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烦躁地抓了抓头,问邓谦说:“谦哥,听你这话,这量刑的伸缩性很大啊,从三年以下,到管制,这差了不少。”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再跟你撂个实底,这次是我给人家打的电话,那段小波就不用判三年,但是,罚肯定是要罚的!”邓谦话说得让人不容反驳。
“哥,说吧,看来是定好了怎么判了?”大闯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哥,你不用顾忌我这,你就直说吧!”大闯说道。
“拘役三个月,咱们这没有拘役所,所以看守所执行!”邓谦说道。
听到这话,大闯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这就等于已经内定了,邓谦只是给他传个话而已,而先前,邓谦没有直接对大闯说出结果,也是想照顾一下彼此的面子。
“哥,真没有商量了?”大闯问道。
“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时候就不开窍了呢,如果能有商量,我会给你这个答案吗?我还不怕告诉你,我这是好说歹说的,才改成了三个月,人家要判他三年!”
“凭啥?!”
如果放在平常,大闯觉得这种没脑子的话,他绝对说不出口的,权力在人家手上,这种量刑又是自由度伸缩大的,当然怎么判你怎么有。
然而,今天,大闯却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他是为了段小波鸣不平!
“呵呵,就冲你这句凭啥,你就得再回回炉!”邓谦也有点不耐烦了,但沉了下,邓谦还是说:“三年和三个月,哪个上算?他谁都不能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还惹祸!行了,这事你也做到仁至义尽了,我回头找朋友照顾照顾他,让他在里面吃不了亏就行了,三个月,很快的。”
“……”大闯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自己的脸此时很僵硬,硬到他说不出话来。
“咔……”
邓谦的电话挂掉了,大闯一个人站在过道,直愣愣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判决的结果出来了,段小波因蓄意斗殴、故意伤人被判拘役三个月,在三个月期间,每月有一到两天可以回家探望,除此之外的时间,都要在市看守所执行拘役。
判决的时候,大闯已经身在广州,没有到场。
大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帮到段小波什么,心里说不出愧疚,但总觉得很别扭。
但他却不知道,在这段期间,段小波在看守所里却混的很不错,别人进去也许会吃苦受累,但段小波却不同,他不但进去后没有干过什么活,反倒还认了一个小弟,而这些都是后话。
大闯、胖五还有邓谦给安排的随行的老叶,下了火车后,被一辆等候在车站广场外的黑色途观接走。
一上车,胖五就揉着腰说:“哎呀,闯啊,下次我可不跟你来了。这邓总也是真抠啊,做个飞机还能把他坐穷了是怎么的?你看我这个腰诶……”
大闯一拍胖五的腰,问道:“不是,你有腰吗,我瞅瞅,你腰在哪?”说着话拍了胖五的后背说道:“行了,来都来了,别废话了!”
“我就说这事儿。”胖五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一个三十岁出头,脸型消瘦,长得有点谢顶的男人,扭头瞅着胖五笑道:“哥们,这就行了啊,你这好歹还是卧铺了,要给你个硬座,你还到不了地方是咋的了?”
“你快别提卧铺了,就我这体型的,你给我准备张席梦思还差不多。”胖五挺无奈的笑着说。
“哈哈……”老叶跟着笑了起来。
大闯通过这两天的接触,觉得老叶这人看着挺随和,说话办事都透着一股子老道的感觉,让人一看就是经常跑在外面的老油子。
这几个人,坐在车上,因为有了胖五也不寂寞,有说有笑的行了一路。
二十分钟后,途观行驶进了一间工厂大院。
“嚯,我没想到哈,这里面还真挺不小的。”胖五长大了嘴说道。
这时,开车的司机笑着说:“敢情。我们厂跨国生意都做,光是生产部门的占地面积就五百多平米。”
大闯一笑,说:“可是不小,诶,兄弟,听你的口音,你不是这里当地人啊?”
司机将车子听到了车位后,一拉手刹,说道:“我是河北人,石家庄的。跟着亲戚到这里来打工,先是在建筑工地上干了两年,后来就给我们厂长开车了。这一开就开了一年多。”
“兄弟,怎么称呼啊?”胖五问道。
“哦,叫我小于就行了。到了,咱下车吧。”小于说着,拽开了车门。
大闯几个人跟着下了车后,被小于带到了一间厂房内。
“这里是咱们的销售部门,我待会儿带你们去见咱们的销售部经理。”小于走在前边对大闯几人说道。
穿过一条狭长的过道,又上了一个铁制的旋转楼梯后,大闯几人跟着小于来到了二层,刚拐过过道,就见一间挂着销售部经理牌子的大门。
敲了几下门,在得到里面的同意后,小于领着大闯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屋,大闯就见里面是一个穿着一件灰色西服的男人,男人看样子三十四五岁,皮肤偏黑,眉眼长得都挺小巧,个子也不很高。
“李经理,这几位是江东的邓总派过来的人。”小于一进屋,就对那个中男人介绍说。
李经理看了眼大闯等几人,就一笑,站起身说:“来,进来就坐,别客气哈。”
大闯几人笑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各自介绍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