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二人默不作声,便是确认了。
“王兄,你别急,母后也是为了……”
“为了让我娶她安家的女儿做王后,所以我在意的就要害死?”从小到大被太后掌控着一切,如今自己唯一在乎的也要害死吗?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些,即便是对自己的母后。自己终究是一国之主,总是要有些能做的决定。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刚才被一个怪人包扎的有些吓人。”这个时候延陵端如果去找太后,自己可真就说不清了,颜暄果断拦住了他。“你要是真的在意我这个朋友,就快把我送出宫去。”
“由初带着几个人守着,把唐姑娘安置在仪章宫,除了我,就算太后召见也不许去。送进去的衣食用度也都要仔细。若有闪失,提头来见。”说罢拂袖而去,就算唐泺拦着也没用。
“唐姑娘请吧。”从未见延陵端这般生气,更未见他与太后置气。无需掂量,由初也明白在他心中孰轻孰重,片刻不敢怠慢。
“我不去,我要出宫。”说什么也没用,真为了自己好,就该送出去。
“唐姑娘,大王说的您都听见了,别让奴才难做。我们这几个人的性命,可都全在您一句话。”刚才一直守在门口,见唐泺都不说出太后,可见也是个心善之人。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好让她答应。
“死陵桓,臭陵桓,怪不得是太后亲生的,做起事来一模一样。”一时间还不习惯改口,颜暄一边抱怨着,还说的是陵桓这个化名。
就算刚才连唐泺都拦着,但延陵端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放弃。离开了延陵槿那里,就去找太后说个明白。
“母后,唐泺不过是个小小庶民,何劳您大动干戈。”强压着怒气,延陵端尚且客气的问道。
“大动干戈?她还不配。怎么,才出去就跟你告状了?还真是小瞧了她。那你此番前来,是为了帮她讨说法?”明显延陵端已经知道了,自己还何必掩饰,倒显得扭捏有失气派了。
延陵端还没回复,荣秋站在一旁听到“讨说法”便吓得腿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来有人不打自招了。”瞥着荣秋,延陵端冷笑道。“你是怎么伤的她?”
“奴婢不知情,只是打了她几耳光,都是奴婢不开眼,奴婢的错,大王饶命。”双手用力的扇着自己耳光,口中念念有词不住认错。
“哪只手打的?”对荣秋“很好”的认错态度置之不理,延陵端继续追问。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不住地说着,荣秋不敢正面回答。
“那便是两只手了。来人,把她的两只手给我砍下来。”吩咐着身后的侍从,说出这话如同砍菜一样轻松。
“端儿!你这哪里是要斩她一双手,分明是在打我的脸!”
延陵端素来不是那随意伤人的,太后怎么会看不明白?不过是特意做给自己看罢了。一个荣秋自己不稀罕,可如果真的砍了,自己的儿子与自己恐怕也就疏远了。
“母后,登上这王位是您做主,为了您我也努力做好这个位置,别的我尚可听您的,只是唐泺您不许动。我也不会娶安云凝,除了唐泺不会有其他人。如果唐泺死了,我总会找到人给她陪葬。”着重说着“陪葬”,在太后惊愕的注视下,延陵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