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秀,您现在对从前的自己有一点了解了吧?”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从前的我是竟然可以这么冷漠?”
“也许您并不是真的冷漠,只是把自己的心包裹的太严了。”
“明叔,您从前很喜欢我吧?”
“大秀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的目光里写满了疼惜和慈爱。”
金霓妮的双手在明叔的细心处理之下,伤口的位置已经完全包扎好了。金霓妮望着双手整齐缠好的白色纱布,突然温暖的笑了。她嘴角上扬的弧线,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用两条线牵起她的嘴角,笑得停得不下来,从脸颊两边低垂下来的长发,衬得她格外的动人。
这间小小的玻璃花房里,明叔把移动小冰箱放在透明桌上,从里面把方妈准备的饮料和便当都拿出来,两个人愉快的享受这顿意义非凡的中餐。金霓妮的心里第一次涌起这样的温暖,也是第一次感受亲情的暖流正在涓涓的流进她的心里,像一条叮叮当当的杏。
顾怀北来到金霓妮睡房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女仆正在进行着打扫工作。房间里并没有金霓妮的踪影,正在他焦急的准备出去寻找时,被从厨房里出来的曹其拦住去路。顾怀北脸上满是不解,不过在听到曹其的解释后,整个人的情绪缓慢的平静下来了。
曹其看到顾怀北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才把手上拿着的一杯英式红茶小心的放在他的面前。将装着方糖的骨瓷糖罐放到他右手边的位置,自己则是站到玻璃茶几的边上,语气轻柔的说交待起金霓妮的行踪。她的话条理分明,思路清晰。而且非常有说服力。
“北少爷,您不用担心。大秀并没有离开家里,所以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不过,关于大秀的行踪,我想您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也不要过去打扰的比较好。因为大秀现在似乎对您有很深的成见和回避,若是您在这个时间点做什么,怕是起了反作用吧。而且大秀有莫管家照顾,不会有事的,所以。请您安静的在这里等待比较好。”
顾怀北听着曹其的话。拿着红茶的右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右腿抬起。放在左腿上,身体用力的向沙发背靠了过去,语气里透着疑惑,又好像是试探的问了沙发旁的曹其一个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来金府当仆人,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做太多的工作?为什么?”
顾怀北说到这里,目光里恢复了冷峻,左手轻放在下巴处,作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在曹其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整个人抬起头,望向她的目光灼灼。让曹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包裹在一团巨大的火焰里,身体的骨骼仿佛都要被这灼热的目光熔掉了一般。
“首先,我想先谢谢您对我工作能力的肯定,不过,至于您说我可以做太多的工作,我倒是不这样认为的。而且我必须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想法,我想你听过之后可能更容易理解我选择来金府工作的原因。”
“好,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来金府工作的理由。”
“只是希望您听完,不会觉得我这样的理由太庸俗而对我失望才好。”
“哦?”
曹其的话说到这里时,刻意顿了一下,然后目光直直的望向顾怀北的脸,试图透过这个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关于这个理由,她曾经早就在入金府的计划过多次,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人对她的有过太多的侧目,所以一直隐藏于她的心底。不过如今面对顾怀北,她倒是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顺利过关,但总是要奋力一搏的。
顾怀北同样陷入沉思之中,他的脑海开始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理由,无非是为了金府高额的薪资再就是为了入金府接近金祖光而得到好处。虽然这些理由是比较合理的,他也很明白曹其说的庸俗两字,所指为何。不过,顾怀北知道若是曹其用这样的理由来回答自己,自己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就以阶段她的表现,根本没有任何可疑。
“我的家境并不很富庶,甚至可以用缺钱来形容,所以……”
“是为了钱吗?”
“嗯。正是,我承认我确实可以做很多的工作,但金府一个月的工资就抵上外面工作的几倍了,所以,您能理解吗?”
“要不要我跟爷爷打招呼一声,以你的能力进金光美工作应该更有前途。”
“不,不需要,只要能照顾老爷就足够了,我没有那么多的奢求。请北少爷就不必为我费心。”
“好吧。即使你如此说了,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谢谢您。”
曹其的婉拒,倒是让顾怀北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微笑的伸手去拿茶几的红茶,满脸轻松的一饮而尽。而此时在玻璃花房里用完中饭的金霓妮和明叔,则是开始了这场秘密花园的探秘之旅。偌大的客厅里,只能听到骨瓷茶杯的与玻璃茶几接触过发动的清脆声响。
顾夏阳的身体靠在红色的加长轿车的副驾驶上,目光有些茫然的望向窗外,整个人沉默不语。右手掌心摊开放在右腿上,上面一道小小的伤口划在手掌上,那道伤口细得如同掌纹一般,只是隐约间可以看到伤口微微有些红肿,甚至还有干涸之后来不及洗掉的血迹。车载电台里,关于s市彼岸花杀手的专题报道,不停的回荡在车厢里。
主持人是一位声音充满磁性的中年男子。说话的口气不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