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住哪里吗?”孙庸道。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阿鲁图道,“就算是我认识的少使那样的人也不一定见过这个迦南,更不要说我了。”
“那他会住在这楼兰城吗?”孙庸道。
“应该不会吧,”阿鲁图道,“这里并不是很大,要在这里我应该听说过。”
“那你能问到他住哪里吗?”孙庸道。
“这个……”阿鲁图有些犹豫,“我已经把你们送到楼兰了,要不你们自己去打听打听。”
吕信见状将阿鲁图拉到一边,低声耳语一番,就见他比较勉强的答应道:“那我就去试试吧。”
很明显,阿鲁图有些顾忌,说明他对承天教的了解也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多,现在不管了,先让他帮忙找到迦南再说,这家伙在这一带混了这么长时间,一定会有办法。
吕信要跟他去,但被他谢绝了,骑了一匹马独自朝楼兰城方向疾驰而去。
“你给他说什么了?”孙庸道。
“我说找到迦南向导酬金加倍。”吕信道。
“哈哈哈,看来还真是有钱能买鬼推磨啊。”孙庸笑道。
“那他要不回来怎么办?”莫珺道。
“不会的,这个阿鲁图能把这一行做得这么好,主要是他的信誉,”吕信道,“再说了,酬金我只给了一半,另一半和多出来的部分应该会对他有吸引力的。”
“就算不回来也不用怕,”孙庸道,“既然到了楼兰城,总会有办法的。”
他们趁这个机会正好休息一下,也就小半个时辰,阿鲁图就回来了。
吕信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问:“怎么样?问到了没有?”
“黑叶堡。”阿鲁图道。
“黑叶堡?这是什么地方?”吕信道。
“从楼兰城往南大约一天的路程,”阿鲁图道,“那里有一条计式水的支流深入沙漠,形成依一块不大的绿洲,状如一片树叶,被叫做黑叶洲,后来迦南觉得那里清净,就独自占据到了那里,并建了一个城堡居住,也就是黑叶堡了。”
“计式水又是什么?”吕信问道。
“是流入蒲昌海的另一条大河,”阿鲁图道,“就像孔雀河一样,只是它在南边。”
“哦,谢谢你,还是你有能耐,”吕信赶紧恭维道,“要不是你我们可要走不少冤枉路了。”
“你先不要急着谢我,”阿鲁图正色道,“我收了你们的钱,答应把你们送到楼兰城廓,你们要进去,我就送你们进去,但黑叶堡我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你是怕他们吗?”孙庸道。
“这和怕不怕没有关系,”阿鲁图道,“大漠有大漠的规矩,承天教有承天教的规矩,我那个都不能违反,还请见谅。”
“那你能帮我们再找个人吗?”吕信道。
“那是禁区,知道的人都不会去的,”阿鲁图道,“我这里画了一张草图,标明了黑叶堡的大致位置,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阿鲁图说完,将一张薄绢递到孙庸手上,上面标明了楼兰城的位置以及向南延伸的几条路,蒲昌海、孔雀河、计式水和那条支流以及那个小小绿洲的位置都在上面,尽管没有一个字,但一看就明明白白。
“好,哪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孙庸道,“我们就此别过,回到敦煌我再去找你喝酒。”
“好说,哪就先等你们回到敦煌再说吧,”阿鲁图道,“不过到那里也别提是我给你们指的路。”
阿鲁图说完,拿上吕信给他的钱,旋即上马疾驰而去,似乎生怕这些人给他惹上什么灾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