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尽力护他周全!”

“父皇?”慕容映霜口中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望着他透着笑意的俊眸,心中竟升起一股异样感觉。

腹中这小小的血肉,已将她与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一声“母妃”,一声“父皇”,今夜听起来竟觉得如此动人……

“今夜起,朕会安排内侍值守含章殿。霜儿只需留在殿中安心地静养,直至我们的孩子诞生……”

“我们的孩子?”慕容映霜怔怔地望入他的深眸,“皇上可期待他么?”

“霜儿怎么净说傻话?”轩辕恒突然笑了,“朕为何不期待?朕如今尚未有皇子呢!”

“若然,她不是一位皇子呢?”她知道她的话问得很傻,但她仍是问了出来。

“那不也是朕的公主么?”

“可皇上已经有三位公主了……”

轩辕恒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慕容映霜心慌起来。她有些后悔,她这句冲口而出的话,无疑又是犯了身为嫔妃的大忌。

少顷,轩辕恒却开口道:“霜儿便是生得再多,朕也期待!”

有些答非所问,但听到慕容映霜耳中,却令她禁不住心头一暖。

看着她怔怔的眼神,轩辕恒嘴角再次噙起轻笑。他一手轻搂住她的肩膀,俯首下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如此温柔,有如青蜓点水,却在她的心湖荡开层层涟漪,再暖暖地流向全身,让人感觉如此心安、舒适。

“霜儿今日定然累坏了,早些安歇吧!”轩辕恒又俯在她耳边低声道。

“待臣妾起来为皇上宽衣。”慕容映霜忙道。

“不必了。”轩辕恒已放开她的俏肩站了起来,“霜儿身孕龙脉,不宜过份操劳。朕今夜尚未洗浴,有他们侍候便可以了。”

说着,他已抬步向门外走去。

望着他伟岸昂藏的身影走出门去,慕容映霜迟迟没有收回眸光。

更多时候,他是众人眼中无疑是一位威严清冷、说一不二的君王。

可有些时候,他的温柔、用心与体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若他不是生而为帝王,只是一位寻常人家的夫君,嫁给他为妻妾的女子,会否觉得相当幸运?

……………………陌离轻舞作品……………………

翌日早朝后,赵王轩辕诺遵旨来到了御书房。

推门进去,只见坐在案前的轩辕恒正抬起头看他,脸上挂笑,神清气爽,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轩辕诺暗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绪,大步走上前去。

“昨夜,你的话没有说完?”轩辕恒开门见山问道。

轩辕诺略一思索,道:“不是!臣弟只是想问,皇兄如今对慕容太尉已全无戒心了么?那空穴来风一说,是否已不在顾虑之中……”

“诺,你未免过虑了。”轩辕恒呵呵一笑,眸中满是自信与傲气,“宠妃是朕的宠妃,龙嗣是朕的龙嗣,而太尉亦是朕朝中太尉……难道,诺还担心,朕这皇帝,终是无法掌控如此局面?”

“非也!”轩辕诺注视着眼前的傲世帝王,正色说道,“皇兄向来将前朝与后宫把控于股掌之间而毫不费力。臣弟对此向来佩服不已,又怎会担心皇兄无法掌控?”

“哼!你这是挪揶朕?”轩辕恒冷哼。

“臣弟不敢,臣弟说的是真心话!”

“不敢?你算了吧!”轩辕恒冷声道,“不过,你别忘了,如今朝中令人担忧的,并非慕容太尉,而是高太师!冬狩归来之后,朕又陆续收到参奏高太师之弟贪污枉法、拦截私吞治水物资的奏折,已不下十道,便连慕容太尉也递了参本。”

“慕容太尉与高太师本是宿敌,岂有不参他一本的道理?”轩辕诺了然笑道。

“可如今朝堂上下,太尉一派仍不足已压倒高太师势力。此种情形之下,朕若下旨严查高如是,不见得能查出些什么!若不能一击而中,朕绝不会仓促出手!”

“皇兄说的在理。只是臣弟在想,不光是高太师令人担忧,便是高婕妤……”轩辕诺道,“皇兄的后宫,总是令人不那么放心!”

“你说的没错!”

轩辕恒点头,“朕初登基前三年,后妃有喜的甚多,可这两年却无甚动静,直至如今慕容美人孕上龙脉。而朕的两位皇子,为何一个不能活着出世,一个竟活不到一岁,一直是朕心中难解之结……”

说着,轩辕恒的脸色已变得阴郁黑沉,俊眸中是毫不隐藏的丝丝怒火与戾气:“若有一日,被朕查出这其中有蹊跷之处,始作俑者,朕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株灭九族!”

“皇兄也不必气恼!那些也不过是坊间猜测而已?或许,便只是个巧合未定。”

“巧合?”轩辕恒眸色更加阴沉,“难道朕的儿子便注定不能活,而朕的后妃,也注定频频小产?”

轩辕诺望着轩辕恒黑沉的脸色,想他登基五年来雨露均沾,却始终子嗣单薄,未免真的为此事气恼不已,只好劝道:“皇兄请放心!臣弟会派人加紧追查,若有内情,真相迟早会大白于世!”

“你近来在后宫之中,便真的无甚收获么?”轩辕恒眸中戾气渐渐淡去,又蒙上一抹冷色。

“擅入皇兄后宫可是死罪一条,臣弟可不敢了!”见皇兄仍在生闷气,轩辕诺故意笑谑道。

“哼!朕问的是你安置在后宫中的人,可有打探到消息……问的可不是你!”轩辕恒再次冷哼,“难道,他们便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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