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景欢按了浴室的铃的时候,阎璟睿早就已经处理好了这两日积压的文件,正翘着二郎腿儿坐在刚才容景欢休息过的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翻着手上的杂志。
阎璟睿在听到浴室的铃响起来的时候,颇为愉悦地弯起唇角,起身拿着刚才交代徐特助购买的女装,行步如飞地朝着浴室的门走了过去。阎璟睿在门口立定,扣手敲了浴室的门,低沉着声音道,“景景,需要为夫亲手拿进来吗?”
或许是因为先前刚发生的“亲手把量”的问话让阎璟睿的心情颇佳,于是阎璟睿存着几分逗弄自己的未来小妻子的心情,继续道,“或者需要为夫亲自动手吗?”
套着阎璟睿的宽大的浴拖的容景欢差一点儿就要滑倒在地,敢情阎璟睿这来了一趟公司就莫明地掌握了分外有力的一种迷惑人心的本事。容景欢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上不合脚的浴拖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门口。
容景欢双手护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将脑袋抵在浴室的门板上说,“三哥儿,你就放在门口就行。”然而在容景欢屏息凝神的一小会儿的时候,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听见衣物被放置在地上的声音。
而是听见了阎璟睿的闷笑。阎璟睿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容景欢听后便气呼呼地鼓着嘴巴,哼哧哼哧地不去理会阎璟睿的调戏。大约过了几分钟,站在门外的阎璟睿意识到似乎他把他的景景惹毛了,于是便见好就收。阎璟睿弯腰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门口,然后转身。
他说,“景景,衣服就在门口,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说着还真就朝着那一把躺椅走去。
容景欢呆在里边,确确实实地听见了阎璟睿的渐渐变轻的脚步声这才大松一口气,打开门慢慢地将脑袋探出去,左右探望了一番,在确定了周边一切安全之后,才把地上的袋子提了进去。
坐在躺椅上的阎璟睿时刻注意着容景欢的动静。在看见容景欢冒出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同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查看周遭环境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便情不自禁地扩大。
他的景景真的是太可爱了一点。
容景欢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穿好了阎璟睿给她的一整套衣服。一条高腰设计的连衣裙分外契合容景欢纤细的腰身,藕粉色的棉缎面料衬得容景欢本就娇嫩的皮肤更加绵软。容景欢踩着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走到阎璟睿的身前立定。
阎璟睿手里握着一个都彭打火机,一下下地玩着打火轮,冒出来的火焰使得阎璟睿脸上的表情若隐若现。阎璟睿透过跳动的火焰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起容景欢来。
阎璟睿先是将目光落在了容景欢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再毫不避讳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容景欢锁骨以下的位置,尔后不禁就在心里心猿意马。他的景景的身材倒是同他把量的一样好。
阎璟睿收起打火机,随后放在了身侧,对着容景欢道,“嗯,景景真美。”
得了阎璟睿简短的夸奖的容景欢笑着坐到了阎璟睿的旁边。阎璟睿自然是极其欢喜同容景欢挤在一张躺椅上的,于是伸手揽过了容景欢的细腰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容景欢被阎璟睿的一双手弄得有些痒意,扭着身子拍掉了阎璟睿这一双为非作歹的手。想到身上这分外契合的衣服,就不由自主地为阎璟睿亲手把量的高精度的尺寸感到又喜悦又恼怒。
于是容景欢问,“三哥儿怎么就把我的尺寸掌握得如此精确呢?”
护着容景欢后腰的阎璟睿呵呵地闷笑两声,道,“我的傻景景,都说了我们两人心有灵犀,要是为夫连这个都掌握不了才是不正常的,不是吗?”
乍一听似乎这话还真的就没有一点儿的问题。而容景欢许是刚才在浴室里泡久了,也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的意味来。于是便就绕过了这一个问题。伸手拿起边上的打火机放在掌心里打量着。
上面雕刻着的繁复的花纹被色泽艳丽的瓷漆笼罩着,容景欢摸着这个做工考究的打火机,然后“铿”地一声打开了机盖。容景欢对着这个精致的打火机的构造面露赞叹。
阎璟睿注意到了容景欢的惊喜,开口解释到,“这个是老四搜罗来的,下次有机会让老四再弄一个来给你玩玩。”
容景欢被阎璟睿轻松的口吻笑得花枝招展,喘了一口气,道,“三哥儿,这是一点儿都不害怕我拿着这个打火机为非作歹呀。”容景欢合上了机盖,带着品鉴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只打火机。如果她猜测得没错的话,这分明就是都彭去年的限量款,上面的瓷漆采用的就是他们华夏特有的漆树。
容景欢为这个发现感到欣喜,道,“没想到三哥儿还是一个热爱华夏传统的文人嘛。”
阎璟睿将后托着腰的手改为一整个儿揽过了容景欢的细腰,将下巴支在容景欢的发顶儿,似是感慨地说道,“文人不敢当。在景景面前就永远只是一个笨手笨脚的莽夫。还望亲爱的景景不要嫌弃。”
于是容景欢心花怒放,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那般,有模有样地拍打着阎璟睿的手,“不嫌弃不嫌弃,三哥儿要乖哈,你的景景是不会嫌弃你是一个没头没脑的莽夫的,你放心。”
有一种说法叫做自谦。阎璟睿真是说了自己是一个十足的莽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他的景景也这么说。于是心中便涌上来了一丝丝的坏心思,突然就在容景欢的腰肢儿上重重地掐了一下,开口道,“调皮。”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