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仙音一般的声音,突然在邢老虎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的眼前一亮,脸上被蒙着的厚黑布已经被人揭了去,张阳、唐小乙、刘七、郑毅几个人正或坐或站地围在这个营帐中,而邢老虎往营帐外看去,自己被俘虏地一票手下都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捂着布,一个个全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他们的脸上全都是羞愧的表情……
邢老虎这会儿哪有功夫去想自己这些手下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会羞愧,而是赶紧对坐在一个大木箱子上的张阳哭求道:“张大人!张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快给我止血,以前都是我老邢的不是,求求……”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腕!”张阳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邢老虎认识张阳并不奇怪,在济南府的时候,张阳被赵怀忠抓住,邢老虎自然在旁边看得真切、
听到张阳的话,邢老虎有些心惊胆颤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然而除了地上的那一滩血迹之外,自己的手腕上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痕,甚至这道伤痕上的血液早已经凝固,而且从这道伤痕的深浅,很容易便能判断出,绝对不可能流出地上那么一大滩血。
“别奇怪了,地上的血都是从这儿来的!这是刚才咱爷们们烤马肉时放得血!”唐小乙笑着将小半盆还剩下的马血展示给邢老虎看,原来,刚才邢老虎一直感觉的从手腕上留下的温热血液,全都是唐小乙拿一个木碗,一下下舀到邢老虎的手腕上的,怪不得邢老虎觉得“自己流出”的血液都逐渐失去了温度。
“那……那我身上怎么会越来越凉……而且我还头晕……手脚发麻……怎么?怎么回事?!”突然的变化,让邢老虎的大脑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哈哈哈哈……真是服了你了,本来还觉得你是个汉子,没想到这么贪生怕死,身上凉那不是废话吗?你泼谁身上一盆凉水都凉!手脚发麻,那是因为你的手腕脚腕都被绳子绑住了,至于头脑发晕,那是因为你自己大吵大嚷那么长时间,不发晕才怪!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把自己吓尿了!哈哈哈哈……真是太他妈精彩了!”一旁的刘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好心”地为邢老虎做出了解释,而随着刘七的解释,营帐外的那些邢老虎的亲兵手下更是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啊……啊……”这才明白过一切来的邢老虎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感已经让邢老虎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行了,七哥,你也别逗我们的邢小猫了,转回正题吧,怎么样,刑小猫,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肯替我们做吗?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吧。”张阳笑着制止了刘七,然后语气轻佻地对邢老虎说道。
刘七、唐小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张阳这种手法对人心造成的巨大压力,只觉的邢老虎如此贪生怕死,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然而张阳却知道这一招的恐怕,要知道,在后世,很多人面对这样的审讯手法的时候,精神崩溃变成疯子,甚至直接被吓死的情况都屡见不鲜,有时候人的大脑确实很奇妙,如果一个人的大脑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即便没有任何损伤,他也会失去生命。
面对张阳的话,邢老虎颓丧若死,根本不想回答。
“喂!喂!你可别不说话,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可这就要把你的这些手下放下山了哦,我想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把刑小猫你刚才的精彩演出,转告给你山下的手下们哦!吆?!还不说话?小乙,放……”
“别!你说吧,让我干什么!”邢老虎猛然抬起头,打断了张阳的问话,而他转头再看向营帐外的那几个手下时,眼神怨毒地恨不得把这些手下全部一个个亲手掐死,好像如果掐死了他们,就能掐死他这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一样……看着邢老虎如此表情,张阳和唐小乙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