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提子瞬间化身为一头饿狼扑过来。
原本还吓了她一跳。
素手下意识间就摸上了腰间的流光笛。
才发现人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等她缓过神的时候,已经发现,那株大到恐怖的人参连渣都没有了。
而桌子上的一果酒也被它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自那之后,提子对夏阡墨的态度简直三百六十度大反差,每天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她后边做一个忠实的尾巴,摇尾乞怜撒娇卖萌打滚什么没节操的行为都能做的出来了。
看着蹲在桌子上,一双紫色的眸子忽闪忽闪亮晶晶的瞅着她。
尾巴不停的摇来摇去,夏阡墨忍俊不禁:“提子,咱是神兽,能不能做些神兽该有的行为,你现在跟隔壁大黄相比我都快分不出来了。”
大黄?
提子一听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极力抗议。
笑话我
它可知道隔壁大黄是条掉毛严重还乱咬人的大疯狗。
这简直就是对它莫大的侮辱。
夏阡墨挑眉,故意贬低它:“大黄好歹会咬人,你就只会吃。”
果然提子炸毛的竖起尾巴,呲牙咧嘴的弓着身子,尖利的牙齿泛着寒光。
夏阡墨转身往外边走去,提子只听到她渐行渐远的声音:“总之想要的到更多就要听我的,事情做的好了才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竹乖巧的跟在夏阡墨身后离开。
破庙里,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衣衫褴褛破旧肮脏,此刻正跪在地上对着地上的山珍海味大快朵颐。
突然瞄到眼前精致的勾莲绣鞋,和火红色的衣角。
男人一顿,手里油腻腻的猪蹄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不断的磕头,声音充满了惊恐:“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我发誓……”
艰难的咽下嘴巴里大口的肉块儿,那还有时间去咀嚼,直接囫囵吞枣咽了下去慌忙求饶。
自从多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要取他性命。
一直以来,他都后悔的要死。
后悔自己当初的鬼迷心窍。
后悔自己当初的色字当头。
后悔自己当初的被人利用。
更后悔自己染指的人身份不同,才有了他这几年来的劫难。
然而无论他再后悔,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夏阡墨冷冷的看着他,并不理会他的求饶:“吃饱了吗?”
陌生的声音有着独特的华丽空灵的,在他头顶响起,心底不由的泛起涟漪,颤巍巍的抬头。
他惊呆。
眼前的少女,一身红衣,琉璃紫瞳深邃诱人,淡紫色的卷发部分随意的挽起,余下的尽数散落,邪魅妖娆的五官此刻清冷无比,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
美得惊心动魄。
美的华丽无双。
美的危险妖娆。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贪婪,一时间心痒难耐。
这种风格的女人,是他这三十多年都从未见过的。
浑浊的双眼清晰的气息,夏阡墨紫眸一冷。
指尖微抖,男人喉结间一疼。
他微愣,正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
心下彻底的慌了,咚咚咚不停地磕头,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咿呀声,片刻功夫,额头一片血迹。
夏阡墨紫眸如霜:“这次是给你一个警告,再敢把你的主意打到我身上,就不是暂时不能说话的后果了。”
空灵的嗓音华丽无比,然而他此刻丝毫没有胆子去欣赏。
只能不停地磕头,即便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晕眩。
他也要极力忍住,不能让对方一个不高兴之下要了自己的命。
他怕死。
很怕。
不然也不会苟且偷生,逃命流浪十多年。
每夜他都睡不安稳。
但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便不能安然入睡。
每天风吹日晒雨淋,从来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呆超过两天。
而眼前的女子,虽然他不认识。
虽然美得惊人。
让他很想采摘。
但是很明显,对方的实力,是他不可招惹的。
也是招惹不起的。
刚刚他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发现。
而自己的嗓子却在眨眼之间被封了说话的功能。
伤在咽喉这个致命的部位,却又不伤及他的性命。
这种手法,举世罕见。
尤其是他一个贱民可以去招惹的。
他心惊胆战的想要抬头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我不介意废了它。”
华丽冷漠的声音响起,狠狠的砸在他颤抖的心脏,慌忙垂下抬起一半的脑袋,颤巍巍的叩首。
“够了。”夏阡墨递给竹一个眼神:“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有一个字是假的……”
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男人。
阴冷的视线明显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猛地摇晃着以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假话。
“哼。”
夏阡墨冷哼。
真是个贪生怕死,又色心不改的人渣。
想必那范氏在那晚的事情过了之后第二天早上应该吐了不少次吧。
看他这狼狈的程度。
她冷笑,看来这么多年范氏没少找过他的麻烦。
否则也不会过着,日日逃亡的生活。
抬手,一抹幽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