时,他曾要求把林音交给他处置,但是冷少辰毫不留面子地直指他是个畜牲,拒绝了他的要求。何进本来心胸就狭窄,岂能不记恨在心?但是对方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人物,也只好强忍下来。
要知道对于林音,何进是垂涎已久。但是无论明追暗害,都没能得逞,本来想着这次能一偿心愿,却不料有这种变故。他本心下流,自然也用同样心思想别人,心里认定了冷少辰此时肯定正和林音翻云覆雨。何进向来薄情寡义,没记住对方是要帮他收拾萧扬,却先记下了这笔夺爱之仇。
年轻人看他脸色,知道根本没听进自己说的,也只好无奈闭嘴。
车子一路北行,已到了仓库区附近,正转入一条小巷时,开车的司机突然一声轻咦,减速停下了车。
“怎么了?”年轻人抬头看了看前面,没等开车的兄弟回答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顿生警惕,右手迅速探入自己怀内。
一辆小卡车打横停在了巷口,把整条巷道都挡住了。只要不是蠢货都看得出来,那车是有人故意停在那里。
副驾上的小弟道:“我下去看看。”打开车门,一只脚跨出车外,刚刚站起身探出头,突然一声轻响,他坐了回来,头一歪,停住了动作。
司机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何进坐在副驾后面,探起身正想说话,突然一僵。
他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到副驾上的那小弟右边太阳穴上露着一小截钢针针尾,显然是刚才那一刹那,有人用这根钢针瞬间夺了他的性命!
年轻人也发觉有异,暴喝道:“有问题!快开车!”右手仍在怀里,目光警惕地四望。
那司机急忙发动引擎,还没来得及再有下一个动作,寒光一闪,他登时整个人一软,倒在座位上,再没了任何声息。
“趴下!”年轻人一声大喝,虽惊不乱,一把把惊慌失措的何进拉得趴倒,自己则迅速打开左车门,矮身滚了下去,藉车身挡住来自右侧的威胁时,右手从怀里伸出,手上已拿着一把手枪。
一条精悍身影从凯迪拉克右方的树影后走了出来,慢慢向车子靠近,森然道:“飞鱼哥是吧?你不是要见我萧扬吗?怎么躲着不敢出来?”
车内的何进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竟然是萧扬!
那年轻人正是何进的发小、喜乐天的老板飞鱼,闻声一惊:“这小子好厉害的手段!”
萧扬凝神前行,右手一根十来厘米长的钢针悄悄捏紧。对方的反应之快也有点出他意料之外,逼得本来想用雷霆手段尽快制敌的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缓下了进攻的节奏。
脚步声在巷口不断响起,每一步都听得车内的何进惊心动魄。
眼看萧扬离车不过两步之距,飞鱼猛一咬牙,一个前扑,手中枪已瞄向车子另一边,手指迅速扣下扳机。
砰!
一声惊响震破夜空。
萧扬却早半秒一个原地弹跳,单脚踏在车子后盖上,借力跃起到空中,不但让对方一枪落空,凌空右手飞掷!
一声闷哼响起,飞鱼捂着右手手腕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掉在地上。但是他也极为凶悍,立刻挣扎着想用另一只手去抓地上的手枪。
萧扬从空中落下,右手在朡间小工具包边一抹,另一根钢针已在手中,旋身飞掷。
寒光再闪,针入手腕。
飞鱼再一声痛哼,两手手腕上都钉入了钢针,没办法再去抓枪。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脚陡然当胸踏下,踏得他蓬地仰摔回地上时,萧扬冰冷的声音落下:“想要命的,就给我别动!”
飞鱼一仰头,立刻和萧扬森冷的目光对上,浑身不由一寒,再不敢动作。
那种冰到近乎没有丝毫人性的目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车子那边响起开门声,何进连滚带爬地下了车,就想逃开。
萧扬左手抹过腰间工具包,一枚钢针在手,刹时飞掷。何进哀叫一声,左脚脚踝上已只剩一截针尾,其它部分全深插进了他的关节。
“何老师,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萧扬语声含嘲,“是急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去喝孟婆汤?”
何进听得心胆俱裂,不敢爬起来,坐起了身强笑道:“萧……萧老师,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萧扬懒得跟他废话,只冷冷道:“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否则后果自负!起来!给我回到车上!”
何进颤颤兢兢地依言扶着车子爬了起来,重新坐回了后座,砰地关上门。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