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夫人,您别误会,总经理只是要我负责接待您的工作,吃饭我是。。。”他很平静,吐字清晰地解释道,他想说总经理没有告诉他可以作陪吃饭呀。李美真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犹豫了。碍于她的特殊身份吧,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无论是哪一家分酒店,新员工需要一个月的岗前培训,第二月方可转正上岗,了解酒店文化,部门结构,人事构造,各种规章制度,都是入职培训必做的内容,而工作时间都必须全身心投入工作而不是陪某人吃饭,即便是和董事长共进晚餐不也是违规嘛,但还是有那么点大大的意外,不和常理。
“没关系呀,我说了算,不是吗?”李美真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打断了男生的话语,还是有点总裁的味道。他背着手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李美真好几秒钟,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那神情好像在说,是的,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呗。李美真来到了桌边。
“过来坐吧,你叫什么名字?”李美真微笑着问服务生,他正在走过来。
“耿尔冬。”男生简洁说完后,很沉稳地走到李美真身边,拉出一把椅子很专业地伺候李美真坐下,并马上给她倒上了红酒。
“尔冬?这名字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李美真和颜悦色地说着看了耿尔冬一眼,“请坐吧,你有多大了?”说完之后,她伸出秀美修长的手端起酒杯嗅着酒香,抬眼看着他,又示意他入座。那天在机场,按照约定,车子每次都是停在固定的地方,他站在车旁,望着出口的大门,他的身高很惹人注目,所以她印象深刻,但她知道他是酒店的员工,因为他开得车是酒店用来接重要客人的其中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那车牌号她记得。当时是傍晚,心里想着很多事情,没有注意他的脸长得什么样,一路上她也没有和他说多说一句话,讲话会分散司机的注意力,影响行车安全。
“二十八岁。”耿尔冬说着拉出一把椅子,脸上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他在李美真对面坐了下来,慢慢地抬起了头,近距离地看着眼前这个有财富,还有美貌的顶头上司。她的脸是一张杂志封面上’欧皇’的脸,一头剪至耳朵之上的短发乌黑发亮,自然蓬松,衬托得白净光滑的脖子,显得更长,笔直的鼻梁,挑起精致小巧的鼻尖,宽大圆润的额头,勾勒出有棱角和立体感的轮廓,白皙如雪的皮肤,吹弹可破,那双剔透明亮的大眼睛,没有一丝冰冷和波澜,带着无尽的风情与优雅和洞察灵魂的睿智,温柔,平静,而又含情脉脉,就像一道光无声地击中了他,刹那间,他全身血液奔涌,沸腾,内心流淌着一种饥渴,犹如逃出无人出没的沙漠偶遇了甘甜,透入骨髓,融入他的血液里。
“你入职多久了,我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口音很好听,很亲切的那种。”李美真说着心里微微一怔,抿了一小口红酒,这个帅气的耿尔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二十七八,整个人看上去比他说的年龄要年轻的多呀,年轻真好啊!她心里感觉自己一天天在老去,心里难免不伤感,无论怎么样,她周围的人大多都比她年轻,似乎谁都比她年轻,这让她有这样的感慨也不奇怪。
“谢谢夫人。我,我已入职两个月。”耿尔冬有点吞吐地回答,他的脸色有点惨白了。李美真微笑着抬眼看了他一眼后,她取了一块甜点给了自己,然后把所有吃的都推到耿尔冬面前,抿着嘴一笑,柔声说道,“都是你的,别这么拘谨呀,吃吧,尔冬,自己倒酒。”她的声音温柔的令耿尔冬不喝酒也能醉了。
“多谢夫人!我来自大连,我是,我是在当地的。。。”耿尔冬控制着气息,似乎是在想着说着他的履历。他眨动着睫毛,轻轻闭了下眼睛,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从高处速降到地面引起不适所表现出的那种疲惫和狼狈。他微微定定神,调整好了呼吸,似乎咬了咬牙。他不慌不忙地拿起湿热的毛巾擦了双手,然后很优雅地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刀叉,可他竟然像个魔术师似的将手中的刀和叉轻轻抛了起来,将它们拿在了与先前不同的手里。这小伎俩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的前夫也会这招儿。耿尔冬告诉李美真他的专业是酒店管理。他小的时候,家里面很穷,父母在外面打工,没时间照顾他,把他托付给爷爷奶奶照料,一直等到爷爷奶奶都相继去世了,又把他托付给家里的亲戚照料,一直到他长大成人,他心里很怨恨父母,在感情上,他和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没什么区别,小的时候天天哭着要爸爸妈妈,因为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让他最伤心的就是是去学校里参加家长会的人永远都不是他的爸爸或者妈妈,太没面子了。他说他长这么大了,开口叫得‘爸爸妈妈’似乎没有超过五十句,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更懒得开口。李美真听了,很是同情他,简直就是感同身受。因为他的童年和她是一样的,她就是爷爷奶奶把她抚养长大,不同的一点就是她连五句‘爸爸妈妈’也也没机会叫过。她的父母不来看望她,特别是妈妈,她知道她的妈妈在很远一个城市里生活,她还有一个小妹妹,但是从不来看她,她的父亲偶尔来一次就是管爷爷奶奶要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