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目又满了酒,嘴上恭维道:“张郎中好酒量,呵呵呵,來來來接着喝!”
大奎看了这汉子一眼,也不推辞,再次干了碗中酒,这酒是岛上自己酿的烧刀子,入口辛辣酒劲十足,大奎连喝两碗不禁有些皱眉。
就这样,大奎陪着四个海盗喽啰喝酒吃肉,期间來了几人看了看这里的情况便走了,大奎知道这是查岗的,等到查岗的走了以后,大奎这才硬着舌头道:“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人啊…有个…坏毛病,喝酒喝多了…就…就犯病!”
那喽啰头目也是双目赤红,闻言问道:“什么…什…么毛病啊!…耍酒…酒疯!”
大奎呵呵笑道:“不是…耍酒…酒疯,比耍酒…疯更严…重!”
“有话…有话就快…快说,有屁…就快…放!”身旁一个喽啰毫不客气的笑骂道,平日里与大奎混的熟了,此刻却是毫不忌讳的出口便是脏话。
大奎一脸神秘的向那海盗头目招招手,那海盗头目见状便伸头过來,大奎附耳道:“我喝醉了就杀人!”
身为海盗必然常在刀头舔血,听了这话后也不稀奇,倒是引得这海盗头目哈哈大笑。
“你们听到了吗?张郎中说他喝醉了就杀人,哈哈哈哈!”这头目今天听到的许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其余三名海盗喽啰闻言不禁也皆是哄堂大笑,大奎在海盗眼里就是个郎中,手苌比耍他敢吗?
大奎呵呵傻笑着,再次喝干了碗中剩下的一口酒,双手持了酒碗稍一用力‘啪’的一声,那黑陶制就的酒碗竟像是泥捏的一般被大奎掰成两片,不待四人反应,大奎双臂左右疾伸,就在桌上四人笑声未落之时,已将这两块酒碗陶瓷插进身旁两名喽啰的咽喉。
事出突然,那海盗头目及余下的一名喽啰不禁大惊失色,大奎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接着右掌在桌沿一按震力前推‘嘭’一声,木桌直撞出去,那海盗头目还未站起身來便被大奎推來的桌子撞在了胸口。
大奎这一下用的是震力,力达桌面直透其胸,海盗头目胸口如中重击,当即仰面翻倒在地,另一喽啰惊慌失色站起身來,大奎左手抓起一只盘子甩手丢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那盘子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在那海盗喽啰脸上开了花,大奎便如一阵疾风般起身扑了过去,一掌击在喽啰头侧太阳穴上,太阳穴是人身上三十六处死穴之一,大奎此番出手丝毫沒有留任何余地,这一掌下去那喽啰当即哼都沒哼便浑身无力的滑落到地上。
大奎绕过桌子來到这海盗头目身前,望着海盗头目笑道:“我喝醉了真杀人的,你这下信了吧!”
“你是谁!”海盗头目一脸的不信,因为他平生就沒见过身手如此利落之人,就算是刘一飞怕是也难望其项背。
大奎含笑答道:“本官江南通政使张大奎,特來岛上查探,也好一举剿灭你们这群海盗!”
“呵呵呵,凭你一个人!”海盗头目犹自不信。
“还有我!”盘步走进了房來,随即盘步道:“你们这群海盗,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明日一早便是你等灰飞烟灭之时!”
大奎挥手止住盘步的话头,蹲下身问道:“我來问你,深水处停泊的三艘大船上都有什么人,若是你能迷途知返,本官便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海盗头目甚是有骨气,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大奎心知这群海盗的头目皆是当年张士诚的部下,能啸聚沧海必是有过人的胆识气魄,见到这头目一脸的凌然,大奎摇了摇头伸手捏碎了他的喉骨。
“我们去船上看看,尽量不要声张,万一引起海盗的警醒,怕是你我凶多吉少!”大奎叮嘱道,盘步点点头,两人将四名海盗的尸体拖出小屋,直接扔进了林子里,再以灌木杂草掩盖了,盘步进屋寻了两把长刀來,大奎与盘步一起到了岸边解了绳索上了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