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君轩道,“我们在讨论老门主的后事,怎么就都扯到这上面来了?”
“是我要扯的吗?”朱山不依不饶,“是他们越来越不像话!”
“好了,山子,”翁锐朗声道,“让大家说说心里话也无不可,我现在还是天工门门主,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翁锐这句话已经算是在打脸了,并且什打了一大堆的脸,老门主尸骨未寒,你们这些人就要迫不及待来抢门主之位了吗?告诉你们,我还没打算给!
“这天工门是我们大家的,不是谁一个人的,”沌阳道,“要是不能为门内数百上千的门人弟子着想,就算是换换也无不可。”
沌阳的这句话也说得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沌阳师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成你是要挑战门主之位吗?”翁锐沉声道。
“我都这把年纪了,要这门主之位何用,”沌阳道,“如果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门主,那也要从年轻一代中来选。”
“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了人选?”翁锐的心确实有点凉了,但这口气他却不能放下,他的眼睛一个个从大殿里的人脸上扫视过去。
这些人看到翁锐的眼光,有些人洋洋得意,但更多的人却是低头不语不敢直视,长老堂堂主崇元嘴张了张,最后也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看年轻人里君瑞就不错,”沌阳道,“这些年都是他在山上打理一切,我看管得也挺好,弟子们的功夫也没落下,他自己的境界也提高不少,要不让他试试?”
“师父,这怎么行?”这本来是谈老门主升天致礼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门主之争了呢,君轩觉得这太离谱了,“门主之位有禅让流程和礼仪,怎能用此等方式产生?”
“一边呆着去,”沌阳狠狠的瞪了这位弟子一眼,对他不来帮忙反倒来阻止的行为非常不满,“你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
“你们这些人还要脸不要脸啦,”朱玉道,“打理得不错?哪功法是谁创的?钱是谁挣的?到现在天工门像模像样了,却成了君瑞一个人的功劳啦?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嘛?”
“朱玉!”沌和厉声道,“看你是门主夫人平时不跟你计较,但天工门是有规矩的,不许你在这里随便插嘴,胡说八道!”
“你少拿你们的那些破规矩来跟我说事,那还是我哥来了帮你们建的,”朱玉道,“我只是在这里住着,但我从来都不是天工门的人,你的那些破规矩也管不着我。”
“玉儿,你少说两句!”翁锐怕朱玉再说下去闯出乱子,赶紧阻止。
“我觉得玉儿说得没错。”朱山道。
“你也闭嘴!”翁锐也不想让朱山再说,他有自己的主意,“这天工门能有今天,是所有门人弟子的共同努力,我何德何能敢据其功。”
“话又说回来,”翁锐继续道,“门人弟子相互较量,选出德能兼备之人做门主,那也是天工门的福分。”
“这么说你答应了?”沌阳道。
“就算我答应了,你能做得了这主?”翁锐道。
“你是门主,你说我做得了我就做得了。”沌阳道。
“好,那就你做主吧,”翁锐道,“如果我输了,我让出门主之位,以后我所做的事再与天工门无关,但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我就替君瑞做主,也替天工门的弟子做主,”沌阳道,“你还做你的门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都不得违背!”
“你替君瑞做好主就行了,天工门的其他人还用不着沌阳师兄来替他们做主吧。”翁锐的这句话也是在提醒所有人,我现在还是天工门门主。
“你说做不了就做不了。”沌阳没好气的道。
“好!”翁锐道,“大家都听到了没有?”
回答的人稀稀落落,因为大家不明白到底是问听到沌阳的话还是翁锐的话,但翁锐却再次大吼一声:“听到了没有?”
这次终于回应热烈了一些,但元老堂的几位却摇着头,啥话都没说,自顾自地走了。
自从翁锐上了天工山,他和君瑞交手无数次,但那都是切磋,并且这种切磋在近些年来也越来越少,一是碍于门主的权威,另外君瑞十多年来,勤修苦练,也确实一直憋着一口气。
“君瑞,你出手吧!”两厢站定,翁锐的气度仪态自然要压上君瑞一头。
到了这个时候,君瑞也已经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等这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举剑行了一礼,脚下一点,飞身而起,长剑一抖就化作漫天剑影,剑啸声嘶嘶作响,剑风掀得近处的人衣袂飘飞,看来他一上手就已经把自己的战力提升到最高,他已经全力以赴。
对翁锐来说,他早已对这个人没了什么好感,就算这次撕破脸皮也无所谓,既然这些人今天这么没有底线的逼他,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给他们留什么面子,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他这个门主绝对不是白当的。
看着君瑞一剑袭来,翁锐也即时爆发出十成的功力,同样抢上一步,挥剑直接封档。
“嘡!”
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都是一震,四溢的罡风将两个人的脸都扯的有点变形,翁锐被震退两步,而君瑞退出四五步才拿住身形。
两人心下都是一惊,没想到几年未交手,对方的功力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对于翁锐来说,君瑞的功力相较于他虽说要略逊一筹,但已经可以和他一战,也完全担得起十小剑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