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皑皑白雪地,天高云淡时。刘福通众人来到校场,此时精兵两万列阵以待。刘福通在阅兵台就坐,身后众将一字排开。刘福通示意大奎可以开始了,大奎一磕马镫红云急窜而出。
得得蹄声由近而远,大奎紫甲红袍红云宝马此时已是人马合一。远远望去仿佛一团红霞相仿。红云越跑越快,大奎俯身马背将铁枪挂在鞍勾上突然做了个镫里藏身。
刘福通等人在阅兵台上突然看到远方的红马上没人了,不由大是惊叹。大奎攀在马腹下手抓马镫,腿夹马腹再一翻身已安然上马。大奎远远听的一片喝彩声,不由更是抖擞精神。摘下铁枪望准前方一块大石,双腿夹紧马腹,上身横探而出。抡起铁枪轮砸而下,只闻‘呯’一声爆响,岩石竟被砸的粉碎。这一式海底捞月更是赢得一片欢呼。
大奎骑马兜了一圈,远远见到一棵怀抱粗的杨树。纵马前驰,临到近前大喝一声挺枪便刺。‘咔’一声脆响,铁枪生生将这杨树贯穿。红云人立而起,大奎驭马拔枪。调转马头,顺势铁枪横扫‘咔嚓’ 怀抱粗的树干竟生生打折。伴随着远方如雷般的喝彩声,杨树轰然而倒。
大奎拨马向军阵奔去,两万精兵齐声呐喊:“神威将军,神威将军,神威将军……。”
当晚刘福通在中军大厅摆开宴席,为大奎庆功!因是军中庆功宴,所以各路将军纷纷前来道贺。大奎往日在中军刘福通帐下,跟其他几路将军虽是见过面却并不是很熟。席间刘福通呵呵笑着为大奎逐一引荐。
关逸秋,军中参军,孔孟之道诸子百家,兵书战策无一不精,所以人送外号‘关先生’。
潘磊,军中大将,善使镔铁两尖叉,作战勇猛武艺精湛。因光头上有旧伤十分醒目显眼,故此人送外号‘破头潘’。
吴天敖,军中大将,善使九环大刀,刀法精湛。人送外号‘大刀敖’。
李之喜,军中大将,善使镔铁齐眉棍,却因见人就笑所以得个外号‘李喜喜’。
还有诸多文武,一笔带过......。
毛贵,李武,崔德, 白不信四人与大奎皆是很熟,况且在讲武堂时便已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待到刘福通一一介绍完毕,大奎环顾左右,却不见杨永怀。
在讲武堂时,因大奎对枪术格外用心,因杨永怀的枪术出类拔萃,所以大奎与杨永怀走的甚是亲近。
大奎不禁疑惑:“元帅,为何不见杨永怀杨将军?”
刘福通笑道:“杨将军身为偏将,今夜却在城防当值。”大奎点点头,心中了然。
刘福通环目四顾下,见到各位将军都到齐了,便朗声道:“今日酒宴是为张大奎张将军庆功,来来来,各位将军请一起满饮此杯以示庆贺。”众将轰然叫好……。
待到酒宴散去已近二更,亳州城头红巾士卒皆是抖擞精神持枪肃立。现下虽是并无战事,但红巾军却是按部就班军纪严明。尤其刘福通又是居安思危之人,每日的巡城及城防具是布置得井井有条。
清风过长空,残月悬中天。眼看已近三更,杨永怀仍是一身甲胄手扶腰刀立于北门城楼下。眼望城外黑漆漆一片,心中失落。不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杨大哥为何长吁短叹?你看俺给你带什么来了!”大奎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托着一包肉食来到城上杨永怀身边。
杨永怀一惊,闻言回头见是大奎,不由嗤笑道:“你小子半夜不睡觉,跑城上来做什么?”
大奎嘿嘿笑道:“听说杨大哥在城上当值,小弟特意备了酒肉与杨大哥同享!”
杨永怀笑着指点大奎:“你真是三天不挨打,好了忘伤疤。明明知道军中当值不可饮酒,却又明知故犯?你初来军中时不就是因为犯了军纪被打了四十大板?”
如今大奎在军中声望日隆,些许小事也被传得尽人皆知。
大奎不由苦笑道:“放心,俺已经跟刘元帅说了。以后俺是大将你便是俺的副将,咋样?兄弟没忘了哥哥吧!”
杨永怀再次指点着大奎叹气道:“你好不省事啊!我素无大功何以升迁?兄弟今日所为岂不让人觉得我杨永怀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大奎摇摇头道:“没有的事,杨大哥武艺高强谁敢说不服?”话锋一转,大奎续道:“来来来,你既是俺的副将就得听俺的,喝酒喝酒。”
当下虽是初春,但也颇具寒意。杨永怀望望四周见没引起兵卒主意,这才跟着大奎进了城楼。两人点了烛火,便在室内条案上摆了酒菜,大奎取了空碗倒了两碗酒道:“来来来,杨大哥喝着。”
杨永怀并不端酒,疑惑的问道:“我既然调在兄弟手下,那今夜谁当值?”
大奎摆摆手道:“俺叫贾三来了,片刻即到。”
杨永怀摇头道:“他不来,我可不能喝酒。”
大奎闻言不禁笑道:“想不到大哥做事如此严谨,兄弟感佩!”
杨永怀看着大奎肃容道:“兄弟来军中时日不长,有些事情还不清楚。”
大奎不禁问道:“何事?杨大哥不妨细细讲来!”
杨永怀起身小心的看了看门外,这才回来说道:“如今红巾军养精蓄锐已久,我想用不了多久元帅即会出兵北伐!”
大奎不由得笑道:“俺当什么事啊!不出兵难道整日窝在这个亳州城里?”大奎虽是说笑,但杨永怀却暗自叹了一口气。
大奎见状笑问:“杨大哥好像有心事啊?跟兄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