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房间里,翁锐还在琢磨今天晚上李豫说的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翁锐问道。
“门主,是我。”是沌信的声音。
“进来吧。”翁锐道。
“谢门主。”沌信进来冲翁锐微微一笑道。
“怎么,你还没睡?”翁锐道,“坐吧。”
“您不也没睡吗,”沌信在一旁坐下道,“我就是觉得这个李豫今天做的事、说的话很有些深意。”
“我也正在琢磨这事,那就说说你的看法。”翁锐道。
“我了解了一下,”沌信道,“这个饭店当初是李豫自己买下来的,并不是九重门的,外面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这家饭店和九重门的关系。”
“呵呵,看来你真是这方面的专家,”翁锐道,“这又是什么原因?”
“今天李豫不是说了吗,”沌信道,“是你把大家拉到这里吃了顿饭,他觉得那个吉海是个人才才想买的,但以前他们并没有做过这种生意,门主自然没有同意,最后他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这个饭店,看到这里能赚钱,门主才同意做这门生意,但这家店并没有收回门内。”
“这才多点时间啊,你就了解了这么多?”翁锐不禁有点感慨。
“他们今天有点想拉和我们的意思,所以多问几句,不太要紧的人家当然愿意说了,呵呵。”沌信笑道。
“那你还探听到是么消息了?”翁锐道。
“今天我们出来李豫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出来,住也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您不觉得奇怪吗?”沌信道。
“我觉得可以理解,”翁锐道,“他们现在是想回避和我们还有联系,用他们的话说这也是一种自保行为,这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出进这里应该也是避着旁人耳目的。”沌信道。
“不会吧,”翁锐倒有些稀奇了,“这里是个小地方,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但我觉得这个李豫挺重视的,”沌信道,“连在大堂里李成和吉海都绝口不提李豫的名字,这可是他自己的饭店呀。”
“这还真是,”翁锐道,“那你怎么看这事?”
“我倒是觉得你这位九重门的老朋友,你口中的李大哥,也是一个心事极重的人。”沌信道。
“没关系,这里就你我两人,呵呵。”翁锐轻笑一声,他看得出沌信对他和李豫之间的关系有点顾忌。
“他是想借助我们天工门的力量挽救九重门,或者是达成他自己的想法。”沌信直接把他的分析结果说了出来。
“挽救九重门?他自己的想法?难道这不一样吗?”翁锐道。
“还真有点不一样,”沌信道,“他是想挽救九重门,但他和他们门主李允的想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翁锐道。
“他们门主李允的想法是典型九重门的想法,这种想法也是有根据的。”
沌信道:“虽说经商的利润丰厚,也是市井必须,但历代君主并不喜欢,重农轻商,时不时的要打压一下,所以整体上商贾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做事都比较低调,就算是在外面吃了亏大多都是自己偷偷扛着,也不敢为经商的事去惊动官府,弄不好在官府吃的亏比在外面的还要大,所以以前只要一遇上战争、动乱,他们就忙不叠的往回收,以保存实力,但他没想到的是,传承数百年的一个商门却被人欺上了总坛,并且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认命了。”
“你的意思是李允现在是想用破财免灾的方法渡过这一关?”翁锐道。
“我看是这样,”沌信道,“但他现在却看错了人,对方不是一般的强盗,不是一锤子买卖,他们后面有着极强的实力和极深的目的,弄不好他们会被嚼碎,连骨头都不剩。”
“你是说李豫已经看出了这一点?”翁锐道。
“李豫一直在外面跑,眼界一定比他们那个门主高,”沌信道,“这些年九重门发展的不错,一大半的功劳都在这个鲁豫身上,他对九重门的感情比谁都深,遇到突袭自然会以命相拼,现在这个结果他左右不了,却又非常的不甘心,因为他非常明白,凭他们自己的实力,根本就破不这个局。”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直接说?”翁锐道。
“这怎么说呀,”沌信道,“九重门也算是大门派,论人数、商路、商点,哪个都比我们多,前段时间还急吼吼的从我们这里退出了所有的股份,现在遇上事了就来找我们,您觉得他说得出口吗?”
“那他不还是说了吗?”翁锐道。
“呵呵,那能一样吗?”沌信笑道,“人家说他们那边发生的事就是一个线索,看看对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有没有用,人家是在帮我们那!”
“噢,哈哈哈,”翁锐恍然大悟,笑道,“还真是,这倒有点借力打牛的味道!”
“所以说啊,这李豫确实是个人精,很会利用一切关系。”沌信道。
“那你觉得他的线索有用吗?”翁锐道。
“当然有用,人很容易藏,但这么多东西去很难藏。”沌信道。
“他今天也没说那条路啊?”翁锐道。
“这个不用他说,”沌信道,“朱掌司在他们那里待了快三年,跟着他走南闯北,哪条商路他不知道啊!”
“这么说,你也认为李豫的怀疑有道理?”翁锐道。
“我们以前分析过,”沌信道,“不管灰衣老人身后的势力有多大,但在我们这里都只是烟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