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巴克斯代尔再次和血案扯上关系,科尔先生被发现被人已极残忍的手法杀死巴克斯代尔家的树林边,死尸身上有多处伤痕,显示作案人不仅是为了谋杀而谋杀,而是在享受凌虐的快感。
警方再次锁定了唐尼,因为他先前与科尔先生的儿子巴迪·科尔发生过激烈冲突,所以警方认为他对科尔一家怀恨在心。
但很快,因为没有证据,加上他的妻子为他作证,他被无罪释放。
深夜,巴克斯代尔家的小屋
敲击声,咚咚咚咚地在坚硬的橡木地板上作响。
巴克斯代尔拖着椅子,任由椅子腿一下一下磕在地板之上,他向自己沉睡的妻子瓦莱丽走去,高大的身影在此刻却像来自地狱的丑陋恶鬼。
突然之间,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瓦莱丽痛呼,几乎是本能立刻醒过来。
“不要、不要——”她想向后缩,但是身体已经被拽地摔到地面。
她护着自己的头,那条折了的椅子打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流泪,过往她试过反抗,代价就是她的头部会受到专门的对待……
她的内心痛苦,跟任何人一样,被糟糕对待时先想到自己给对对方的好处,她想起她履次为惹上一身官司的唐尼出庭作证,然后她想到对方是如何对自己的,她想起他在庭上承认出轨杰西卡·金的事,感觉灵魂深处的愤怒、嫉妒和悲伤。
但是她还是爱他的,她告诉自己。
生活逼得每个人都疯了魔,有的人更能忍耐,有的人却做不到……
他只是做不到,就像她也不敢离开他,他们一样懦弱……
她告诉自己忍耐,但是这次的时间却那么长。
足够瓦莱丽想起公然被背叛时那种尴尬和痛楚好几次,她的脑袋上再次挨了一下重击,使她眼冒金星。
过了许久,额角上的血流到她的眼睛里,她的视力开始变模糊,竟然好像看到了杰西卡·金的影子。
她依然笑得这么甜,这个婊/子!!
她背靠在车上,唐尼、唐尼在她身上起伏,目光在迷乱中,却到她时特意停了下来,对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瓦莱丽内心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被集中到了杰西卡·金的身上,就像她丈夫把对生活和人生的恨意施加到她身上。
她忽然想起来,厨房橱柜中有把枪。
是那个怪人留下的。那个人冲进她家殴打她的丈夫,将她绑了起来却没伤害她。
没人明白那人有什么目的。但是瓦莱利忽然感谢他留了那把枪。
她要杀了杰西卡,她要杀了杰西卡。
因为这股愤怒支撑,她竟然勉强爬出了房门,之后靠着墙摇摇坠坠地站了起来,向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她无论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杰西卡。
她的笑声,她的喘息,瓦莱丽颤抖地给枪上了膛。
顺着那声音,她回到那一切源头的房间,杰西卡现在就在地上了,做着她想象中的淫/荡姿态。
瓦莱丽手发抖,她本来很胆小,但现在她的恨意和嫉妒终于完完全全溢了出来。
“磅——”
***
布莱尔从床上惊醒,她是被枪声吓了一跳,但她随后意识刚才那个梦意味着什么时,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
唐尼·巴克斯代尔终于死了。
被瓦莱丽一枪打死的。
这个人渣。他该死!
不过这快意持续到她想起她是睡在了哪里,以及昨晚。
她一定是昏了头,才跟艾利克斯去了他在校外的修道院借住。
尽管当时她因为宿舍着火,重起了对艾利克斯的疑心,所以打算搜查他的住所。仿佛逻辑无错,但她仍然认为这是她作出的最糟心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
布莱尔在艾利克斯身上装了**,武器研发部信誓旦旦保证绝对管用,但她并不全然相信。达米安13岁时就能发现它。
她以为或许能通过一些他的生活细节从而发现某些端倪,至少要能判断艾利克斯的性格。当然第一天一无所获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
某人作为一个修士,为她安排好住所好,就回房间念了大约一个小时的祷文。
之后声音停止,她以为他终于要停下了。
她听见他和别人通话。
电话里都是有关驱魔的交谈,并没有什么可疑,如果他被多米尼克收养,学习驱魔的知识也很正常。
至少不是祷文。
电话结束后,艾利克斯下了楼,可能去了书架那里,**的那头很安静,只有一些翻书和动笔的声音。
趁机会,布莱尔进了他的房间。
然后……空手而归。
床头上只有一本刻着他名字的圣经。
艾利克斯好像过着苦修士的生活,布莱尔没见过这种人,没有任何娱乐用品,也没有任何一件私服,制式的修生黑袍和衬衣倒是有好几套,被叠地整整齐齐压在箱子里。
简单来讲,他活得像是清教徒。
不过她终于还是找到一点东西,在箱子最底下。
他父母和他小时候的照片。
布莱尔不知道多米尼克神父是怎么告诉他的,在失去一部分记忆之后,必须改名换姓,必须离开叔父一家,必须信仰上帝……
他全都做到了,但他内心深处仍然想念他的父母。
她把照片放回原位。
在艾利克斯上楼之前,她回到房间。
她觉得艾利克斯恢复的可能性很低,那场火毕竟没有伤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