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疲惫的杨惠四人依然疾驰在平坦的大路上,路边的景色也从茂盛的树林慢慢变成硬石的山地。几人却丝毫不敢减慢前行的速度,生怕后面的追兵赶到,此时四人的心中唯有郁闷。
本来,他们逃出西安城以后,并没有选择人们常走的大路,而是特意挑了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打算绕行到西平城。
可是刚刚走进山林不远,前面竟然出现了东林军的一个百人队伍的骑兵,杨惠四人急忙躲到一处,凝精元聚于双眼,离着老远就看到带头的百夫长额头上那红珠正化作翻腾的巨龙,身后那百人皆是如此。
就听百夫长高喝一声,道:“快,再喝一口仙水,他们就在前面,趁着仙水威能,逮住他们,给真仙一个交代!”说罢,百夫长连同身后百人齐饮了一口怀中玉**里的仙水,拉开架势,似要冲锋。
杨惠四人对望一眼后,急忙拉开阵型,顾鸿钧挡在前面,双手向地面一按,东林军的脚下的地面立刻变得凹凸不平,原本打算冲锋的东林军被这突然一阻,险些人仰马翻,百夫长急忙下令众人用火铳射击。
杨惠哪里肯给他们射击的机会,一道水柱席卷过百人的东林军队伍,冷水直接浇透了火铳,一下子百人队伍的火铳全部哑火。气的百夫长下令道:“全员下马,散开近战,道士军干什么吃的,这回都唉两回打了!”
东林军后面那五个道士军心中叫苦,本来他们已经先发制人了,没想到杨惠四人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张金符,挡下他们刚才的偷袭,更可气的是这张金符若隐若现的,前面的士兵根本就没发现。
这时,站在侧面的李长更开口嘲讽道:“大人,你这道士军不行啊,一个道术竟然要憋半天,是不是便秘了。”
百夫长被这话一激,回头看去,发现五个道士军被这话气的浑身发抖,刚想喝骂两句,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莫中激将法,继续叫那五个牵制他们。”听到离道长的话后,百夫长心中大定,回头喊道:“干得好,继续牵制他们。”
李长更见这百夫长竟不上当,心中暗道不好,眼瞅着前面的兵卒接近,可自己正催动精元暗中挡着道士军的道术,已然分身乏术。
冲过来的一名兵卒将一把钢刀横砍过来,吓得李长更倒头一滚,勉强躲过这一刀,可另一个兵卒却在后面窜出,一刀向李长更的面门砍去。
只听“噗通”一声,砍向李长更的两名兵卒应声倒地,赵雨横剑挡在李长更的身前,说道:“还不赶快起来,要装死等逃出去再说。”
说罢,赵雨便冲向其他的兵卒,只见身形晃动,剑光闪烁,前来的兵卒竞挡不住一下赵雨的攻击,转眼间,十多名兵卒连同领头的队长就都已倒地不起,再无生气。
百夫长见状,知道遇上了高手,带其余两名名队长,左右夹击赵雨。剩下的兵卒则是纠缠上了其他几人。
此时,顾鸿钧再次双手按地,周遭的土地一松,不少兵卒都被这突然的陷地吓了一跳,正准备拔起身体时,一颗颗冰弹无情的贯穿了他们的脑门。杨惠双手架着冰铳,瞄准着每一个靠近的兵卒,一时间硬是在前面造成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这时,腾出手来的李长更掏出了一打道符,狠声的道:“叫你们尝尝我道爷的厉害!”说罢,把那一打道符向前一抛,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吓得后面那五个道士军急忙大喊道:“快躲开,那是子母雷符。”东林军的兵卒一听是子母雷符,急忙向旁边闪去。东林军中兵卒都知道霹雳雷是兵卒能用的最强的兵器,而道士军中可以与之媲美就是这子母雷符,可以说是沾到必死的道符。
只见一阵闪光后,便没了动静。众兵卒正在诧异间,一声“该死”在近处传来,众兵卒才发现自己的百夫长已被赵雨用剑刺了个对穿,两名队长也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众兵卒方才醒悟过来:这么近的距离使用子母雷符定会伤到自己人的,李长更刚才抛出的子母雷符只是蒙骗众人的幌子,好给赵雨撤走的机会,这时再上前拦阻已然来不及了。
众兵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地面裂开一道深沟,挡在众兵卒的前方,杨惠四人则是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杨惠四人一口气跑上了大路,李长更气喘吁吁的道:“总算跑出来了,累死道爷我了。”李长更话音刚落,就听到大路的后面有大量的马蹄声传来。
几人回头看去,见到一群骑马的东林军将士正向他们奔来,急忙再次拉开架势准备拼死一战。却不料领头的百夫长在他们面前勒住马来,问道:“你们几个刚才可曾看到有人从这经过?”
李长更急忙答道:“回禀大人,刚才一大群贼人打劫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领头的百夫长心中暗喜道:这人所说的贼人应该就是我们要追之人,于是继续向李长更问道:“他们在哪里,你们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李长更顿时梨花带雨的哭道:“大人啊,刚才要不是草民知道附近有一条山间小路,带着主家在山林里与那些贼人好生周旋,才勉强跑到这里,不然全都得交代在这里。”
“主家?”领头的百夫长,略感诧异,但看到杨惠、顾鸿钧均是富贵打扮,一旁的赵雨拿着剑,显然就是一个女护卫,便不再存疑的问道:“刚才那伙贼人还在山上?”
李长更肯定道:“在的,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