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环山来,那里的山上有个仙缕教的窝点,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如若你们是有心,那便再派些人去环山下的村镇上停留着看看情况。”

几番交谈过后初玲知道了帮助他们的青年名叫危安,并且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小驿站大费牌面的要下楼上的所有客房,是很多人此前围堵仙缕教时受了伤,驿站外的那些马车也是由此而来。

“这事稍后我会写信告知阁主,劳姑娘费心了。”危安说话时眼睛看了看呆坐在初玲身后的阿寒,即便他们上了楼进了这单间的小客房,这位神秘人也没有摘下自己的纱幔帽“不知这位是何身份?”

从刚刚起阿寒就没有说过话,初玲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是……”

但话未说完她就感觉放在桌面下的手被阿寒轻轻捉了一下,其实这个动作换做平时初玲只会以为他是又对着陌生人不安了,但此时时机稍有些微妙,从见到危安后阿寒就很安静,现在正当危安询问他身份的时候,阿寒又伸手抓了她一下。

这样看起来好似是阿寒不愿意让她说出,想到这里初玲便立刻改了口:“他是我路上遇见的朋友,因为顺路就结伴走了。”

危安自然看得出初玲和那神秘人间有什么事,不过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便笑了笑起身:“这间屋子你们就随意使用吧,我要去隔壁看看受伤的兄弟了。”

“好的。”初玲站起身跟着危安走到门口“不过接下来你们多久出发去上城?”

“姑娘是想同我们一起?”

初玲刚想说是,但是顿了顿想起来自己还带着阿寒,她便尴尬的摇摇头:“不……没什么。”

“我们两日后从这里出发。”危安还是将他们计划的时间告诉了初玲“金大侠和你师兄也是知道我们近期会去上城。”

“好的,多谢。”

“不必多礼。”危安退出房间时多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茶桌旁的阿寒,然后用只有他和初玲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金垣英才性善,但还请姑娘多加注意,不要万事都……从好的方向揣测。”

初玲知他是对于阿寒的身份有猜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笑将危安送了出去,然后回身关上门看向阿寒:“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抓我的手。”

她快步走到阿寒面前,伸手取下了他头上的帽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这取下帽子初玲才发现阿寒额头上已都是汗水,他脸上的纱布上也有了些黄色的污渍,阿寒眼神无措的到处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望向初玲:“玲、玲玲……难受……”

“哪里难受?”也不急着追问刚刚的事情,初玲只是掏出自己的手绢替阿寒擦去脸颊和额头上的汗“还是饿了?”

“脑袋难受……脸、这里,布、包着也。”阿寒的手指扯了扯他脸上的纱布“好痒。”

“等我一下。”说着初玲就放下手绢两三下拆掉了阿寒脸上的绷带,将他那边的烂脸漏了出来,绷带上浸染了黄色的油脂和很多口水,裹在脸上自然难受,初玲将它们随意裹了裹扔到旁边的炭火盆中“在屋子里就不裹纱布了,这样还痒么?”

“唔、痒……”说着阿寒就伸手要去抠他那边烂掉的肉,被初玲劈手阻止了,他又是无措的看着“玲玲?”

“不要乱动伤口,你的这边脸还处在愈合的状态。”初玲拿掉阿寒的手,严肃的看着他“好了,然后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为什么在危安问我你是谁的时候你不愿意我告诉他?”

阿寒委屈的伸手抓住初玲的衣服下摆呜咽了几下:“头、头痛……”

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所以头痛么,初玲皱眉伸手按在阿寒的太阳穴附近轻轻的揉起来:“这样呢?”

阿寒好像还是不舒服,仅剩的眼睛中蒙着一层雾气:“玲玲、”

“你说,我听着呢。”

“安、安守阁……安、是什么?”

“你记得安守阁?”

“不知道……就是、就是看见那个,那个牌牌,金色的,方方的,头痛。”阿寒松开手在初玲面前比划起来“金色的牌牌。”

是挂在危安腰间的牌子,那个牌子就相当于是明。

“所以你刚刚拉我一下,是你自己不愿意让我说你是被我从仙缕教手中救出来的?”初玲问完后就看见阿寒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为什么?”

阿寒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看来也没有想起来很多,初玲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你只是觉得安守阁听起来有些熟悉对么?”

“恩恩……”

“是这样的,安守阁稍微有些复杂,其实我也不怎么搞得懂。”初玲挠了挠头,只要涉及到朝廷和官僚她就模模糊糊的,因为那些职称和权利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不过师父说安守阁主要是用来监视江湖上行为异常的组织,比如仙缕教,就是将你抓走的那些坏人,然后他们的阁主是个很厉害的人,原本好像是太子手下的公公吧……之后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太子就将他放进了安守阁里面,然后他就当阁主了,这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师父也说我只要清楚这些就够了。”初玲看着在认真听她讲话的阿寒“这样说你有想起什么没有?”

阿寒呆愣了一会儿,他是已经努力听初玲说话了可是脑子里面嗡嗡嗡乱成一团什么都想不起来,这让阿寒觉得很难过,他哭丧着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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