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老远,我就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儿,整座庙好像被一层灰蒙蒙的东西笼罩着,看起来和北京遭遇沙尘暴时的情景差不多。而当我走近之后,很快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是一种空气极度干燥才会发出的味道。我用手堵住鼻子,在庙里转了两圈。
这座庙除了干净些意外,似乎和其他的庙没什么区别,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有些熟悉的东西,那是一些灰色的粉末,如果不是因为庙堂内刚被打扫过,根本发现不了,那些粉末比我在医院发现的要多得多,而且不是一堆,从神像下一只延续到门口,顺着这些粉末,我来到庙门附近,蹲下身子后看到,灰色的粉末应该还有很多,但因为当时有风,所以地上残留的痕迹很细微。
当我转身重新看向神像的时候,肯能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大脑有些供血不足。我感觉到神像好像动了一下。不过当我看到陈磊母亲一脸惊讶的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发现,应该不是幻觉。
“阿姨,怎么了?”我实际是想确定自己推断。
“我,我好像看见老奶奶动了一下。”她的话刺激到我,使我赶紧快步朝着神像走去,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神像的底端,在桌子上,有个很明显的土印儿,这说明神像最初的位置,应该在那里。
如果不是我和陈磊的母亲同时出现了幻觉,那只能说明,这座神像自己移动了。想到这儿,我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从庙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喊叫。
“陈磊妈在这儿么,快出来,出事儿了。”我和陈磊母亲闻声出了庙门。在门外,我看到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嘴里叼着烟袋,稍显些趾高气扬的架势。
“村长,你咋知道我回来了内,着急忙慌的出啥事儿了么?”这时我才知道,对方正是这里的一村之长。
“出啥事儿,出大事儿了,跟着你儿子拆庙的后生,全都病倒了,老李家的柱子,现在都快咽气儿了,我告诉你,要是出了人命,你们老陈家得负责。好好的庙,非拆,非拆,你说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村长全然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陈磊的母亲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她没想到,陈磊的举动,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从后面扶住陈磊的母亲,然后问村长:“这位大叔,您刚才说所有帮忙拆庙的人,都生病了?”
村长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只要是拆庙时上过手的,这会儿全都在家躺着呢,李柱子也是自找的,当时就是他第一个冲上去,把墙推躺下的,现在好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昨晚上差点抽死过去。”
“您别急,要真是这样,我或许能有办法,柱子家在哪,要不您老先带我去看看?”我觉得所有人,一起生病,这本身就是个问题,而且这些奇怪的粉末,让我觉得越来越可疑,还有那个自己移动的神像。虽说看病我算个二把刀,但要真是灵异体作怪,我自信还是有些办法的。
“哦?看你年纪轻轻的,口气倒不小,陈磊妈,这后生是谁啊?”村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缝儿,眼神里对我充满怀疑。
“哦,我是陈磊的表兄,在北京工作,对了我是个大夫。”陈磊的母亲听了我的话,赶紧点头称是,村长上下打量我几眼。“那好吧”说完朝着村子东头走去。我和陈磊妈跟在后面,很快便来到柱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