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我头部创伤后要静养,不能四处走。那天在雁西湖又撞了一次之后就直接把我放那儿养着了。老太太本来是打算接我回墨菊园的,不知道怎么地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并且第二天就让嬷嬷帮我把生活用品搬过来了。换言之,我现在和启阁是住一个院儿的邻居。他水性不好,落水后需要休养的话在我看来都是瞎扯淡,我搬过来好多天了,每天都能看见他活蹦乱跳的。一会儿一份糕点,一会儿一份药膳的送过来。喜儿在我耳边说,格格,以前端亲王就疼爱您,如今指婚了,更是不一样呢!
说得这么暧昧,就不能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吗?以前的祈瑾也算的上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好不啦。既然祈瑾本人不想嫁,我这个穿越过来借用她身体的也不能违背原主人的意愿吧。所以我每天就只当是头疼需要休息,闭门不见启阁。额头上的伤结痂的很快,只是头疼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我估计我是撞成脑震荡了,天知道我当时用了吃奶的劲儿去的呀!屋子里面闷久了,人也好难受,院子里面的阳光正好,在确定启阁不在院里之后,我额头上裹着白纱布就出去了。久违了的阳光呀,好舒服呀~喜儿把屋子里早上启阁刚送来的糕点糖水都端了出来,阳光,美食,缺一而不爽啊。正在我好不容易拉着喜儿一起坐下来趴在桌子上享受阳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系列脚步声,然后就是门口太监的请安,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看到了启希,启阁,启织,启齐进来了。喜儿条件反射太厉害了,一弹就站了起来:
“奴婢给荣亲王请安,给端亲王请安,给七贝勒,九贝勒请安!”
我是不是也得要请安?
“祈瑾给荣亲王请安,给端亲王请安,给七贝勒,九贝勒请安!”我也依葫芦画瓢式的来了一通,没料到他们四个人非但不领情,反倒是都笑了起来。
“这连磕了两次头,把性情也是可变了样了。我们的固伦格格如今也是会给我们请安的小大人了!”说这话的是启齐。以前的祈瑾不会给他们的请安么?那我就没必要装恭敬啦,这礼数也就古代人的尊卑观念强大的衍生物,我可是现代人,可没那习惯。
“开心了吧?”我笑着问启齐。
“开心,固伦格格有礼了!”启齐双手抱拳,前身微微一倾,算是给我回礼了。我们俩的滑稽模样又惹的周遭的人笑了起来。
“瑾儿,额头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荣亲王启希问道。
“回荣亲王,好的差不多了。”喜儿说过,大阿哥早夭,二阿哥启希一直是众人尊敬的长者。大哥哥式的人物,我也得好好的敬畏一把。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生分。”启希倒是顾自的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了,启阁启齐启织也陆续坐下。五个凳子,倒也是刚好。
“二哥今天专程来看你的,上次你还把二哥的下巴给撞了,隔天上朝,二哥的下巴下面淤青了一块,皇阿玛瞅见了当着全朝臣的面儿问二哥,你下巴怎么啦,你们猜二哥怎么回?”启织讲的生动,启希不由的笑了。启齐忙举手说:
“我来说我来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二哥当时说,府里请来一尊石狮,福晋说这是京郊寺里常年供奉的石头刻出来的,儿臣当是福瑞,去看的时候不小心被石狮撞上了。”
“哈哈哈!二哥这是说,祈瑾是那石狮!”启织补了一句,启希喝了一口茶说:
“我总不能说是固伦格格给撞的吧。”
“二哥有心啦,不过这故事编的倒也贴切!”启阁扬手给启希斟满了茶。
“你!”我。
“你们俩现已是有婚约的人了,祈瑾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后你也当要好好待她。”启希对启阁说道,启阁微微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又被启齐给抓到了:
“祈瑾啊,五哥的含情脉脉,你可不能再小孩子似的置之不理呀。我们可听说了,你自打搬进这院里,今儿还是第一次出来见人。”
“我是头疼好吗?患者!病人!太医说我需要静养,要不然头坏了我就傻了。”我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启齐忍俊不禁。咦,怎么我亲爱的小弟弟没来?
“我弟呢,他怎么没来”
“老十六今天被皇阿玛找去书房问答去了。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正被叫进去。”启阁回到。
“一脸苦瓜样吧?”
“苦瓜样?”启阁反问我。这个比喻如此生动活泼而且形象,你居然反问我还装作不知道?原谅你是古代人啦。
“就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倒不至于,皇阿玛每次问的老十六都能回答的上来,只是他年龄尚幼,多少有点怕皇阿玛。”启阁拿了一块小米糕递给我:
“多吃些,晚些时日回到皇祖母那里瞧见你瘦了,自然是又要怪我了。”
“你们说,祈瑾这次醒过来后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啊,按理说她和老十六一样大,以往她和老十六那么怕皇祖母和皇阿玛,上次见到皇祖母时明显不一样啊!”启齐,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代表词了,八卦中心。
“都说是磕到头性情大变啦!”启织见怪不怪的,很好,我欣赏。
又坐了一会儿,启希要出宫,启织和启齐相送,又只剩我和启阁两人了。
“你怎么没去宫外住?”封了亲王的一般都去宫外,你得宠,却也不能太例外了吧。
“我尚未娶亲,且皇阿玛让我在宫里静养着,宫外的宅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