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到了午餐时间,汐儿,走吧,一起用餐去。”着就站起了身来。
“可能过几天,为父又要远征了,接下来这几天好好陪着你。否则你娘会怨我不好好陪你。”郁衡易看郁汐的眼神,柔和得似要将郁汐融化,很难想象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铁血将军,会有这样的神色。
他这半生也只有在两个人面前会有如此神色,一是,他已故的妻子,再者,便是他的女儿郁汐了。
郁汐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郁汐的贴身丫鬟见此也不惊讶。只是惊掉了那些洒扫丫鬟的下巴。从此,郁府有多了很多郁衡易的迷妹。
“爹,既然你要出征,那我就好好陪陪你吧,免得到时候你又要我娘坟前请罪。”郁汐慷慨的语气,像是在怜悯她的父亲似的。不过面对女儿如此,郁衡易丝毫不气恼,反而有些沉醉其中。
郁汐顿了顿,八卦因子冒上了心头,不是藏就能藏得住的,见今天郁衡易心情不错,便冒着被晾在一边和被眼神攻击的风险,将心中的问题问出了口,“爹,你现在能不能和我你和我娘的故事了?”郁衡易没有话。
郁汐见郁衡易没有话,便使出专对自己父亲的独门绝技——撒娇,装可怜,他知道父亲最吃这一套了。
心里想着要使这套绝技,嘴上就了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起我娘,一提我娘你就会走到一边不理我。弄得我现在对我娘知之甚少。我不仅从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连对生育我的母亲一无所知,娘,孩儿好不孝……”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吸了吸鼻子,还假装用衣袖擦着眼睛,如此大幅度的动作,就算郁衡易不想看也看到了。
郁衡易也意识到他和她的汐儿成年了,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她了,便,“先吃饭,吃完饭我便悉数将于你听。”
这句话让郁汐喜出望外,连忙答道“遵命,父亲大人。”
郁汐这顿饭应该是最近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一位身着墨绿色衣袍的青年,双手报胸的地依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半个时辰之后,父女俩再次来到那个石桌旁,对立而坐,郁汐还未坐稳,便听到一句轻柔的“你很像你的母亲……五官像,脾性也像。”
这让郁汐愣了一下,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听自己的父亲亲口出来,不免有些意外。
郁衡易像没有看见郁汐愣了一下似的,继续道“你母亲是因为我才去世的,因为为了保护我,而被敌人杀害……我好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心爱的女人来保护我……”着着郁衡易的两只手已经紧握成拳。眼眶也红了。
郁汐看着这样的父亲,不由心疼了起来,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甚至有些后悔让父亲谈起母亲,郁汐伸出因练剑而手心磨出茧的手握住了父亲那青筋暴起的手。“爹……你别伤心了,我不听了,你别讲了……”郁汐皱着眉头,薄唇轻启。
郁衡易反而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对郁汐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剥夺你了解你娘亲的机会,我要让你知道,你,有一位非常优秀并且非常爱你的母亲。”
此时,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云层遮挡,天暗了一些,一袭清风穿过走廊,拂向了父女俩,让他们的心冷静了几分,平静了情绪,郁衡易眼睛望向前方,思维跳回到从前,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停留在以前的时光里,那样,他心头上的人,不会离他而去……
“我和你母亲是青梅竹马,从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习武,一起玩耍,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待到我们依然成年,我们顺理成章的成了亲,可是成亲没多久,我必须去参加武试,武试之后边疆战事吃紧,我们聚少离多,你母亲承担了一个家庭的重担,可是,有一次我凯旋,回到府中休沐,竟遭贼人暗算,她为了保护我和你们,拼死与敌人周旋……”着着,郁衡易的眼泪就顺着刚毅的脸颊流了下来。
“那个平常总是在我面前撒娇的女子,那天却如地狱修罗,眼神嗜血,最后为了保护我,硬生生挡下了黑衣人刺来的一剑,就在之后不久,雨皇城的翎羽卫就赶了过来,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便撤退了,只是我的依依自此再也回不来了……她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衡易,带着孩子们好好活下去,不要做傻事,不要寻仇。’如果不是还有你和潮儿,我早就随你母亲一同西去了。”郁衡易眼神没有了犀利,冰冷,有的只是空洞,和绝望。
“我真的很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如此弱,后来,我拼命厮杀疆场,努力变强,每次都冲在最前面,凭着这股劲,才升到到如今三品安南将军,可是,我变得强大了起来,那个我最想保护的人却不在了……”
郁衡易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石桌上,砸得石桌裂了一条缝,自己的拳面也擦破了一点皮,可是郁衡易并没有理会,他的心比这痛要痛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能是这段伤心的事压抑了太久,一下爆发出来,让一个坚定如钢的大男人也忍不住抽泣,他是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如此失态。
郁汐此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强忍着泪水“爹,你难道真的听我娘的没有去查是谁想要害你吗?”
“我何尝没查,只是我一届武将,常年征战在外,一回来便疯狂的追查此事,可是无论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