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南哥想明白了,我心中也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咱们现在的路线,是在猫儿山的西南方向,按照老爹的记载,这里是没什么东西的,不过……”南哥犹豫了两秒。
不过从另一个方向看,就不一定了。我心里默默地说道。
而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要标记一个位置,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自身所在的地方为原点,然后确定标记处在自己的哪一个方向,就行了。
这是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而我跟南哥慌慌张张,一时间竟然谁也没有记起来这一点,现在想来,老爹标记的这些地点,原点的位置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我们的家啊!
自从我跟南哥看过那本笔记以后,也曾经按照方位找过几次,不过那时候我们刚去过猫儿山,于是想当然的以为,老爹肯定是以周围最有名气的地方作为定位原点,也就是猫儿山。却从来没想过这个依据到底对不对。
我们俩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年纪还小,只是因为一直没有认真对待,所以也从没有仔细想过这种依据的真伪。现在性命攸关,这种想法根本经不起推敲,稍微一思考,就站不住脚了。
我心里面也打鼓,不过这条路我们也不是没有走过,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于是我对南哥说道:“南哥,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去鬼林子的路咱们也走过好几趟,也从没出过什么事情,可见那些地方到底在哪,还是说不准的。”
南哥估计想想也对,点点头,不过我看他眉头皱着,显然还是担心。
我其实并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眼下的情况是,越乱对我们越有利,所以在我的心里,其实还更愿意遇到老爹笔记里那个什么“环水泗”。
又走了两个小时,天色渐渐黑了,到了一块树木稍微不那么密集的地方,余叔就招呼所有人歇息一会儿,我看着这些人都卸下背包,三三两两地靠着树休息,却没有人搭帐篷,就知道今晚上估计要彻夜赶路了。
也不知道这群人在急什么,我正想着,旁边一个伙计走了过来,递给我和南哥一些食物和水,这人一头卷发,面相倒是很和气。
我跟南哥早就饿的不行,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就吃了起来,卷发也不走,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看着我俩笑道:“两位小哥,这地方还离得远么?”
南哥被一口饼干噎住,猛喝了一大口水:“可不是嘛!你们要去的那地方本来就深,等会儿入夜了,路更不好走,一天赶到,实在是有些勉强的。”
卷发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两位了。”一口吃完了他自己手中的食物,又转身背起了地上的背包,我看到其他人也开始集合了。
南哥有些不敢相信:“这他妈也太快了吧?这才休息几分钟?”
我们俩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东西,一站起来,就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脚,哪怕踩着这质量极好的鞋,也肯定是已经磨出泡了。走山路不比平时,我们俩已经有一阵没来过这种远距离跋涉了,突然这么高强度的行路,走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一旦停下来,立马就不行了。
不过这么多人已经集合起来了,余叔和那个二爷也把目光投了过来,这时候我跟南哥再累也不敢停下,只得一咬牙站起来,互相扶了一下,活动活动身体。
好在天上有星星,不过没有也不影响,这衣服口袋里还有指北针。另外,几个人已经把强力手电打了起来,那个卷发见我俩愣神,就指了指衣服口袋,原来这手电也是在衣服里,我心中感叹,这衣服真是好东西。
继续往前走,不过毕竟是夜里,视线影响太大,速度还是慢了不少。我此刻已经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这群人的身体素质,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啊?等到了鬼林子,他们一点事没有,我跟南哥却累的半死不活,那还怎么逃跑?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么一层,我正在懊恼,南哥忽然停了下来,他把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北,你看前面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拿手电一照,只见在前面层层叠叠的树影里面,似乎站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的不甚清楚,我凑近了两步,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怎么看着像一个人?
我俩的异状也引起了后边人的注意,这些人一看树林里出现一个人影,直接摸出枪来,卷发把我跟南哥推到后面,几个人分散开来,慢慢从侧面往前包了过去。
剩下的人屏息静气,我看着卷发全身戒备慢慢摸过去,忽然一下子放松下来,其他几个人也收起了枪,同时我听到有人对后面喊道:“没事,是个石俑!”
我们都凑上去看,卷发他们已经把附在石俑上面的树枝碎叶扒开了,就看到露出了一大块青灰色的石头,仔细看似乎雕刻的还有五官,只是经过了很多年的风吹雨打,面貌已经模糊了。
整个石俑呈现一种半蹲的姿态,而且整体是往后仰的。最离奇的还是石俑的一双胳膊,非常的长,几乎比整个身子还要长,右胳膊做出投掷的姿态,看起来……就像个扔石头的猴子。
我跟南哥都有点懵,这半道上怎么突然出来个这东西,以前也没见到啊?不过想想这山这么大,不可能我们每一次来都走同样的路,没见过也属于正常。另一边一个戴眼镜的伙计就问道:“毛哥,这啥玩意儿,长臂猿?”
那卷发点点头,我才知道他叫毛哥,另一边余叔和二爷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