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见公主为雪依的事情烦恼,欲借羽裳姑娘之手除掉雪依,蓝荷左思右想却又担心羽裳来了会更加麻烦,杨桃添油加醋好一顿劝说,蓝荷的心活动了几分,刚刚点头同意,窗外响起一阵冷笑声:“哼哼哼,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什么人?!”杨桃和蓝荷大惊,特别的杨桃,自幼和公主一起长大,亦粗学了几招拳脚功夫,她抽出挂在壁上的弯刀,跳出门外,左右张望着一声大吼。
蓝荷亦走出了寝室,对着茫茫夜空双手抱拳:“既是来了何必藏头露尾?显个真身吧!”
萧僮一袭青衣怀抱宝剑倚在桂花树下一声长叹:“计策虽好,只是不该出自杨桃之口。”
蓝荷这才看清楚树下的萧僮,松了一口气奔到萧僮的面前,双手叉腰歪着头气鼓鼓的盯着萧僮:“你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
萧僮白了蓝荷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气,他从未当她是公主,而她亦从未当他是奴仆。
“喂,你干什么去?!”蓝荷见萧僮转身就走,忙伸出双臂拦住萧僮。
“公主说我半夜装神弄鬼吓唬人,怎么这会子就不怕我了?”萧僮依然抱着他的那把紫云剑。
蓝荷知道萧僮故意怄她,忽然揪住他的耳朵故作狠狠的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刚杨桃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萧僮看看脸上乍变杨桃:“你何不问问你的好侍女?”
蓝荷公主扭头看着杨桃,发现杨桃的联赛的确很不自然,想想刚刚萧僮那句借刀杀人,她的大眼睛转了转,走向杨桃:“杨桃,你和我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桃看看萧僮,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公主,奴婢的确是为公主您好,想必是萧护卫误会了。”
“是吗?!”蓝荷公主蹲下身子,凝视着杨桃的眼睛。
“千真万确,如果奴婢有半分害公主的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杨桃一把鼻涕一把泪信誓旦旦,蓝荷公主其实也不相信杨桃会害她,只是刚刚萧僮说的很有道理,杨桃自幼喜欢习武练刀,对文字书本半字不通,这借刀杀人的办法的确不是杨桃这个单纯的丫头能想到的。
蓝荷公主扶起杨桃为她擦干眼泪:“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我又没有说你什么。”
一旁的萧僮插话了:“杨桃的确没有害公主之心,反而处处维护公主,见不得公主受一丝委屈,所以才被人利用!”
蓝荷听萧僮如此说,生气的瞪了一眼萧僮:“你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兜圈子,害我差点误会杨桃!”
萧僮并不理会蓝荷公主,而是面向杨桃:“杨桃姑娘,我且问你,你和公主行前可有人找过你吗?那人和你说了些什么,如今你可对公主明言了吧。”
杨桃诧异的看看萧僮:“萧护卫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当时也在风舞宫中吗?”
萧僮没有回答杨桃的问题,逼近杨桃紧盯着她问道:“那人是不是告诉你倘若公主和雪依争宠不过,就让你说服公主将羽裳姑娘接来?”
杨桃连连点头:“是啊,是太子爷嘱咐……”杨桃忽然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萧僮,临行前太子冷风月找到杨桃,千叮咛万嘱咐要杨桃好好照顾公主,冷风月似乎早就知道萧逸宸和雪依之间的事情,也似乎猜到了蓝荷会在王府中受到冷落,再三再四的嘱咐杨桃,倘若蓝荷公主不能打动萧逸宸,那么就让人传信给他,他会将羽裳姑娘送到王府,帮助蓝荷公主对付雪依。
冷风月交待的很明白,雪依是个心机深沉聪明美貌的女子,蓝荷断断不是雪依的对手,而萧逸宸亦是绝顶聪明之人,所以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蓝荷公主,没有想到萧僮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萧僮看着杨桃淡淡一笑:“太子爷是不是还告诉你,王爷的伤情是伪装的,其实人道一事他完全可以,将羽裳接来刚好可以试探王爷的伤症?”
杨桃瞪大眼睛看着萧僮,仿佛他不是人而是什么怪物一样。
蓝荷呆愣愣的自言自语着:“哥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他好像很了解王府里的一切?”
“因为你的哥哥并不完全相信王爷!他在风舞国中韬光养晦,眼看莞心遭此大难却不能相救,那日日剜心般的痛不敢让他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才急着将你嫁过来,一则是为了让你离开风舞国宫中那个是非之地,二则是希望借你的口知道王爷的真实态度,他知道你对王爷情根深种,是以瞒着你这个妹妹。”萧僮盯着蓝荷公主,好希望唤醒还在睡梦中的她。
只是萧僮更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只能让她自己慢慢体会慢慢醒悟。
“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了,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京城最近两天恐怕有大事,你最好待在王府哪里也不要去!”萧僮不等蓝荷说话,飘身上了屋脊,直奔萧逸宸的寝宫。
此时的萧逸宸已经摘掉假面,一身锦缎白的夜行衣越发衬托的他潇洒脱俗,萧僮十分不解王爷的这个怪癖,所谓夜行衣原本是夜行人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特意而穿的,夜行衣似乎无一例外的是黑色,而萧逸宸偏偏喜欢着白色的夜行衣行动,越是在危险的时候越是如此,今夜,他又是一袭白色的短衣,腰间软剑盘卧。
“王爷,你一定……”萧僮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想要劝萧逸宸换掉白色的夜行衣。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