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国七十一年九月,正值入夏的西安城内一片祥和。尽管西安城外的集市上还残留着一年多前龚贼娘与姬丘大战的痕迹,但东林军少将军张柏的剿灭匪患,战死西山后,圣皇命人在西平城内修建了张柏的墓碑,把他在西安城剿匪的功绩也写在了上面。
现如今,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们,都会来到集市的遗址观摩当年的剿匪的痕迹。西安城城守秦政更是抓住了来往游客的商机,在这集市的遗址上又添新瓦,一个专门接待往来游客的名胜景点就此建设起来。
来到集市遗址的吉吉秋布一行人,尚未进入西安城,就被带人巡查的秦政给逮个正着。离着老远,秦政就对着吉吉秋布吼道:“吉秋布,我家祖传的宝物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吉吉秋布一看是秦政,心想:那白玉环佩是绝不能还给秦政的。
索『性』装起傻来,茫然的看着秦政,半晌也没有说话,气的秦政一跺脚,走到吉吉秋布面前,但看到吉吉秋布身后还跟着不少暗藏兵器的小子,秦政也不敢在大声吼叫,生怕吉吉秋布一个不高兴,带着白玉环佩跑了,那他可就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吉吉秋布了。
于是,秦政低下头,小声耳语道:“你都安然回来了,想必那贼婆娘定是被你宰了。我家祖传的那白玉环佩,你不就用不着了么,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秦政,吉吉秋布故意小声嘀咕道:“这城守大人难道将我与别人弄混了不成?”
听到吉吉秋布的嘀咕,秦政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只得再度低声恳求道:“我说高人啊,你就行行好,把我家的祖传的东西还给我吧,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列祖列宗啊?”
吉吉秋布依然装傻的问道:“城守大人,我第一次来此,您是不是将什么人与我搞错了?”
秦政一愣,但看到吉吉秋布五尺多高的身材,上半身霸气凸显黝黑肌肉以及两臂上挂着的红蓝翎羽,心想:吉秋布,你这是搞什么!你还能是别人不成?
秦政又看了看吉吉秋布黑矮的样子,笃信的叫道:“没错,就是你!”
秦政这一喊不要紧,后面咣啷啷的拔刀声音,吓得秦政急忙喝道:“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呢?这位高人,就是一年多前,在城外集市中,将我从贼婆娘手中救下来的高人,你们不得无礼!”
身后官兵们纷纷收回了自己的武器,秦政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心想:一会儿把吉秋布一伙安排住进西安城内的客栈,我看他们还怎么跑?
秦政一边命人安顿吉吉秋布一伙人,一边拉起吉吉秋布走向集市的废墟,向吉吉秋布絮絮叨叨说起了一年多前的事情。
直到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吉吉秋布听到来人的禀告,想起了姬丘的话语,心中咯噔一下,先秦政一步奔向了姬丘当年告诉吉吉秋布的地方。
看到那些倒地不起,张开的口中还残有白沫的虾嘴妖魔的尸身,吉吉秋布心中的不安更深,几步走到了站在这些妖魔尸身中间的女子面前,凝炼精元,层层的尘土从眼前的女子身上拨开,看到里面的烧焦的干尸,忍不住问道:“娘亲,为何你会在这里?”
而后赶来的秦政,刚听完手下的禀告,就看到那女子身上的尘土重新凝聚,对着吉吉秋布说道:“你很像,但不是!我姬瑶的儿子,吉吉秋布是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少年,可不是传奇海船队的首领……不,你杀了我的儿子!”
听到这里的秦政,心沉如水,暗道:“坏了,这妖女要跟吉秋布打起来了!”
秦政赶紧大喊道:“高人留手,可千万别在这里打啊,西安城离这可不远!”
吉吉秋布斜眼瞅了一眼秦政,说道:“城守大人,这个不用你说!但眼下的情况,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没等吉吉秋布说完,姬瑶便催动周遭的尘土,凝聚在自己身上。土灰『色』的厚甲将姬瑶包裹的严严实实,凝聚出的手脚上慢慢长出长长的硬土尖爪来。
吉吉秋布也催动精元,一把硬土长剑握在手中,架起长剑,战斗一触即发。看在一旁的秦政知道再不跑,就要卷入二人的战斗之中,带着一众手下向外跑去,看的手下们莫名其妙,直问道:“大人,妖人作怪,咱们跑什么?”
秦政啐了手下一口,骂道:“『奶』『奶』的,你觉得你行,你上啊!”
手下们回头看去,看到姬瑶的硬土尖爪拍向吉吉秋布,吉吉秋布用硬土长剑一抗,竟抵挡不住,被那硬土尖爪拍入地面不说,硬土尖爪下拍的掌力更是在吉吉秋布身后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来。
看到这里的手下们也不再多言,默默的加快脚步,跟上在前面狂奔的秦政。
被拍入地面的吉吉秋布也没想到姬瑶的力量竟如此之大,无数的想法从心中涌出:为什么母亲能够凝聚尘土?为什么母亲能够死而复生?为什么凝聚在周遭的尘土难以控制……
在上面的姬瑶给没打算吉吉秋布太多时间,只见姬瑶单脚向下一跺,周遭的泥土纷纷向姬瑶涌来,直到『露』出下面的吉吉秋布后,方才停止,可这时覆盖姬瑶身上的尘土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厚度。
吉吉秋布看着身高过三丈的尘土巨人,张牙舞爪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样,不禁甩了甩头,暗道:“这怪物绝不是母亲!”
吉吉秋布掏出怀中的道符,一个个催动起来。吉吉秋布先是隐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