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连成真是气坏了,心肝脾肺肾没一个地方不疼。
安森林本来也生气,叫他这么一咋呼,反倒消了不少,还劝他呢,“人都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不如他吧他看不起,比他强的吧就会想方设法的在嘴上占便宜,最好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手画脚一番,跟他们生气犯不上。”
魏连成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但生气就是生气,劝也没有用,“合着被骂糟老头子的不是你!”
安森林笑嘻嘻,“我要是糟老头子,肯定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魏连成气笑,“这倒也是。”
安森林劝完了别人,自己脸也黑了,她倒不是生气那些人乱说,她憋屈的是人家说的还挺对。“其实人家也没有乱说,我就是抱你大腿了,咱俩之间也确实不单纯。”
她遇见魏连成的时候,应该是这辈子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了。
魏连成被勾的想起了两人初见的一幕,砸了咂嘴,回味道,“你穿黑衣服不好看。”其实不是不好看,清凌凌的少女,皮肤白的跟雪一样,乌发红唇,穿一身黑衣,反而显得人更出众。但黑衣配上雾沉沉没有一丝喜色的黑眼珠子,好看归好看,就是有点瘆人,没有一点烟火气,像独居深山几千年的女精怪。
两人一时之间寂静无声,魏连成叹了口气,柔声哄她,“想那些干什么,不想了,咱们这会儿多好啊。你好好拍戏就行了,再让他们蹦跶两天,等着老公给你讨回公道,啊。”
安森林脚底板抠地面,“你知道是谁了?”
魏连成阴森森勾唇一笑,“只要不是鬼,老子都能揪出来。”当真有傻帽欺负盛新无人啊!
这些事儿,安森林还真的帮不上忙,她能有信心负责的都是技术层面的,像这些策略方面,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
“那我不跟你说了,钟导这两天看我看的严,我这都是借口上卫生间才偷溜出来的,没事儿就挂了啊。”
魏连成嗯了一声,“去吧,别的不用操心。”
盛新这么大一摊子,并不仅仅涉足娱乐圈,魏连成在演艺圈混的不错,但混的最如鱼得水的还是生意圈,所以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于童?”钟央拧着眉头想半天没想起这号人跟他有什么瓜葛,还是副导演靠点谱,毕竟大部分演员都是他联系的,“钟导,就是之前来试镜的那个于童,你还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夸人有灵性,是你想象中的萧一笑呢,当时差一点就当场签合同了,想起来没有?”
钟央:“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看这样子是想起来了,安森林摸了摸脸,吐槽道:“导演,你夸人就不能换句话啊?”当时见她也是惊为天人非她不可的,她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
钟央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揭他短的副导演一眼,“我当时就顺嘴一说,不然怎么会不签合同?酒场上的话还当真,棒槌啊?”
安森林摆摆手,一边揉刚才磕的半青不紫的膝盖一边吁了口长气,“我就说呢,我总共不认识几个人,朋友没交上,但也没有结过什么仇,怎么会有人这么咬着不放,原来关节在您这儿呢。”
至于于童为什么这么做,问都不必问,无非就是钟导给了人家希望又放人家鸽子,导致人家心里不平衡了,觉得被安森林用什么不正当手段顶下去了。
要安森林说,这么做也太傻了,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把自己坑的一脸血。看,这不就叫魏连成找人揪出来了,公关通稿一出来,网上骂的那些话,她都不忍心看。
“就算我真的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结果已定,这边都开拍好几个月了,她又把这事儿翻出来,就是她的不对。钟导本来对她还有点好印象的,说也就是比我差一点,要是再年轻几岁或者长得嫩一点,说不定就真的没我什么事儿了。这么一闹,钟导烦她都来不及呢,以后别说钟导不会用她,知道这事儿的导演兴许都会对她敬而远之。本来就没签合同,她可以随时反悔,钟导这边怎么就不能反悔了,契约精神也不是这么用的哇。”
安森林趴在被窝里跟魏连成吐槽,“你看我,被人顶了那么多回,我连问都没问过,多善解人意啊。”说到这里还来了精神,“你知道钟导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吧,就是之前拒绝我的钟共导演,早该想到的,你看取的这名字,钟共钟央,他们家是不是全是祖传的党/员啊?”
魏连成情绪不是很高,丧眉耷眼的,“我早就知道。而且我还知道,钟央肯这么痛快的被文昊忽悠着用你,还有跟他哥赌气打擂台的意思。”
安森林撇嘴,“我也知道,他俩关系不好嘛。中二病都这样,对着干才舒服。”
魏连成问她,“什么时候我去看你吧,看这样子你过年也回不来。”
“别了,你来了我也没空陪你。”
魏连成唉声叹气的,“那就算了,等到一月说不定就有机会多见几面了。”
“一月怎么了,元旦我们也不放假啊?”
魏连成笑,“小傻子,一月……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要真有邀请函,我陪你一块儿去走红毯。”暂时没有名分,走个红毯过过干瘾也不错。
魏连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说有,那就八九不离十,不过安森林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这么吃香。《明月楼》这边有她,《玫瑰》更少不了她,还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