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官府的人!”
大奎闻言停住脚步回转身笑道:“是,我是大明官员!”说着,大奎再不耽搁,沿着阶梯上了甲板,盘步由腰间抽出双刀來守在了底仓的门前,以防海盗进來为难这些苦力,殊不知,海盗若是见到危险,怕是要以这些手无寸铁的苦力当挡箭牌的。
大奎到了甲板上,先前的那个海盗喽啰走过來笑着问道:“张郎中,不知下边怎么样了,有几个病的!”
大奎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些苦力吃的差又吃不饱,如此怎有力气干活!”大奎一顿又道:“薛头说了,叫你等弄些吃食送到底仓去,叫这些苦力吃饱了好好睡上一觉,这样自然也就不会生病了,若是死光了,谁來干活啊!”
喽啰一愣,自家的薛头向來对这些苦力麻木不仁的,为何今日却是转了性子,但既然张郎中如此说了,其中定然是有道理的,喽啰当下吆喝其他几名海盗过來,去仓储间取了干粮用驮篓装了,由两人抬着送下了底仓。
船上此时还有三名海盗,大奎自然是手到擒來,不消片刻便统统放翻在地,随后大奎跟着下了底仓,听到底仓传來呼喝打斗之声,大奎这才放下心來,盘步若是连两个喽啰也收拾不了,那么他这么长时间所习练的武艺,岂不是用來看的。
等到大奎走到底仓,见到那两个喽啰皆以被盘步砍翻在地,大奎脸上不由得罩上了一层寒霜:“习武这么长时间,收拾两个喽啰也要这般费事!”
“孩儿沒用,请义父责罚!”盘步躬身领受大奎的训斥。
大奎叹口气,也不跟再盘步计较,当即提了装干粮的驮篓走到底舱正中道:“大家抓紧吃饭吧!过一会听本官安排!”说完大奎知会盘步,两人再次上了甲板。
这艘船现在已被二人控制,下一步便该是另外两艘船了,大奎叫盘步只身守在这艘船上,叫苦力们吃完了干粮便到甲板上透透气,等待消息。
盘步拱手领命,大奎孤身一人悄悄的下了船,再次乘了小船向另外两艘大船摸去。
还好,大船之间相距甚远,刚刚的打斗并沒有引起其他两艘船上的海盗注意,大奎划着小船來到了三桅大船的船下,左右打量一番,见到了抛在海水中的铁锚,这铁锚重逾千斤,是由粗大的铁链链接,船上有绞盘用以收放铁锚。
大奎将小船靠在了垂在海中的铁链旁,将绳索与铁锚一并系于一处,随之便如猿猴一般顺着铁链攀上了大船。
“來來來,喝!”甲板上正有数名海盗席地围坐在一起,数人围坐的当中摆着酒菜。
大奎攀上船沿,正看到这些海盗皆是纵情豪饮,当即翻身上了大船向着这群海盗走了过去:“什么人!”一名海盗惊觉有异,当即开口喝问。
大奎沒有回答,却是疾步冲去,坐的最近的一名海盗还未转过身來,大奎一脚正踢在其头侧,便如踢了一个布袋一般,这海盗喽啰当地倒在甲板上哼都沒哼,这群海盗在夜深人静之时突然遭此变故皆是不禁大惊失色,船上虽是有灯笼,但大奎突如其來便杀死一人,便是天胆也吓破了。
大奎沒再犹豫,探掌如刀举手劈在一名海盗后脑上,这海盗喽啰一如所料的瘫于地上,另外三名海盗此时已各自站起身來,并将身边的长刀拾了起來。
甲板上酒菜齐备,还有一只装菜的提篮,大奎伸脚一勾随之将那提篮挑飞直向一名海盗袭去。
海盗挥刀便挡,谁知突然一阵疾风吹到,心口已被大奎一脚踢中,这海盗弃了单刀倒跌而出,等到摔在甲板上时,早已是气绝身亡,这海盗喽啰的单刀还未落地,大奎已经一把抄在手中。
仅剩的两名喽啰发一声喊转头便逃,大奎快步追上纵身而起,空中长刀疾挥带出一蓬血雨,空中飞起好一颗头颅,大奎身形落地,长刀在手上挽个刀花,随之甩手将刀抛了出去,长刀如离弦之箭‘噗’一声,将最后一名奔跑中的海盗惯胸而过,举手投足间,大奎又杀数人,虽是狠辣吊毒却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