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指指老太太又指指我:“这是……这是……你爹。”
我起初慌了一下,随后镇静下来,对着老太太叫道:“妞啊……
“爹呀,你可回来啦!”
老太太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这种积压多年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是非常有感染力的,我和她抱在一块,简直一秒钟就被她传染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花棉袄,在雪地里追着自己马上要去参军的父亲的小女孩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二妞,你是是你你真真是二妞啊?”我捧着二妞老太太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泪流满面,“我走的时候你才三岁,我我当时我就记得你那小小脸,冻得通通红通红的,你看你现在,都都这么大了……你妈翠翠花呢?还在吗?”
“妈早没啦,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爹没娘,我命苦啊……爹啊……”
我们二人激动的紧紧抱在一起,父女相认的场面几乎感动了在场所有人。
等缓和一点,二妞把她儿子虎子拉过来:“爹,这是我儿子虎子,虎子,快叫姥爷。”
“娘,你这,这孙子就是个骗子!他昨天晚上还挖我们家祖坟呢!你别给他骗了!”虎子一脸难堪的说。
“你这小瘪犊子,你胡说啥呢!!你姥爷挖咱家祖坟?这叫串亲戚懂吗?你管我爹叫孙子?瞧给你能耐的!”
二妞听了虎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她的旱烟管,打的虎子到处乱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叫了我一声姥爷。
妖怪那家伙见状差点笑场,让我一眼给瞪了回去。
我们说话的功夫,一辆警车驶过来。
警察到了。
我心想着一定要把警察打发走,于是拉着二妞还有王富贵几人匆匆说道:“你们一定要去后山啊!把把大柱小宝他们都都救出来!”
说完我倒地“昏”了过去,妖怪连连掐我的人中,又把我给掐“醒”了。
两个警察走进人群,看看老鹰他们,又看看抱着我管我叫爹的二妞老太太,一头雾水:
“这咋回事儿啊?你们报警玩儿呐!”
文物局的邹明赶忙和他们说明情况。
“警察同志,这只是一场误会!”老鹰凑上前去解释道。
“误会!我亲眼看到他们在我家地里挖东西!还把我给揍了!他们挖的地儿底下就是我家祖坟呐!”虎子憋屈的看了他妈一眼。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所有人,从二妞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还装你!”虎子恼怒的看着我。
“你给我住嘴,反了你小子,敢这样和你姥爷说话!”二妞狠狠敲了敲虎子的脑门儿,又揉揉我的胸口给我顺气道:“爹您没事儿吧!”
我艰难的站起来,连连后退:“老太太,你,您是谁呀?”
“爹……”
“哎呀叶丰你终于醒了!你刚才被鬼上身了你自己知道吗?”妖怪一把揽过我。
“啊?我又被鬼上身了?是什么鬼啊?”我略带恐惧道。
“黑娃你认识吗?”二妞忙问道。
“黑娃?”我“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对!我昨天晚上撞鬼了!我碰到我太爷爷了!黑娃也在!还有谢大柱,总之就是一大帮人,国军g军都有!那黑娃还托我给他女儿带了东西。”
“他让你带啥了?我、我就是二妞啊!”二妞带着哭腔说道。
“你就是吗?”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那条玉坠项链。
姚庆海看见那坠子项链比二妞还激动:“这是黑娃脖子上挂得那坠子啊!他从来都不舍得摘!”
“还有这个罐头,也是你爹给你的。他说是捡洋落的时候捡的,一直没舍得吃。”我说着又掏出那个生锈的食用罐头。
二妞老太太捧着坠子和罐头,又痛哭起来。
“小叶,你太爷爷是谁呀?你之前可没提起过呀!”王富贵问道。
“哎,我之前没跟你们坦白,其实这次我们来东北,就是为了找我太爷爷。我太爷爷叫叶灿,是国民党新一军77师的,当年就是在解放战争的时候,在东北失踪了,这事情一直都是我爷爷的一块心病。我这人吧,从小体质比较特别,总是会碰到那种东西,结果前阵子,我梦到一个人,说是叫叶灿,让我去吉林找他,说他埋在这个村子后山的悬崖那边。本来我也没当成一回事,结果后来就天天梦到,我也没办法了,就找我这几个兄弟和叔叔们来东北,来找我太爷爷,正好他们是做土木工程的……可谁知道找错了地方……”我“回忆”着说。
“既然是这样你早怎么不说呀!”方贺年叹了口气道。
“昨天在饭桌上,你们不都说了吗?‘打仗要打新一军’,我就没好提这个事情,毕竟你们曾经也是敌人……”我一脸委屈的说。
我正说着,谢冬带着文物局的一男一女从楼上下来。那男的捧着一堆我们淘沙用的家伙,女的手里拎着仇英的背包。
谢冬说道:“东西还挺多,这家伙事上面还有呢。”
虎子从文物局那女的手里接过仇英的包,底气起来:“你小子,可别编了!你看他们都找到了啥!这里面装的就是你们从我家祖坟挖的宝贝!人赃并获吧!我就说你们盗墓!这小子肯定是装的!”
“别的没找到,就这包里有几本老书,不过……”文物局的女的欲言又止。
“这肯定是他们从我家祖坟里刨出来的!我家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