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梁柏胡十二岁小小年纪,经过一天零一夜长途爬涉,到了都江堰南桥时,晨曦已经笼罩在川西坝子都江堰成都这块平原上,早晨空气是清新的,给人以心情舒畅感觉,可秀才梁柏胡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已徒步爬涉了一天零一夜,他是又困又饿,日子难熬。此时看见又白又香的川西叶儿粑时,忍不住口水直往下流,用下面这几句顺口溜来形容他恰如其分“日照香炉生紫烟秀才来到叶粑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兜里没有钱”
怎么办?他下意识摸一摸衣兜分文钱没有,可肚子饿得“咕咕”响,看来只有趁人不注意偷二个叶儿粑充饥,他见店小二去招呼当地一位有名绅士李员外吃叶儿粑时,偷偷在蒸叶儿粑蒸笼里拿了二个叶儿粑捏在手里正要往口里送,“打死你这个贼娃儿”,一个留着八字胡子剃光头五十岁大汉一耳光扇将过来,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店老板柴大恶人,他在店里边看见秀才梁柏胡偷他店里叶儿粑,走出柜台,一巴掌打将过来,这秀才梁柏胡还是未成年人,哪里经得住这一巴掌,他觉得眼前火星直冒,“啷当”一声往后退半步跌倒在地,当场昏过去了,可手里还捏着这两个叶儿粑。
“太过份了,怎么能对这十二三岁小孩下如此毒手,李二何在?快去掐住这小孩人中穴,救醒这个小孩”。“走,柴二,见官去。”这李员外一把抓住店老板柴二衣领大声吼道,“李老爷,求你慢着,”店老板柴二只能满脸堆笑说着,“我只是吓唬一下这小孩,不想下手重了点,我愿赔钱,我们去看小孩如何?”店老板柴大恶人边说边拉着李员外袖子朝秀才梁柏胡昏倒方向走去,李员外怒气未消,甩开店老板柴大恶人手自己走去,“小孩醒醒,”李员外亲亲呼喊着,一声,二声,三声,员外喊了数十声,秀才梁柏胡才慢慢挣开双眼,看见众人,吓得发抖大哭,“小孩,不要怕,我给你做主”,秀才梁柏胡见李员外是个长着长白胡须慈祥长者,情绪稳定了下来,不哭了。“小孩饿了吧,柴二,拿二个上好的叶儿粑来”,李员外吩咐道,这店老板柴二不敢不拿,飞快跑到蒸笼傍端上一碗上好的叶儿粑递给李员外,“李老爷请”,秀才梁柏胡见店老板柴大恶人在李员外面前毕恭毕敬,也就放心地狼吞虎咽吃了个饱。
“柴二,你不是说愿意赔钱吗?好了,就拿二两银子”,店老板柴二不敢不从,飞奔到到柜台取了二两白花花银子递给员外,又满脸堆笑对员外说“这是二两银子,你拿”,李员外接过店老板柴二递来的二两银子,交给秀才梁柏胡说“小孩,拿着银子回家吧,”秀才梁柏胡将银子推开,泪如泉涌痛哭起来,“我的家在那里啊”。哭着“噗通”一声给员外跪下“李爷爷,收留我吧,我是个无家可归人儿,我的身世挺凄惨的,我给你端茶端水都行,”秀才梁柏胡将自己如何流浪到都江堰南桥经过向员外述说了一片,员外觉得他可怜,又见他香世家后代,又碍于自己年过五十岁,漆下无子,思忖了一会,就收留了他做自己义子,又吩咐随行几个下人,抬着秀才梁柏胡打道回府。
这李员外,确实是都江堰南桥首富,他祖父曾是皇宫翰林院翰林学士,父亲做个清朝乾隆皇帝八府巡按,到了他这一代,他也是举人出身,因厌倦做官,回家做了绅士,员外有良田千亩,丝绸铺五个,私塾堂一个,下人上百人,家里有二个太太,大太太翠花,人才长得不算标志,但熟读诗书,是个大户人家女子,有修养,虽然四十八岁了,还不是人老珠黄,也有一定女人味,你看她头挽一个凤凰髻,斜插一个钗头凤,身穿得体花棉袄,袄上牡丹富贵图,下穿荷叶摇摆裙,三寸金莲裙外露,丹唇未启笑先闻,也不知是李员外原因还是别的原因,二个太太都没有生育,大太太掌管着家里金银,家里铺子良田都是她掌管经营,她把李员外铺子良田经营有方,头头是道,员外也省了一份心,放心经营好他的私塾堂,员外是书香门第之后,自然是经营私塾堂的能手。
二太太却是个水性杨花女子,叫昙花,原来是南桥另一大户人家丫鬟,因和老爷乱搞,被大户人家太太毒打一顿,送到人贩子那里,在南桥卖,被李员外大太太看见,见她长得月貌花容,有些俊俏,心想自己不能生育,为了给李家留后,用二十两银子将她买下给李员外做小老婆,员外自然高兴,但过了几年,仍然没有生育,但这二太太昙花江山难改,本性难移,看见俊俏小伙子总爱去勾搭。
此时,这昙花正在李府外花园游园赏花,她远远看见下人抬着员外轿子回府,又见多了一顶轿子,忙迎了上去,“老爷,回来了,后面坐的是谁呀,”这昙花忸怩地问道,员外赶紧叫下人停轿,走出了轿子,“梁柏胡,快叫二太太,这是我认的义子,他无家可归,以后就在李府住下了,他也就是我亲儿子了。”这秀才梁柏胡赶紧叫了一声“二太太好”。昙花满脸露笑,笑嘻嘻婉着秀才梁柏胡手和李员外向李府客厅走去。
却说这李府上下见员外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