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读以后,又看了眼容予微博底下的评论——

好在还算和谐,大部分都是粉丝在留言关心她的身体的。

这届粉丝大概从fire对她的态度里看出了这是他唯一承认的真爱,所以也有善良温柔的小仙女,一口一个小姐姐地叫着容予。

比起刚公布恋情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已经好太多了。

然而就算转述给容予这些,她也还是不太愿意打开手机。

容予这些天都非常安静,该吃吃该喝喝,大多时间就是好好休息,要么看着窗外发呆。

苟霁也不打扰她,不管她想的到底是“苟霁做饭真难吃”还是“我想甩了左炎”,爱想啥想啥,反正她安静的时候,她也陪着她,默不作声就好了。

有时候容予会从窗边回过头,看着她笑一下,轮廓微微逆着光,笑意依旧干净清澈,她会忽然觉得,这个儿时的好友,变得跟从前那个强势强大的她判若两人。

这大概就是女神菲唱的“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苟霁大概能明白她。自从和左炎在一起以来,容予一直都在风口浪尖艰难行走,难得病这么一回,任性也就任性了。

反正不是她女朋友,该谁回来哄谁自己心里该有b数。

晚上九点多,苟霁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开始响,拿起来一看,是个她没有存过的陌生号码。

她看了眼看书的容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一边,任屏幕亮完第一遍,没理。

手机刚刚暗下去,苟霁瞄了眼,铃声却不死心地又一次打过来。

容予拿书的手落在腿上,朝她看过来,一双眼忽然活了过来。

苟霁心里暗叹一声——三天杳无音讯,铺天盖地的舆论和压力都没压垮她,病痛的折磨也没让她死心。

某心里有b数的人一个电话,就让她和她的心活了过来,眼里满怀喜悦期待。

去他妈该死的爱情吧可。

苟霁恶狠狠瞪了容予一眼,然后大力解锁屏幕,拿起手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喂?”

那头没有迟疑,低沉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是让无数粉丝为之痴狂的标准男神音,“苟霁吗?我是左炎,容予在你身边吗?”

床上的人听见他久违的声音,不自觉向前倾了倾身子,苟霁看见又飞过去一个眼刀,她没有应答,听见左炎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刚回到s市,她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不通,才辗转问到了你的电话。”

容予穿着吊带睡裙呆呆坐在床上,双肩是纤细无助的模样,眼泪几乎一瞬间就要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她在干嘛,在跟谁闹脾气。

他要出门,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她这场病来得忽然,虽然气势汹汹折磨人,他这些天却一直在山里录制节目,根本毫不知情。

他没有信号,她是清楚的,所以没法回消息,没法第一时间看见她出了事……

她开始疯狂自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机,他披星戴月赶回来,却还要听她手机里传来的冷冷机械声。

苟霁看她眼眶红了,终究不忍心,对着手机“嗯”了一声,刚要往下说,左炎却打断她,“那就好,容予在家吗?我现在正开车过去。如果她在你家,你放不方便给我个她的地址,我去接她?”

床上的人低下头,努力眨眨眼睛,苟霁叹口气,“在家,你先过来吧,到楼下给我电话,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挂断电话,苟霁起身,抽了张纸递给容予,然后狠下心站在她面前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的模样,板着脸训她,“早说了别当你自己是圣人,什么都能忍呢?这回怎么不忍了?关什么机?心里不还是有委屈?有委屈为什么不跟他说?你是跟他谈恋爱呢不是给他当丫鬟!”

容予拿着纸巾一边吸鼻子一边阳奉阴违地点点头,垂着眼睛在心里想——“我不应该关机,我真不好。”

苟霁却全然不知,还在怒其不争,“一会儿他来我先下去会会他,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知道吧?”

容予刷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盯着她,神色惊疑不定,“你要跟他说什么……?他刚录完节目回来,这两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

苟霁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行了,就说两句,又不吃了你心尖上的肉!你病了这么多天我替谁照顾你的?他是甩甩手去忙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怎么办,不还是我来?作为临时工说他两句不行吗,我还是不是你朋友?”

容予扁扁嘴,被她说得噤声,苟霁又扔了张纸给她,手机恰好再次响起来,她干脆利落挂断,转身去穿鞋开门,“瞧瞧这护着的劲儿,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你嫁给他,我就进你们家给阿姨当女儿去!”

虽然在心里一边想“我妈不会要你做女儿的,你比我说话还气人”,一边身体却非常诚实地钻进了窗帘后面,掀开了一个小缝儿,紧紧盯着楼下的那盏路灯。

那条他们曾一起坐过的长凳旁,那个人身形挺拔依旧,不过短短几天不见,她却觉得他好像瘦了一圈。

他在路灯下微微仰起头,朝她的窗口看来,容予心里狠狠一颤,隔着几十米的落差与他对视。

她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过自己视力不算是绝佳。

她想看清他的面庞,更想看清他的眼神。

是责备的,是痛惜的,还是想念的。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不治自愈,他甚至不必安慰她只言片语,她的心一瞬间变得异常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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