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耶闻言哈哈笑道:“安达在我们蒙古就是兄弟的意思,我是说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到你愿不愿意?”
大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要和我结拜啊!”大奎转瞬变脸道:“不行!”
古都耶惊异的问道:“那却是为何?”
大奎嘿嘿笑道:“和你成了兄弟,俺娘却不知道,怕是要怪我!”
古都耶一听再次哈哈笑道:“小兄弟爽快憨直,着实有趣!”顿了顿古都耶道:“既如此,就说明你我没有缘分,也罢!不结拜便不结拜。”
大奎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啊!要结拜我需问过我娘。”转瞬大奎低头道:“可惜我娘病死了。”
古都耶见状叹道:“哎,逝者已逝。小兄弟别伤心,想些开心的事吧。”可见大奎仍是不言不语,古都耶不禁笑着问道:“你会摔跤吗?”大奎摇摇头,古都耶得意地笑道:“我可是我们部落里一等一的跤手!”
大奎听古都耶如此说不禁来了精神,古都耶续道:“可惜我身上带伤,不然却可以和你切磋切磋。”
大奎劝慰道:“不妨事,我们就这样趴着说,你说我听。等你好了再一一教我!”
古都耶笑道:“也好,我便和你说说摔跤……。
原来蒙古为游牧民族,民风淳朴彪悍。摔跤,骑马,射箭便是蒙古族男子必需习练的技艺。在草原,每一季都会在各部落举行那达慕(运动会),以此来比较各族男子的摔跤及骑射水准。在各族那达慕胜出的博克巴依勒德呼以下简称跤手(摔跤手),便被冠以族巴图鲁(勇士)称号,而每年在全蒙古草原又会举行一次全蒙的那达慕。
在全蒙的那达慕上最后胜出的跤手,便是全蒙的挬阔(第一勇士)。在蒙古,巴图鲁是男人的榜样,更是姑娘们爱慕的对象。
大奎听到这,不禁叹道:“那不是和俺村的种猪一样?全村养猪的很多却只有一只种猪!”
古都耶闻言不禁哑然,这么比喻巴图鲁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奎见古都耶呆在那里,不由连忙陪着不是道:“俺不是有意的,你接着说。”
古都耶佯装发怒道:“我便是族里历年的巴图鲁,你岂不是说我是猪?”
大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俺不是那个意思。”
古都耶见大奎当真以为自己在生气,不禁失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不必当真!”
大奎好奇的问道:“你跟俺讲讲,摔跤是怎么回事?”
古都耶这才又回到了话题……。
摔跤的主要技法有踢,拧,闪,捉,拉,扯,推,压等十三个基本技法。招数有勾子,绊子,别子,坎子等大招数,各个大招数中又有很多小招数,那达慕比赛中全靠跤手的体魄与技术,及临阵经验。
随后古都耶又讲了摔跤中的规则,及蒙族人的风俗习惯,大奎听的津津有味。随后的几天,两人便这样一个讲一个听。可谓讲得精彩,听得入迷。虽然没有试练过但不知不觉中大奎已经迷上了摔跤。
不知为什么?那个讨厌的王朗竟一直没有来打搅。如此过了三天,两人的伤虽没好但好歹能站立行走了,大奎便缠着古都耶教他摔跤。说来也是,大奎身大力不亏,不摔跤还真是屈才了。好在摔跤技法简单,大奎没用几天便一一掌握。但技法简单并不是说就可以得心应手了,古都耶虽一身是伤但也时常将大奎摔得叫苦不迭。
无奈之下,古都耶便一点点的教授大奎摔技,什么态势该用什么技法,该如何用力等等。如果说大奎的母亲是大奎的肉身之母,那么古都耶便是大奎的摔跤之父。古都耶就像父母喂幼子一般,一点点的教授大奎。大奎虽笨了点,但他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很快便对摔跤有了深刻的见识。
好在牢里的饭菜不花钱,且红巾军善于宽厚待人,对囚犯并不苛刻,每顿饭都管饱。这样二人才有了力气一个教一个学。大奎唯一不大习惯的便是,每当二人开始互博先要半蹲之势张开双臂左右的蹦跶,他并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蹦跶称之为鹰狮步。鹰狮步也有讲究,需有鹰的轻灵,狮的稳健,更是表达了一种不骄不躁,不气不馁的勇者态度。
大奎的鹰狮步虽然不伦不类,但古都耶并不在意这些,他好似要在短短的时间内急于将摔跤的要领技法系数传给大奎一般。每当大奎被摔在地上,古都耶都会狠狠地责骂,大奎闻之更是气愤填膺,暗暗咬牙:‘俺就不信了,弄不过你?’
如此转眼一月有余,二人在牢里经常扑腾的乌烟瘴气。大奎胜在力大,古都耶胜在技法精熟,一时倒也是势均力敌。正练得热火朝天,只见两个狱卒拎了食盒过来道:“吃饱了撑得慌?都消停点,吃饭了!”古都耶与大奎闻言这才撒了手。
等到食盒拿进牢里,大奎打开一看:“哎呦,好菜啊!”说着一一将食盒内的饭菜端了出来,有鸡有鱼有花生还有一只大肘子。另一个狱卒放下一坛酒和两只酒碗道:“吃好喝好啊!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大奎笑的满脸褶子:“多谢多谢,您二位走好。”两狱卒轻笑一声出了牢门上了锁,便离开了。
古都耶见大奎全无所知,也不说破:“来小兄弟,我便借花献佛,和你好好喝次酒!”大奎笑着取了空碗各自满上,和古都耶端了酒碗碰了一记哈哈笑着喝下了碗中酒。
“吃吃吃,好久没吃肉了…。”大奎只顾低头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