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镇子有个落魄杨家,想必就是你们吧?”
一小队十甲骑兵堵在东镇门,个个脸色狰狞无比,在他们的周围还躺着许多未逃走的尸体,将这东镇门青灰色的古道石砖染了红。
“这位......将军,我们可不是杨家的人,杨家人昨天就跑了,你看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杨硕挡住杨谷和陈清雅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献媚的打开了满是金银首饰的包袱便要举起。
“钱?”
黑甲士兵望着那包袱内的黄白之物笑出了声,杨硕见骑兵大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没等包袱彻底交递,染血的铁枪已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刺了出来。
叮!
扯开破布,一柄铁剑从鞘中如龙刺出,瞬间便将那染血铁枪挑飞,不等骑兵反应,杨谷纵身一跃,一剑狠狠捅进了骑兵甲胃最薄弱的部位,随后一脚踢出翻身上马,一剑又是取了身旁骑兵的头颅。
鲜红的血顺着血槽缓缓流出,周围剩余的八甲骑兵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举枪刺出,杨谷双眸微微一瞪,整个人在马背上一个翻转便滚了下去,铁剑挥斩,斩断了马匹的腿,八甲骑兵落下了三个。
手腕猛的向前一送,捅穿了其中一骑兵的喉咙,一脚踢出将骑兵踢倒,杨谷退了回来,偏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发愣的杨硕,无奈摇头冷声说道:“大娘,把钱收好,然后带着大伯走,这里我先拦着。”
“阿谷......”
陈清雅愣住了,她拉起杨硕的手也不禁顿住。
二十年,二十岁,杨骨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当时杨骨的亲生母亲还活着。
五岁时杨谷就已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在聪慧程度上比他大哥杨无敌强了不知多少。
十岁那年,杨母病逝,自那以后杨谷便沉默寡言了起来,连本足以让二人同去昆仑的盘缠都尽数归到了杨无敌的身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杨谷站在那始终没有捅穿的木桩前刺了十二年。
没有怨言,没有羡慕,只是沉默着挥洒着心中的起伏不断的火焰,与二人一同生活。
今天,本是他的生辰!
但如今........
“走!”
剩余的七甲骑兵举枪刺来,杨谷上前挥动铁剑,身后杨硕从地上爬起,将包裹往自家婆娘怀中一甩,抽出了一甲骑兵的军刀,脸色狰狞的伸出了左手。
他盯着满身鲜血的杨谷,一扫之前颓废懦弱的可怜模样,对着左手小指狠狠斩下。
嗤!
锋利的军刀没有一丝阻碍的砍下了杨硕的小指,没有喊叫,没有停顿,他将自己的小拇指直接送进了嘴里,双目血红的嚼着大骂道:“我杨家家主杨硕承认我他娘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但即使再如何落魄我也是那力破万甲的杨祖之后,我胆小,我懦弱,我什么都干不了,但今天我就跟你个傻子讲了,杨谷!我他娘一定会把杨家从坑里扯起来,让这天下人都他娘好好闻闻老子这一身酸生臭儒味!”
“呸!”
吐出染血的指甲和骨头,杨硕也不知从何生出了股气力,硬是拉起哭嚎的陈清雅一步不停留的冲出了杨谷打开的路,丝毫没有理会还在奋战的杨谷,踩着地上的尸体和血浆,只给杨谷留下了两个背影。
杨谷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挑,手中铁剑蓦然挥出,就如那十二年的剑骨刺桩,雪白快影纷纷掠过,带起一串串血线,又是砍倒两匹马,七甲骑兵分出一骑朝着镇外奔去,剩余六甲则全部抽刀下马,朝着杨谷斩去。
军刀乱斩中,杨谷伏地抓起一柄染血铁枪直接甩出,将那奔向镇外的骑兵从马上射了下来,随后铁剑一抡,军刀擦过杨谷的身体,带起一片鲜血,而那抡出的铁剑也将一甲骑兵直接扇倒。
铁剑如莲,杨谷狠狠踩住倒下的骑兵,一把铁剑在他手中好似第三只手,灵活的穿过军刀,狠狠捅入另一甲的嘴中。没有抽出,脚底发力直接踩断了脚下骑兵的喉咙,随后抓住手中铁剑穿过的骑兵向前一顶,挡住了数柄军刀。
抽出鲜红铁剑,杨谷眼神如电,整个人弯腰向前冲去,手中铁剑迅疾的砍在一甲腿甲上,黑甲与剑刃撞击震得杨谷虎口发麻,但杨谷没有一丝停留,依旧紧抓着剑柄向上挥出,直接从腰部软甲的位置斩入,斩到一半泄了力,抽出,一甲骑兵倒地。
再次抬头,杨谷双眸已是血红,丝丝热气从其布衣内升起,剩下的三甲看着眼前之人也是吓了一跳,但心中的蛮国蛮气却是纷纷爆发,个个鼓足了肌肉朝着杨谷挥出军刀,杨谷收手托剑抵住了三柄军刀,腰马合一,单足狠狠踢出,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一甲骑兵踢飞了出去,不等剩余两甲反应,杨谷脚尖跳起一柄长枪,手中铁剑抽离滑开两甲军刀,松开铁剑,反手握紧了挑起的铁枪对着两甲奋力刺出,浑身的力道伴随着一声怒吼瞬间捅穿了两甲骑兵,爆开一连串的鲜血。
松开铁枪,重新抓住剑,杨谷向前一脚踢在正要爬起的骑兵下颚,随后手中铁剑无一丝停留直接插入。
鲜血染红了长剑,染红了杨谷的布衣,而杨谷则是看向了那本应站在另一个镇门的黑甲士兵。
黑甲士兵手持一把长背战刀,没戴头盔,一头披肩乱发随风乱舞,脸上还能看到点点血迹,显得那长发中的苍老脸庞更是狰狞。
“听闻有曾力破万甲的杨祖之后落魄边镇,有一酸生做了这杨家家主,胆小怕事,酸生臭儒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