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为流茫门约束着门内弟子,不让流茫门弟子祸害世间,这才得以让世间女子过得安生,也没有因流茫门而引起江湖纷争。
事实上,流茫门对门内弟子确实有所约束,但却并非约束他们不要去祸害良家妇女,而是要他们在祸害良家妇女之时要低调一些,不要让让世人察觉。
明面上,流茫门弟子靠逛窑子进行修行,而暗地里,他们却行着那鸡鸣狗盗之事。
他们盗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女人。
何兰便是被流茫门盗走的女人之一,她来自一个地处偏僻的村庄,而这类村庄往往便是流茫门弟子暗中窥伺的对象。
大的城镇流茫门是不敢下手的,毕竟人多眼杂,谁家女儿丢了也很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但偏僻的村子就不同了,这些地方官府懒得管,江湖人也很少去管,村民们又大都怕事,加上报官不易,即使发生了丢失人口的事件,基本上也都不敢声张。哪怕报到官府去,往往也是一拖再拖,官府哪有那心思去调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也就导致流茫门行事愈发猖獗,他们的身影常常会出现在一些偏远村落,只要这些村落里出现姿色上乘的女子,都会落入流茫门的魔掌中,成为流茫门弟子用以双修的容器。
被掳走的女子都会安置在白堂见到何兰的那个村子里,每个人都会被流茫门弟子用上流茫门秘制的春药,这种药药效持久,只有夜间才会发作,而在白天则是意识模糊,仿佛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其中像何兰这样姿色中等或偏上的处境还略好一些,所服春药的药效相对弱些,白天还能下意识的出去走动走动。而那些姿色绝佳或是体质特别适合做双修容器的,则被下了重药,几乎时刻都在和流茫门弟子双修,因受不了折腾而猝死的女子已多不胜数。
最为过分的是,当这些女子失去双修价值的时候,流茫门弟子便会将她们卖入青楼,以此获取一定利润,并为他们和青楼女子双修提供便利。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合作关系,一些青楼便几乎成了流茫门的眼线,为流茫门弟子提供着来自各路的消息。
由于何兰在那村子里时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因此她所能提供的信息也很有限。不过仅只如今所知的这些消息对白堂来说便已足够,据此至少能够确定一点,何兰的村子对流茫门来说很重要。
无论这个村子究竟是不是流茫门宗门所在,都至少是一个重要据点,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良家女子被拐来这里,供流茫门弟子双修所用。
而一路上的线索都指明流茫门的宗门就在这附近,因而那村子就是其宗门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只是这村子里怕是另有乾坤,不然白堂已经连续去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会一个男人都没见到?除非流茫门的弟子也是女人,才能混入那些良家女子中隐藏起来。
白堂心里突然一惊,若是流茫门真有女弟子又会如何?世人都知道流茫门弟子修了采阴补阳的功法,因而普遍认为流茫门只有男弟子。而流茫门自然也不会对此主动进行声明,似乎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可究竟如何除了流茫门弟子以外又有谁知道呢?
看着那几乎挤满屋子的女人们,白堂一时有些拿捏不准了。他还真看不出这里是否有人伪装,不过有剑来在这里看着,即使有人伪装在此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了解到村子的大概情况后,白堂这次行动愈发谨慎。村子里如同之前一般空无一人,白堂便也像之前一样来到他已经闯过一次的房屋前,准备透过他昨天窥视的那个窗口查看屋内情况。
谁知刚来到这扇窗前,白堂就有些傻眼,因为这扇窗竟是被人用木板钉了个结结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白堂又去瞧了瞧其他屋子的窗户,发现所有窗户竟然全都一样,这顿时便彻底打消了白堂暗中窥视的念头。
但白堂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直接一脚踹在封着窗口的木板上,这一脚是有内力加持的,力量自是不弱。
“啪”的一声,木板应声而裂,并且木板碎片受这一脚之力向屋内飞溅,顿时便有人惨叫出声。
也亏得这木板并不厚,不然白堂这一脚还真不一定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想必里面的人正在窗边伺机而动,就等着白堂从屋门闯入,又哪能想到白堂会把窗上的木板踢开。
还没等屋里人反应过来,屋门处便是一声巨响,而后整扇门直接朝屋里飞去,当时便有两人于猝不及防之中被砸个正着。
白堂和花隐雪的身影几乎是随着那门一同进入屋内,只一瞬间便将屋内情况净收眼底。
屋里确实有不少人,并且都是男人。他们手里大都拿着刀,显然是准备在白堂他们进屋时群起而攻,却没想到白堂进屋的方式如此暴力,完全没给他们留下反应的时间。
见了这样的阵势,白堂便知道他确实来对地方了。若说这些人不是流茫门的人,谁信?
于是白堂也不客气,对于这些祸害良家女子导致世上多了许多单身狗的人他还真不准备手下留情,因而一进屋便出手,一出手便是杀招。
天雪剑法本就一快见长,再加上白堂的加速挂加成,伞中剑顿时化作道道残影,仿若黑色的雪花漫天飞舞。
之所以是黑色,只是因为白堂的剑是黑的。
在出剑的同时,白堂已经感受到一股寒意弥漫开来。那是来自花隐雪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