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马不愧是马中珍宝,以最快的速度,只需短短两三个小时,付青衣他们就看到了七律城外巨大的城树。
坐在马车外面的大嫂两眼通红,看到眼前这比东滩城还要高大的城树,拉起绳子,降下马车的速度。他们狂颠了这么久,途中没有一个人说过话。
来到七律城西城门,石头下车去交了钱,几个士兵上来检查,看见他们一行人倒的倒伤的伤,眼里竟没有一丝诧异,仿佛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收了钱问:“过小城门的时候你们没伤人吧?”
付青衣觉得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还是大嫂机警,哭着对他们说:“我们哪里伤得到他们?他们人那么多,只有他们伤我们,各位个得为我们能做主啊。”
士兵们诡异笑笑,并不说话,见他们似乎的确不强的样子,就放他们进去。
进了城,大嫂向路人询问最近的药馆,那人指向东边,大嫂知道后,便坐回马车带众人连忙赶过去。东边是有一个药馆,还很大,里面出来两个少年,领着付青衣他们进去。
药馆内像四合院,两个少年带他们去了正北的房,一进去便看见,墙壁上、木架上大大小小的抽屉和罐子,应该是装药的。
过来给他们查看伤情的是个老头,他竖起两边白色的眉毛,看着付青衣他们的伤势,表情凝重。
“你们可是受到西城外的强盗袭击?”老头问。
付青衣点点头,帮秋烈把背上的秋叶放下后,又小心的帮石头把银云放下,对老头恳求道:“还请医师救救这两个人。”付青衣说的便是银云和秋叶,他们二人受伤最为严重,此时昏迷不醒。
老头站在那儿不动,又问:“你们打伤得罪了他们没有?”
跟城门士兵的问题很像,这让付青衣心里十分紧张。大嫂犹犹豫豫的看着这大夫,还是红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伤了,我们是从他们重重包围中惊险逃脱出来的,求求您了,救救孩子们吧,我们还有一箱钱币和一箱术力珠,只要您救他们,我们把这些都给您。”
那老头静默沉思,没有动,看着这几个人的可怜样,最后摇头叹息,吩咐身边的药童去抓药备东西,踱步过来把银云衣衫解开,先看他的伤势。
“同时用了两个术式?要是那术式再强一点,他别想活了。”老头哼了一声,又走向旁边看秋叶的伤势,看了一会儿说:“没伤中要害,问题不大,就是失血有点多。
付青衣连忙接话,指着躺地的银云说:“是的,他用了两个十分难的立体术式!我差点以为他活不了,但还有微弱的呼吸,希望您救救他。”
“两个很难的立体术式?当真?”那老头听了后,明显不相信。
“是真的,两个术式都很强。”石头附话。
“呵,那不应该早就裂成碎片了?”老头冷笑一声,完全不信,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中术士敢这样做定会四分五裂,就算是上术师也难逃一死。
不只老头不信,付青衣他们一开始也不敢置信,他们只知道强大的大术师可以用两个立体术式。像银云这种接近上术师的中术士,用两个立体术式,绕是他天赋再高、体魄再好,也是裂身而死的下场。付青衣没有继续执拗的说下去,这件事的确怪异,如果是别人跟她说,她估计也不会信。
“我只帮你们做初步治疗,你们也只能在这医馆停留到晚上。晚上我给你们药材,后面的事你们自己弄,不要再来我这。”老头的冷冰冰的说。
“为何?”秋合忍不住问。这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医馆,为何这般无情。
“哼,你们以为伤你们的那窝强盗会放过你们?你们可能不知道,西城外边只有一个强盗窝,一年前兴起,那强盗窝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为首的是个大术师,与副城主交好,他有六个手下皆是上术师,你们经过的地方每天都有死人,来此处要登天的人,要么运气好给几颗术力珠就完事进七律城,有些倒霉被盯上的,不服从就只有等死。看你们的样子,明显是被盯上了,还侥幸逃脱,多半那儿只守了一位上术师。”老头一边说,一边加紧速度帮银云和秋叶清理伤口,几个少年从侧房带来了很多药材和其他零零散散的东西,他们让秋合放下小白,三个人把付青衣、秋合和秋烈拉到一边,简单处理伤口。
大嫂全身没什么伤口,就是浑身是血,她接过水盆简单的洗了把脸和手。大哥走了后,就是她来扛起胆子,听见医师这样说,她难免开始担心起来。
“我们在城中也能被查到?出城方便吗?”大嫂哑着声音问。
“藏好就没事,七律城这么大,来此处登天的人络绎不绝,要想找几个人是很难的。出城就难了,城门查得严,你们很难出去。不过……你们可以在七律城藏两个月,两个月后现任城主要立他大儿子为新城主,到时办仪式,绝大多数的民众肯定会往城心去庆贺,一睹新城主的风采,那些士兵恐怕大多都要去城心驻守,城门士兵肯定没几个守着,你们到时可以碰碰运气。”老头虽然态度冷硬,但是心肠挺软,不仅不怕那群强盗到自家医馆找麻烦,还给他们提这样暖心的建议,付青衣几个人都恭敬地对他道了声谢。
老头和他的药童们手法迅速,仅一个时辰,这药香扑鼻的屋内便一片散乱,随处可见带血的白布。付青衣的目光紧盯着浑身是血的银云,她肩上的伤被包扎好后,就一直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