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乾得意于自己的计划完美进行的同时,长安城内太极宫太极殿内,正因为他的事而吵得热火朝天呢。
“陛下,太子如此行为实在有违一国之储君之风范,更是有违礼法,臣恳请陛下降旨惩处!”
“王御史此言差异,太子如何有失储君风范?又如何有违礼法?日前陛下降旨让太子监管刑部,他此去兴善寺正是为了刑部之事。殿下不顾自身安危,亲身前往查看,臣认为不仅不能罚,还该重赏!”
“杜相何出此言?陛下只是让太子审核尚书省难以裁决之刑诉,何曾要其亲自前往查案?身为一国储君,将自身置于危险境地,本就不该。更重要的是,兴善寺佛道冲突,太子身在当场,却未能及时处理,才造成此等惨案,不该追责吗?”
“哈哈哈,笑话,不说太子当时身边只有聊聊几个护卫,自身安全尚且难以保证,又何来阻止冲突发生一说?更何况,若是按照崔御史所言,只要身在当场就该为此事负责,那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都在长安,兴善寺也是在长安,是否都该追责?”
“齐国公不要混淆视听!崔御史的意思是太子既然参加了佛道大会,而且正是他所出的辩法题目致使当场佛家僧侣不满,从而造成冲突,合该为此负责!”
“一派胡言!太子……”
“为何不可?太子……”
以崔颢、王赟为首的众多御史言官从上朝伊始便抓住李承乾昨日身在兴善寺,而那里又发生上千人死伤的大案而弹劾李承乾。
相对的,以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为首的大臣们则是极力为李承乾辩护。
朝堂之上,只有位列右首的武将们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谁都不发言。
另一位从始至终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就是咱们的李二陛下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李二陛下不仅没有发表意见,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又一位大臣出列说话,李二陛下和那群武将才回过神来!
“陛下,暂且不论太子昨日之事,之前太子向陛下建议将突厥战俘编为苦役,现今那十数万突厥百姓依旧在关内道北部修建直道。据微臣了解,从陛下下令按照太子建议执行‘驯化之策’以来,已经有超过上万的突厥百姓无辜惨死!太子所献之策本就有伤天和,且我华夏历来是礼仪之邦、仁义之邦,我大唐更是以仁孝、厚德治天下,然太子却毫无仁德可言,献上此等歹毒之策,其心性实在难当储君之位!”
“嗯?”李二陛下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之前那些人吵归吵,也只是要求惩戒太子,可这位的意思是李承乾都不适合当这个太子了!
“陛下,郑大人所言极是!太子不修仁德,非是我大唐之福啊,恳请陛下圣裁!”
“臣附议!”
“臣附议!”
……
只是转瞬间,所有之前因兴善寺之事而弹劾李承乾的人,全都附议这位郑姓官员的话,让李二陛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要说这朝堂之上最能明白李二陛下心思的,很多人会以为是长孙无忌这位李二陛下一直以来的“好基友”,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李二陛下都皱眉了,长孙无忌还在面色沉重的看着要罢免太子的这位官员。
而另一个人却直接跳了出来……
“放屁!你们放娘的什么罗圈屁?突厥战俘全都死了又怎么样?还扯到太子身上了,你们这些老家伙还要不要脸了?”
能在大唐最高会议现场说出这等话的,毋庸置疑就只有程知节一人了!
而众臣看到程知节站出来,各自表情也是完全不同……那些支持李承乾,或者说站在李二陛下这边的大臣一个个虽然都满脸的无奈之色,但是也可以看出他们都松了口气。
而那些御史、言官,尤其是针对李承乾的人,则是一脸吃了金坷垃的模样。
“你……”
“你什么你?怎么着,俺老程说的不对吗?且不说太子的计划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突厥之患,就说这个计划虽然是太子提出来的,也是满朝文武都认同,陛下才下旨执行的。当初也没见你站出来反对啊,这会儿跑出来瞎嚷嚷个屁啊!”
“我……”
“我什么我?就你们这些个整天尽知道打嘴仗……嘴仗知道不?这可是太子殿下教俺的新词,就是跟骂街一个意思!你一个整天只知道骂街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军国大事吗?突厥战俘超过十万,若非太子殿下的妙计,如何管理都是个大问题。现今按照太子殿下分而治之的计划,除了那些突厥贵族时有反抗之举外,普通突厥百姓甚至对我大唐感恩戴德。”
“胡说八道,据老夫了解,那些突厥百姓对太子恨之入骨……”
“你知道个屁!你从哪了解的?是不是听人说的?你自己亲眼看见了吗?亲耳听到了吗?听风便是雨说的就是你们这帮只会打嘴仗的垃圾!”
“程知节,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俺这就叫过分?更过分的你还没见过呢!”
“你,你……老夫……”这位大臣被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程知节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还想动手是不?俺老程什么都怕,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俺让你双手,来啊!”程知节完全是刻意挑衅,人家哪有跟他打架的意思呢?他倒好,不仅言语上给人安上一顶要动手的帽子,还直接走到对方面前,将自己那张毛茸茸的大脸给凑到对方眼前。
“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