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石磊有点不对劲。 经常会谈起一些从没说过的话题。比如有些命理方面的东西。他这样的变化,估计跟之前拆迁的事有关系。
有一天他找到我,问我能不能跟他回趟老家,他老家的房子已经拆了。马上要迁坟,想让我帮忙挑个好地方。他来找我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蜡黄色让我想起了干爹咽气儿前的样子。
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说没啥,就是最近休息的不大好。
都是朋友他又亲自上门来请。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着他去了火车站。一路上石磊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差点儿被车撞到。而且我只要靠近他,就感觉浑身发冷,就好像抱着个冰块儿似的。我觉得他这情况,不像休息的不好。倒像是撞邪了。
火车上石磊仍旧显得有怪异,跟我说话的时候,眼总看着窗外,好像故意躲着我,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对劲儿,就问他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当时火车正好进山洞,车厢里一下就黑了。而且火车的声音很大,石磊说他去个厕所。然后就走向了车厢的一头,他头进厕所的时候,正好火车驶出了山洞。我当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我发现在他身后趴着个女鬼。
我之所以会怀疑自己眼花了,还没等我瞧仔细,石磊已经进厕所了。为了保险起见,跟在他后边来到厕所门口。
我当时手里端着的小罗盘,因为火车进山之后,开始变得颠簸,罗盘的指针左右摇晃着,我也看不出厕所里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石磊进厕所之后,里边儿连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让我有点儿紧张。
厕所门下边儿有个类似通风口似的小方框。我蹲在地上往里边瞅了一眼。从那地方可以看到如厕者的双腿,我那会儿却什么也没看见。当时在我后边儿还有个排队去厕所的大姐。看我这样,斜眼瞪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看着有多变态。
我本能的想为自己开脱几句,这时候,石磊从厕所里出来,见我拿着罗盘堵在门口,问我这是干啥。
我跟他说,我也要上厕所,说完赶紧钻到厕所里reads;。我把门关好,然后观察了一下厕所里的环境。发现里边儿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我把水龙头打开洗了把脸,之后回到了之前的座位。叉场土技。
我往回走的时候,石磊一直背对着我,我在他背上再没看见什么东西。等我坐下之后,石磊正在发短信,要说起来他也算个奇葩,一个八零后,微博微信的一窍不通,使得电话还是几年前的款式。
等他发完短信,我俩继续聊天,我本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每次都被他引到了别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而且我注意到他眼球发红,好像哭过。而且一说话就皱眉,这种丰富的表情,在他去厕所之前还没有。
我问石磊,刚才去厕所没碰到什么麻烦吧。
他笑着跟我说,撒泡尿能有啥事儿。
我越想越觉得别扭,总感觉他有事儿瞒着我。不过又不知道到这话该怎么问。
石磊说他累了,想趴会儿,让我看着行李,说完趴在小桌儿上休息。他这一低头,我发现在在他后脖颈上,有一条红印儿,像是被什么东西搓的。因为联想到刚才看到的女鬼,我怀疑这红印儿有问题。
石磊看样子还真是没休息好,刚爬了没多会儿,就开始打呼噜。我绕到他背后,仔细看了看那红印儿,感觉那好像个手印。像是被人拍了一巴掌。不过当时我手边就有罗盘,能确定的是,在石磊身上暂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加上他这个困得要死的样儿,我就没忍心把他叫起来。
看见这个红手印儿,我确定刚才是真见着鬼了,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那鬼这会儿从石磊身上走了。石磊醒过来,我们已经快到站了,而且醒来之后,看着比刚才正常了许多。我把刚才看到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石磊得知自己被鬼跟上了,问我现在该咋办。
我跟他说这鬼已经走了,不过因为他被鬼缠着,所以运气会比较差,这几天出门办事儿小心点就行了,反正我跟他在一块儿,要是再碰到东西再想办法。
石磊听我说他运气会变差,笑呵呵的说,他感觉自己这段儿时间,运气已经差到家了。
听他这意思,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儿。我问了一路都没说,怎么这会儿倒这么痛快了。我再次感觉石磊不对劲儿,怎么说呢,总觉得他情绪上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看着跟俩人似的。
石磊在半个月前曾回过一次老家,他刚进家门,铲车就开到了大门口。他母亲坐在台阶上,跟负责拆迁的人说,要想拆他家房,得先从她身上压过去。石磊跟他母亲的意思一样,势必要跟这房子共存亡。
村委会的干部指着鼻子骂他,说他这是阻碍全村城市化进程,石磊气得说不出话。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没人站出来帮他说话。这让本来脾气就闷的石磊觉得很憋屈。
他说他不管什么进程不进程的,谁要敢拆他家房,他就跟谁拼命。
他之所以不同意拆房,是因为这房子对这娘俩有着特殊的意义,十三年前,他父亲不辞而别,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去干什么。再这之后,娘俩相信只要家还在,他父亲早晚都会回来的。现在房子要拆了,石磊怕他爸找不着家。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危急时刻,用一帮被成为警察的人,总会及时出现,他们把石磊从地上架起来,说完事儿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