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岳脸色大变:“你不可能同时控制那么多暗器!”
萧扬森然道:“是吗?”身形突然就地一旋,右臂借着旋力狂掷而出!
嗤!
虽是三针齐发,却只听一声破空响动。
滕岳条件反射似地一转头,看向桃树,登时脸上一僵。
不只是他,周围所有人都已经完全呆了,目光全盯在桃树身上。
早前那针下面,三根钢针一字排下,保持着一厘米左右的均衡间距,全扎在树身上。不过因为身上有伤,萧扬同时操控三针,力量难免不足,三根钢针均只没入小半截,不像之前那针没得那么深。但尽管如此,这也是足以杀人的力道,看得周围的人无不心生寒气。
滕岳沉着脸没出声。
三针齐出,自己再想躲闪,难度就大大增加。别说七成把握,现在他连三成都没有。
萧扬慢慢恢复站姿,淡淡道:“用这个,换你一顿罚,怎样?”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萧扬老师,今天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态度要谦虚点。何况滕馆主乃是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前辈中的前辈,玩笑适可而止就行了。”
众人看过去,却是俞天仑、莫沧海、阿明鱼贯而出,说话的正是在场年纪、辈份唯一能和滕岳相比的俞天仑。
萧扬知道他是在给双方台阶下,双手插回裤兜,转身就往外走。错不在他的身上,要他认错道歉啥的,他绝对不会做,还不如趁俞天仑还没让他认错,一走了之。他先和滕岳剧斗,而后露了一手钢针绝技,一路走过去,周围无人敢拦,反而均带上一丝敬畏神色。
俞天仑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房屋后,摇头叹道:“这小子就是这么狂!滕馆主,我得多谢你。平时在学校,他那是眼中无人惯了,幸好你今天给了他点教训,否则这小子还不知道得狂成啥样呢!”
滕岳脸上神色沉下来,说道:“俞校长,你甭往我脸上贴金,也别给他下台阶。我自己清楚,这小子一直只用右手,摆明了是瞧不起我滕岳,改天有机会,我还得跟他比比!”
俞天仑清楚他的脾气,丝毫不以为意,含笑道:“应该的,晚辈后生,多点教训,也是你作为前辈对后辈的提携嘛。”
滕岳沉着脸没再说话,转头又看了萧扬去的方向一眼。
滕吟絮带着滕随风怯怯地走了过去:“父亲,那还要不要罚风儿?”
滕岳冷冷道:“罚!今天晚上练功到十点,不准看电视!”
“我才不稀罕看呢!”滕随风低低地说了一句。
滕吟絮轻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心里暗喜。平时练功是到九点,所以滕岳这处罚跟之前相比,已经是极其轻微,可见萧扬那一手三针齐发,确实让这位武术界的大师级人物让了步。
滕随风却在扭头看那桃树,忽然说道:“姑姑,那针你别拔了行吗?”
“为什么?”滕吟絮奇道。
滕随风看了爷爷一眼,踮起脚尖凑在姑姑的耳边低声道:“纪念啊,我还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扫爷爷的颜面呢!”
滕吟絮忍不住在他头顶拍了一下,骂道:“小鬼头!”芳心内却忽然有点异样。
她自出生以来,以父亲为偶像,在父亲严督下习武强身,故对武学沉迷较深,也因此虽是女儿身,却成为岳龙武馆六大教头之一。但是在她一生,极少见到能和父亲旗鼓相当之人,纵有也是几个名扬天下的武学巨擘,但是萧扬却是个名不见经传之辈,年纪轻轻能在格斗技能上有此成就,是她平生仅见。
不知不觉间,她由初时对萧扬的痛恨、厌恶转变为好奇。
这个叫萧扬的,究竟是什么来历?
出了岳龙武馆,萧扬没有往腾龙,反而拦车往石柳小区而去。
滕岳果然名实相符,刚才虽然只是短短一战,却硬生生逼着萧扬竭尽全力,再没办法顾上左臂的伤,刚刚结好的疤再次撕裂,让萧扬不得不先回家重新上药包扎。
坐在出租车上,萧扬长吁出一口气,拉开衣服看了看右肩,之前硬扛对方一拳,此时已是一片红紫。不消说,现在还隐隐生疼的后背肯定也是大好江山一片红。这老头儿,老归老,够劲!不愧是全江安首屈一指的武学前辈!
回房子重新处理了伤口,萧扬才赶回腾龙,员上课。现在他诸事繁多,已经不能再天天按时到学校教学,所以训练的重伤,多交到了陈冬和方宽两人身上,自己则尽量在有限的上课时间内多教内容,练习则由陈、方两人督导。
没多久,俞天仑和阿明也一起回到腾龙。滕岳并没有为难阿明,直接让俞天仑带人走,后者自是少不了一番官面话,毕竟是自己的学员跑人家地盘上闹事,礼数不可或缺。
两人到了操场上,阿明归队训练,俞天仑却把萧扬叫到一边:“好小子!今天干得好!”
萧扬满头雾水地道:“俞校,你是气糊涂了还是老糊涂了?我差点没把滕老头气出心脏病来,这还叫好?”
俞天仑呵呵笑道:“那事是做得有点过火,但是这还是咱们腾龙文武学院的人第一次能在岳龙武馆的地盘上扬眉吐气,过不抵功,值得表扬!”
萧扬这才明白过来,问道:“那老头没为难你吧?”
“滕馆主跟我是君子之交,当然不会为难。”俞天仑笑道,“刚才我走前还私下问过武馆的人,说你跟滕馆主是因他儿子的事翻的脸?也怪我没跟你说起,滕馆主一生最宝贝的就是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