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很滋润,每天或者在他的小院子里看看书,修习修习功法,或者在中殿给弟子们讲讲心得,指导一下他们的修炼之路,或者是陪莫珺去山上各处走走,观观山色美景。
翁锐对待弟子的方法,既不像师父那样不闻不问,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定要教成他想要的样子,他给弟子安排了功课,混元剑、归一功、混沌初开剑、宗物同尘掌、融铁玄功和赤子浑天拿等,他自己练过的和创立的都在里面,修习的次序和要领都讲得很明白,练成什么样也没有具体要求,他也鼓励弟子们要有自己的想法,能走自己的路,但即便走不了,就算是找一样能练到极致也是不错,不必强求。
混元剑看似简单,其实道法很深,他是一定要求弟子练熟的,“剑径八法”虽是师父留下来的,但却是所有剑法的精髓,这一点他也对众弟子讲得很细,希望对他们未来的修炼能有些帮助。
这天,翁锐正在给弟子们讲习功法,袁岳急急跑了进来:“院主,山子门主出事了!”
虽然现在翁锐和朱山来往不是很多,除了翁锐去荆州看孩子,朱山就没来过新建的华阳别院,但众弟子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听袁岳一讲,即刻站起身来。
“呵呵,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翁锐轻笑一声道,“他现在就是成天忙着赚钱,能有多大的事。”
“院主,这回真的不是小事,”袁岳郑重道,“听说他的玄青门荆州总号遭到袭击,死了不少人,山子门主也失踪了?”
“什么?袭击?失踪了?”这回是翁锐自己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十几天之前了,”袁岳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吗?”翁锐道。
“消息是你师兄阴大侠从长安传来的,一定可靠,”袁岳道,“听说他已经自己赶往荆州了。”
“孩子们怎么样?有消息吗?”翁锐急。
“孩子应该没事,听说在一个月前就被玉儿接到成都去了,”袁岳道,“就连朱门主的儿子朱旭也一起去了。”
“那就好,”翁锐虽嘴里说好,但心里依旧紧着,“有没有听说是什么人干的?”
“现在江湖上传言很多,根本分不清楚那个是真的。”袁岳道。
“少英留下,你们先下去吧,”翁锐打发了众弟子,又对袁岳道,“你去把吕总管和袁渊找来。”
“师父,朱门主是您的兄弟,也是娴儿和冕儿的舅舅,”皇甫少英一见袁岳出去,立即道,“这事您不能不管啊!”
“当然要管,”翁锐坐下冷静道,“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天,现在也不是急的事,一定要先了解了解清楚。”
荆州离卧龙谷要两千里地,他们一直呆在山里,消息是自然慢的,这个时候即便赶去,恐怕连袭击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况且阴石已经赶过去,这位师兄原来就可和自己匹敌,病好之后,又经过八爷的悉心调教,有他出面翁锐还是放心的。
没过多久,吕信和袁氏兄弟就到了,皇甫少英连忙给诸位长者打坐奉茶,然后坐在一边听着。
“院主,刚才路上袁岳已经把他知道的一些情况给我说了,您怎么看?”吕信道。
“山子武功不低,经过这些年锤炼,进境还是不小,”翁锐道,“能把他掳走的人江湖上还是数得着的。”
“院主说得没错,”吕信道,“刚才我还在想,朱门主是个生意精,他是不是在哪里抢了谁的利益,但我又想,在生意圈内,特别是和朱门主相关的人那里,没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身边还有君桃等人。”
“吕总管,会不会是被抢了生意的人找更厉害的人干的?”袁岳问道。
“这个可能性不大,”吕信道,“玄青门和华阳别院的关系江湖无人不知,再说朱门主在江湖各方的人缘都不错,没有什么人会为点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会不会是天工门的人干的,”袁渊道,“自从朱门主离开天工门,天工门各工部的生意就每况愈下,他们会不会因此迁怒于朱门主?”
翁锐和吕信都没有吭声,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这个理由虽有些牵强,因为朱山现在做的根本不可能抢了天工门的生意,但这也算是个理由,何况他们都明白,天工门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看到翁锐和吕信没有吭声,袁渊忽然一阵紧张,生怕自己一句不慎引出什么祸端。
“没事,”翁锐安慰道,“想总归要想,但对谁我们都得有证据。”
“证据我是没有,但天工山上确实有不少人看不惯他。”袁渊道。
“好啦,看不惯也不见得要用这种手段啊。”袁岳不愿袁渊再说下去。
“院主,您说这会不会和几年前的事情有关?”吕信若有所思道。
“几年前?承天教?”翁锐沉吟着,他知道吕信一般不会随意猜测,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域内有这样手段的人我觉得都没什么充足的理由,包括天工门,”吕信道,“如果不是为生意场上的事,那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那应该是冲我来的,”翁锐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这里找我?”
“或许你太过强大,对你他们还没有把握?或许他们还有其他目的?”吕信道。
“不管是不是针对我,他们敢动山子,说明对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