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装着钱袋,付青衣跟石头他们美滋滋的回到天下第一大院。告诉了大哥和其它人这个好消息后,付青衣他们快要被夸上天,从进院子到走到后院,披着一身赞美词,付青衣脚都是轻飘飘的。
银云走在付青衣的身后,他俩因为没什么话说,气氛有点冷。
走到后院长长的走廊上,付青衣突然想起两年前生日宴的事,那时小身板的银云扶着醉酒的她回屋,这走廊很长,她的视野模模糊糊,走路歪歪扭扭,在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她偏头看半背着自己的小人,那人辛苦的撑着她,咬紧牙关流着汗水,脸上一点抱怨之情也没有,走到半路了,他有点撑不住,身体一偏,他俩齐齐撞在大红柱子上,付青衣因为银云垫着没受伤,倒是银云头磕了一下。她第二天醒来,就只记得那张辛苦流汗的脸。
付青衣在走廊上停下脚步,摸着右边这根红漆大柱,转身微笑着看后面的少年。
银云抬头望她,眼神似在问怎么停下来了?他那头银丝在阳光下光洁亮丽,让付青衣很想去抚摸,但是一想他十二岁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对他,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
“银云,我们聊一聊?”付青衣轻声问。
“聊什么?”银云望着付青衣,脸色不臭,似乎心情还不错。
“大家觉得你太沉默,我也觉得你话是有点少,你应该活泼开朗一点,多跟大家说说话。”
银云似乎不以为然,他微微板起那张精致的美貌,说:“如果我说付青衣你长的太丑了,你会听话买张面具来戴,遮掩你的丑脸吗?”
“……”
付青衣听了很想打他,她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继续走,不再说话。算了算了,银云处于叛逆期,有一股劲让他冲动,他还是个未成年,心理还不成熟,她这么自我安慰道。
回到屋子,付青衣邀请他进来坐坐,银云倒是没有拒绝,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付青衣叫人家进来坐,自己却一头栽进被子里休息。两人静静不说话,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在喝茶。以前他们不在一个团,行动时间不一,基本上碰不到一起,现在他们是一个团队的人,肯定是一起行动、一起回院。
付青衣睁眼瞟着那边的银云,就算现在二十四小时天天在一起,他们关系估计也不会好转,这家伙也大了,不知道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想问又问不出口,以前她不怎么管银云,弄得现在两人有些生疏,突然要谈心,她只觉得张不开嘴。
付青衣坐起身,她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银云,我很丑吗?”她一直对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可经秋叶银云的打击后,就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审美不一样?但是大家不都一致认为秋叶长得很好看吗?她也应该长的不错才对。
银云放下杯子,银瞳盯着付青衣的脸仔细看,看了半天,嘴里就挤出两个字:“很丑。”
付青衣心里很气,表面却故作平静,又问:“那我把脸上这难看的妆容洗掉呢?”
银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一般般。”
付青衣淡淡的“哦”了一声,她站起身准备赶人。她是傻吗?刚才怎么会向银云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看对方的态度,答案不一直明明白白……
其实付青衣不丑,甚至可以说漂亮,跟秋叶不分伯仲,各有各的美,她自己是知道这一点的,甚至曾经自恋过。但是银云向来不想跟她说好话,总是努力说些让她生气的话。
要说这银云,他每次一看见付青衣,内心就会生气,这火气的来源由来已久、根深蒂固,他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也不想改。如果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付青衣的气,大概是从不断被付青衣抛给后院的叔婶开始,银云一直觉得,自己对付青衣来说,可能就是个倒霉的天赐之儿,是个烫手芋头。
付青衣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向那边坐着的少年做出手势:“请。”
银云放下茶杯,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走了出去。
付青衣“砰”的一声把门关好,他们还让她开导,这能开导吗?完全不能好好相处!
银云走了后,付青衣又开始躺床,她每次游猎回来都觉得很累,十分眷念她的小床。她靠着床边,想想她以前还跟银云住过,一起笑过玩过,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付青衣内心还是有点难过的,她一点也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巨大的隔阂。
夜晚,众人在后院吃饭,付青衣还是忍不住了,见银云早早吃完饭准备走人,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他面前拦着。
“跟我去庭院那边。”付青衣说话尽量温柔,眼神尽量真挚。
银云盯着她,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好。
两人来到庭院这边,挨着坐到一个亭子里,付青衣打起精神,开始柔声问:“你怪我吗?”
银云那边开始沉默,可能是觉得今晚的付青衣很奇怪。过了一会儿付青衣才听见他说话:“怪你什么?”
“怪妈妈没好好带你,把你抛给后院的叔婶带,怪我对你不负责……”还有很多很多,付青衣越说越难受,情绪也有点低落。她一开始完全不想要这个孩子,后来心肠软收下这什么天赐之儿,没带好确实是她的错。
“我没怪你。”银云清脆的少年之音在耳边响起。
“还说没怪我,平时你没少骂我,也经常对我冷脸冷眼。”
“我的确没怪你,没有你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