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寒怔了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南丰年竟然急成这副模样。
秦律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堂堂长丰集团的总擦,竟然将这一点儿股份看的这么重要……啧啧,南董事长,扪心自问,您臊不臊得慌啊?”
这话一出,南丰年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变。
“阿律,算了。”夜舒寒接过了南丰年手中的钢笔,面无表情地道:“咱们还是去会议室里谈吧,在这儿……未免伤了双方的面子。”
南丰年一听,点头同意了。
方才自己确实是过于冒失了,失了体面。
几分钟后,长丰集团会客室。
南丰年和南溟坐在一处,对面便是夜舒寒和秦律。
南丰年静静地看着低头翻阅文件的夜舒寒,心里突然一阵恍惚。
这是他的小儿子,却也……不是……
他强压下心里的恍惚,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这个世界上,什么骨肉亲情,都比不上到手的利益。
思及此,南丰年看着夜舒寒的目光,便渐渐变得冷厉了起来。
夜舒寒浏览完股份转让的文件,见没什么问题,便利索地签下了名字。
现如今,他用的,当然还是南扬这个名字。
南丰年接过文件,看到熟悉的签名,心中却又不可抑制地难受了起来。
此时,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言语的南溟看到南丰年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双眸子中含了浓重的阴鸷,抬眸,却发现不论是夜舒寒还是秦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他。
南溟冷笑一声,有些不甘地道:“不要以为自己将股份转给爸爸,是多么高尚的行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南家的,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没有意思半点儿的关系!”
闻言,秦律的拳头霎时间便攥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他的阿寒才不是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阿寒是他心里最重要,最珍视的存在。
秦律刚要上去找南溟理论,夜舒寒温热的大掌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走吧,这里从今天开始,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我们?
是“我们”?不是我?
因着他的这句话,秦律的眸中闪过一抹欣喜,这一刻他才切切实实地明白,阿寒是真的接纳他了!
“嗯!”秦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夜舒寒,道:“咱们走吧!这里……不呆也罢!”
……
还有一周的时间,便是总统选举了。
墨宁站在剧组的帐篷里,素白的小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身上还裹着一身长款的白色羽绒服。
蓦地,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般,从腾出一只手来,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华国的总统选举有一个民意调查的投票活动,虽说真正选举的时候起的作用不大,但好歹也算自己尽了一份力嘛。
女孩儿葱白如玉的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随即便蹦出来一个选举人投票的页面。
其中,南笙高居榜首,而紧随其后的是南家的一个小辈,名叫南故,长得很是温润如玉。
墨宁冷哼了一声,这南家莫非真把华国当成他们自己的了不成?当真以为权力能左右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