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越来越热,唐小星挣扎着滚下床来,她竖起式微,艰难地一步又一步向前爬。好不容易爬到房间中央,身体的yù_wàng却又促使她往回走。如此反反复复,唐小星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以致她眼前出现了幻觉,竟觉得躺着的萧景烁十分可爱。
唐小星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去触碰萧景烁白玉般的脸,从前额到眼睛再到嘴唇,她轻轻触摸而过,彷佛在欣赏一件上好的瓷器。
看着看着,唐小星又鬼迷心窍地解开萧景烁的外衣,然后又扯去中衣。中衣脱去,露出萧景铄强壮有力的胸膛,上面沟壑众横,都是昔日受伤的勋章,有箭痕,有刀疤,还有剑伤。
这些伤痕及时拉回了唐小星的神智,令她想起了萧熠然。想到萧熠然,唐小星什么旖丽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强自打起精神,再三思量,最后决定解去萧景烁身上的迷毒。
她狠狠划破自己的左掌心,强烈的疼痛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她连忙从怀里拿出“甜梦”的解药,撬开萧景烁的嘴,把它塞了进去。
半柱香的时间,在唐小星眼里,犹如一个世纪。她的脸越来越红,身体像火烧一样,在等待期间,她的左掌心又新添两道剑痕。
看到萧景烁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唐小星欣喜若狂,“快,快带我去有冷水的地方!”。
“你怎么了?”,萧景烁一睁眼,就看到唐小星一双杏眼通红。她青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尽是强制忍耐的痛苦之色,而他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如你所见,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快坚持不住了!”,唐小星气若游丝,她觉得自己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萧景烁了然,不再多问,他匆匆穿好衣服,抱起唐小星,就急忙往将军府里赶。
景园,此景园并非静嘉郡主府上的景园。
唐小星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浴池里,冰冷的池水蔓延全身,身上的燥热才渐渐消退。
“你怎么还在这里?”,唐小星缓过神来,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贤弟倒是会过河拆桥!我刚才莫名其妙地昏倒,想必也是拜贤弟所赐吧!”,萧景烁站在浴池边上,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愿,冰冷的双眼竟不知不觉染上了浓厚的占有欲。
此刻的唐小星并没有发现,她的长发已经被全部放下,湿透的黑衣紧贴着她白皙的皮肤,露出曼妙的身形。红霞般的鹅蛋脸,杏眼波光流转,倔犟的小嘴,这些都令萧景烁移不开眼睛。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唐宁竟然是一名女子。
“是我下的毒,可那又怎样!我本就无拘无束,你非要让我留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唐小星大方承认了自己下毒之事,想起陆胜蓝的命令,她觉得此事十分棘手。
久久等不到萧景烁回应,唐小星回头一看,发现他也下了浴池,并且离她越来越近。像中了魔一样,萧景烁慢慢接近唐小星,然后不发一言,把她拥进怀中,修长的双手还不安分地向下游移。
唐小星刹那目瞪口呆,愣在当场!难道萧景烁也中了毒,但为何他之前一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萧景烁的双手已触及她的胸脯,唐小星的脑袋顿时就炸开了,她想也不想,照着萧景烁的左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当唐小星还想教训萧景烁时,她又听到萧景烁在喃喃自语,“很柔软,非常舒服!”。
如果式微在身边,唐小星恨不得马上将他一剑穿心。这还是那座冰山吗?这明明是好色无耻之徒!于是,她猛然使出“离心掌”,双手用尽全力拍向萧景烁的胸膛。萧景烁见状,快速抽出左手拦截,右手依旧紧紧搂着唐小星的柔若无骨的柳腰不放。
温香软玉在怀,他终于了解到当中的滋味。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人人都道征北将军是一个谦恭有礼的正人君子,却不想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早知如此,唐小星宁可自伤以抵制毒性,也不愿为萧景铄解毒,遭受这不堪的羞辱。
见唐小星面色不虞,萧景铄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
“君子如何,小人又如何?你一介女子,却扮作男子与我称兄道弟,同床共枕,甚至还出入青楼,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哼,我撒谎,我是有错,可我自始至终,只为独善其身,并不想参杂到你们的尔虞我诈中去,;但你明知我身份不纯,却三番五次阻止我离开,你敢说你不是另有所图?”
如果不是萧景铄纠缠不休,陆胜蓝又岂能轻易掌握她的行踪,还以胡北的性命要挟,让她听命于他。
她孤身一人,唯一的优点也并非无人可替代,那么,萧景铄到底贪图她身上的哪一点?
唐小星越想越觉得气闷,凭什么身居底层,就必须为上位者的一己私利而牺牲所有。他人的亲情、友情、爱情,还有其他各种美好的牵绊,那些本是人生中最不可缺的力量之源,却也成了上位者们为获取成功而不惜反复利用的武器。
“不管怎样,欺骗我就要付出代价!”,唐小星还陷在愤怒的沉思当中,听闻此言,正要反驳,但见萧景铄俯身向前,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唐小星双手拼命捶打萧景铄的胸膛,欲要推开他,萧景铄却越吻越深入,那甜甜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所以他把唐小星越搂越紧。
待二人分开,唐小星顾不得喘气,她快速游离到离萧景铄最远的角落。杨雪果然恨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