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预料的差不错,侯三果然已经不再房子里了,在客厅的地上,趟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时仰面倒地,眼睛睁的大大的,而且从眼睛鼻子处留了好多血。铁鹰赶紧赶到那人身边,用手在颈动脉上摸了摸,然后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候,楼道里的警察陆陆续续冲进屋子,原来在我把卷轴捡起来时,楼道里那种奇怪的气息就消失了,警察查找了半天,发现洗手间的窗子正开着,那窗子是那种下面带两根支棍儿的半开式的窗子,正常人根本出不去,不过侯三可不是正常人,从屋里的情况看,他很可能是从这儿跑的。顺着窗子往下看,发现洗手间的窗子位于天井里,两侧被旁边的楼挡着,因此在楼下很难发现。
因为房间里出了命案,我这个非执法人员肯定不能呆在屋里了。铁鹰让我先到楼道里等他一会儿,没过多久,铁鹰一脸沮丧的来到楼道。他说他预感到侯三的行动这会儿才正式开始。不过他实在搞不懂,如果他一心想搞出人命,那之前为什么骚扰我们呢。
铁鹰告诉我,这儿的事儿一时半会儿结不了,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他打算找个警察先送我回去,等这边儿有结果了,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一想也是,我在这儿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这会儿侯三儿也跑了。有这功夫儿我还不如从他的邪术上入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我跟铁鹰说,我就不用人送了,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说完提提裤子,走出了房间。下楼之后,我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这才从裤腰里把那个画轴掏出来,这东西开始就掩在门缝里,而且看着应该是侯三设置的阵眼,当时那些警察离我距离很远,而且因为受到那股奇怪气场的影响,所以根本没发现我捡到了这东西。甚至就连铁鹰也没注意,我觉得这东西既然能被作为阵眼,那一定是个不寻常的东西。
展开之后,我发现这还真是幅画,而且从纸张的磨损情况来看,还是符年头不少的画作。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这些文字梳着排列于画轴的最右侧,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五行,除了这些蝌蚪文之外,画的好像个故事。
靠近画轴中间,站着个人,那人个子很高,高度占据了整个画轴。身材呈一个大大的s形,看着跟条蛇似的,下巴尖尖的,腮帮子上还长着虎子,整个一个葫芦娃里蛇精和蝎子精的结合体。
在这人左侧是座山,而山下跪着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个子画的很小,跟右侧的那个人比起来,甚至还不如他的脚大。这些跪在地上的东西,有些看着像人,有些则干脆是动物,在这些跪拜者和站着的那人之间,是一条浅浅的河流,不过这条河在整幅画卷中很显眼,因为除了河是红色的以外,画上的其他部分都是黑白色的。
我把这画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因为怕被周围的警察发现,我赶紧把这画轴重新藏好,然后打了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