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和老臣商量一下呢?”吕胥看着南宫殇,眼中闪过不明光芒,声音极具压迫感。
“朕只是太高兴了,所以留到现在想和大家分享。”南宫殇弯唇,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吕胥,然后看着众人又道,“朕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朕身上的蛊毒已经解除了。而这个解药就是朕的皇后!”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骚乱起来,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皇上前一段时间的消失,就是为了找这个女子吗?皇上还真是煞费苦心。”吕胥看着眼前原本慵懒闲散的南宫殇,此刻竟散发着如猛虎般的野性,吕胥神色一沉,他倒是小看了他。
“皇上的意思是说,这姑娘已经成功怀上了你的孩子了?”吕胥可是知道,他身上的毒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解。况且他遍寻不得的人,他不相信能够轻易的出现在这大殿上。
“依老臣所见,还是当面确认一下比较好。以免皇家血脉被污染。”吕胥紧紧盯着南宫殇,吩咐身边的大臣道,“去把殿门外的张御医宣进来。”
洛尘一惊,怎么感觉他早有准备的样子。幸好被南宫殇告知这张御医是自己人。
洛尘望了眼南宫殇,却见他脸色微沉,眼神深邃的样子,暗道不好。
那张御医是一年过半百的老人,按理说他得到南宫殇的授意,本应该淡定的走个形式。而眼前的人却是战战兢兢,冷汗直冒,给她诊脉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更是检查了她肩上藤蔓模样的痕迹。
半晌后,才煞白着脸,跪在地上颤抖着回复道:“禀,禀告丞相,这位姑娘,不,皇后她确实是身中阴蛊,并且现在已有身孕差不多一月有余。”
他的话犹如一记响雷,顿时在众大臣间炸开。这皇帝的毒解了,那且不是要要回摄政权了?那吕胥以后的日子且不是要日落西山?吕胥且会让他如此轻易拿回政权?现在还是不要当出头鸟,静观其变的好。大臣们各怀心思,看着朝堂上的两人。
吕胥冷着脸,神色阴冷。而南宫殇则弯着红唇,笑的慵懒肆谑。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一书生模样的言官从百官末尾走出来,在南宫殇面前低头跪拜,并双手奉上一本奏折,厉声道:“皇上,臣要告吕丞相贪赃枉法、私屯兵力、僭越犯上,意图谋逆等罪名。请皇上定夺!!”
寂静,空气静的能听到人的喘息声。有人为这个敢做出头鸟,敢弹劾吕胥的人捏了把汗,有人讥笑他的不自量力,有人觉得天祈国新的篇章就要开始了。
众人视线全部落在南宫殇身上。只见他拿起那人手上的奏折,打开阅览,不多时,神色愤怒难当。
“唰”的一声,南宫殇把奏折扔在吕胥面前,声音冰冷嗜血道:“丞相大人,上面罗列的罪状,条条都罪恶滔天。你可知罪!!”
四下皆静,一时间,朝堂上风云乍起,甚是诡异。
“哈哈哈哈!!”吕胥竟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浑厚,甚是张狂,丝毫不见惊色。
南宫殇眼中闪过异色,他朝众大臣中望去,按照计划这时候应该还有人站出来弹劾才对。
“皇上是不是在找曾伟和徐道明等人呢?”吕胥看着南宫殇面上闪过的惊慌,他随即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来,如鹰鹫的双眼看着南宫殇就像看着抓下的猎物,“那些个想要联合污蔑微臣的人,微臣唯恐那些污言秽语污了圣上的耳朵,所以已经替圣上贬了他们的官,发配到苦寒之地去了。”
“至于这个人……”吕胥看了眼地上早就被他一番话惊得脸色煞白,一副视死如归的人,眼中闪过嗜血的暴戾之色,“微臣本想留这个人来试探下皇上的真心。但是没想到啊,皇上竟然只凭一面之词就要治老臣的罪,怎能不令老臣心寒!”
言罢,吕胥随即抽出身边那青衣护卫的长剑,伸手一刺,那跪在地上的言官当场毙命,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大殿,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对了,金銮殿那些想要替换掉微臣兵力的乱贼,已经被微臣制服了,还请皇上放心。”吕胥不经意的说道,语气里尽是讥讽和轻蔑。
南宫殇红唇紧抿,脸色越发苍白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沉默不语。
“这次还真是皇上失德了,竟然听信小人之言,冤枉了丞相大人。我们天祈国有这样随意听信谗言的皇帝,江山社稷真是让人担忧啊!”一贼眉鼠眼,肥头大耳的人站出来躬身说道,“丞相大人受先皇所托,兢兢业业治理国家,理应在君王丧失理智时,担起重任,全权接手这个国家。”
“王尚书说的对。还请丞相大人考虑早日继承大统!”一年轻武将应和道。
“还请丞相早日继承大统!!”朝堂上的人竟全部跪倒在地,俯身高和。
吕胥站在众人之间负手而立,尽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之色,丝毫不把任何生物放进眼里的傲慢和轻狂。
我擦嘞,这是逼宫吗?原本还以为南宫殇的计划已经很周详了,却没想到各个都被吕胥击破,到头来反而被对方倒打一耙落个逼宫,任人宰割的份上。
洛尘侧头看着身边的南宫殇,只见他红唇紧抿,脸色苍白异常,鼻梁俊挺,妖艳的桃花眼平静似枯井。即使在这种境地,那单薄的身子依旧笔直而倔强的挺着,那艳红的袖摆上竟有丝鲜血渗透出来,点染了曼珠沙华。想必那袖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