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哈哈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找个暗点环境,找个体形和我相仿的人,先来偷袭,把他打成神志不清,然后再上前说两句‘死在我萧扬手里算你倒霉’之类的话,你说他以不以为杀他的是我?”
几个人均是一愣。
本来很严肃沉重的一个话题,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就变得很轻松了。最关键的是,他的话细细一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刘斩和滕岳对视一眼,前者干咳一声,道:“那么我就不得不请教一下另一个问题了,萧老弟你和绑架滕随风的人一起喝酒,这是为什么?”
萧扬皱眉道:“喝酒?”他连是谁绑架滕随风都不知道,当然更不可能跟对方喝酒了。
滕岳扬声道:“带随风过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远去了。
萧扬大愕道:“他回来了?”
滕岳冷冷地道:“多亏刘馆主帮忙,才在澄原找到了随风。”
萧扬目光移到刘斩身上,后者神秘一笑,并不多话。萧扬想到他留人在澄原的事,明白过来,这家伙还真的做到了。难怪滕岳肯让他上座。
不一会儿,有人带着滕随风进来,后者灵活多智的眼珠子到处乱转,一看到萧扬,他立刻眼露喜色。
“随风,告诉爷爷你那晚上看到的事。”滕岳语气稍有软化。
滕随风摇头道:“你们想用这个诬陷萧老师,我不说!”
“没人想诬陷他,只是要搞清真相。”滕岳板着脸道,“快说,那天晚上你看到他和绑架你的人一块儿的事。”
萧扬已经听出端倪,见滕随风仍是不肯说,起身走到后者面前,蹲低道:“小子,说吧!我都不怕你怕啥?”
滕随风迟疑了一下,才道:“那天晚上,我看到萧老师和那个姓程的一起在街上吃东西喝酒,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萧扬一震道:“绑架你的是程关?”
程关,那个一心想宰了曾品国的男人,为了他的儿子不顾一切,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他居然是绑架滕随风的人?!
“如果你和绑架者不是朋友,怎么会和他一起喝酒?”刘斩适时道,“萧老弟,没有人想针对你,但种种证据结合,你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如果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你的无辜,那这事还是可以善了的。”
萧扬缓缓起身。
他和程关喝酒当然是个巧合,但是无凭无据,程关也已经死了,根本没法证明这一点。
旁边的曾璇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刘馆主,请问对方抓这位小朋友的动机是什么?”
刘斩摇头道:“惭愧,这一点我们并不清楚。绑架者已经死了,他的手下也已经四散,据说他留下了一个儿子叫程幕,但现在行踪不明。或者……动机这问题可以问问萧老弟,看他有什么看法。”
曾璇芳心一震。她这时才知道对方说的人就是程关,而“失踪的儿子”,则是已经被她眉头的程幕。曾光逼死程关时,她和萧扬都在场,但后者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让她也没法判断到底他和程关有没有瓜葛。
一念忽然闪过。
萧扬一直很维护小程幕,难道……
“给我一个你不是幕后主使者的理由。”滕岳忽然道。
萧扬还没说话,旁边的滕随风叫了起来:“不是萧老师!”
藤岳板着脸道:“小孩子不懂别插嘴!”
滕随风捏紧了小拳头,脸胀得通红。
萧扬轻轻在他头顶抚了两下,微笑道:“谢谢你相信我。”
滕随风抬头看他,一愕,原本气愤的情绪竟消退了。
萧扬转头看向滕岳:“对你这些所谓的证据,我已经无话可说,唯一可以奉告的,只有一句话。”
滕岳皱眉道:“什么话?”
萧扬深吸一口气,猛地高亢而清晰地张口:“我去你妈了个逼的!”
刘斩、滕岳和曾璇同时瞠目结舌,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这算什么话?
萧扬莞尔一笑:“再见。想诬陷我,尽管把证据交给警方,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跟你们一样不辨是非!”说完转身就走,大步出门。
旁边的小随风目露崇拜之色,看着萧扬远去,恨不得跟他离开。
萧扬最吸引他的地方,不是身手超强,而是他那种率性而为的性格。对于从小受尽约束的他来说,那就是最幸福和光明的生活。只是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没法那样。
半晌,滕岳始脸色一变,重重地在旁边的桌上拍了一记:“这小子居然骂人!”
刘斩被他重拍声吓了一跳,转头看他:“滕馆主,那这事……”
滕岳还没说话,旁边的曾璇突然道:“滕馆主,你相信我吗?”
滕岳诧异地看向她:“曾小姐的为人在武术界也是赫赫有名,我当然信得过。难道你……”
“那我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证明萧扬是否确实和绑架者有关。”曾璇认真地道。
刘、滕两人均是愕然,前者忍不住问道:“怎么证明?”
曾璇一字一字地道:“我能找到程关的儿子程幕!”
这话一出,两人脸上均是神色微变,滕岳断然道:“行!那就有劳曾小姐了!”
出了武馆后,萧扬怒火填膺,正要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唤道:“萧老师!”
他停步转头,竟是滕吟絮追了过来。萧扬冷冷道:“怎么?你也想来质问我?”
“不不,”滕吟絮急忙道,“我相信萧老师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