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那小二跟其他人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后院,然后看着那坍塌两层楼的厢房中央深深坍塌了一片,也是将嘴张的可以塞进拳头。
“旱天雷,劈的!”叶屠苏懒的解释,随便扯了句谎,拍拍那小二的肩膀道:“别做亏心事哦,不然遭雷劈的。”
“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当然不会遭雷劈……”小二突然的一拍额头道:“该遭雷劈的那一个在外头呢?”
叶屠苏纳闷道:“谁该遭雷劈?”
小二道:“荣昆宝,除了那混蛋还有谁?他又来了,就在那前堂站着呢,指名道姓的让我来喊掌柜的出去。”
叶屠苏皱皱眉,如果那刺杀是荣昆宝安排的,他这时候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来看自己伤多重吧?那还真是多此一举,要说荣昆宝再安排一次刺杀,叶屠苏本来倒还有些心虚,眼下也是无惧来着,虽说灵体受创还未恢复,但手中有步步桃花,那山道间遁走的家伙再出现,叶屠苏也有信心击退,倒是杀了那家伙有些困难,地遁神通着实难缠,想要逃跑谁也拦不住,不过,只要不是灵华冠盖之境,叶屠苏都有必胜之心。
“走。”叶屠苏道:“我们出去看看那家伙又玩什么花样。”
几人离开后院,走进正堂,荣昆宝负手立在那里,这回带来的可不止两名扈从,而是十几个,阵仗还着实不小,难道这家伙打算撕破脸皮,连刺杀都不搞了,直接来硬的?
“荣掌柜!”那念头在叶屠苏心中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脸假笑道:“您又来了啊?还想再尝尝不像样的下等菜么?”
荣昆宝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显然那天的遭遇记忆犹新,恨恨的便瞪了叶屠苏一眼。
“让开,我不是来吃饭的。”荣昆宝的目光越过叶屠苏,看向郝掌柜道:“郝掌柜啊,你这生意可是一直不见起色,只靠那小鱼小虾的给你捧捧场,你这酒楼真能开下去么?”
“哼。”郝掌柜冷哼道:“不劳荣大掌柜费心。”
荣昆宝道:“郝掌柜,我还是那意思,只要你肯将雅乐轩盘给我,价钱方面绝对好商量,必然亏不了你的,我也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价钱,再加两成盘下雅乐轩,你觉得怎么样?足够你吃喝不愁过两百年的安稳日子了。”
“不卖。”郝掌柜气的大声喝道:“不卖就是不卖。”
叶屠苏拿手肘桶桶边上的小二道:“荣昆宝想买雅乐轩?”
小二道:“是啊,不然你以为他费心费力的要挤垮雅乐轩做什么?以陆羽楼眼下的红火生意,雅乐轩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影响,我们这里一天也就那么些客人而已,他耍那些阴招就是想逼郝掌柜走投无路,将雅乐轩盘给他罢了,不过,也有些奇怪哦。”
叶屠苏道:“有什么奇怪的。”
小二道:“荣昆宝想要盘下雅乐轩倒是好理解,盘下雅乐轩后,城东有些规模的酒楼只有陆羽楼跟雅乐轩,也就都归他所有了,不过,故意挤垮雅乐轩,应该是想低价盘下雅乐轩吧?但是,我听郝掌柜说过,荣昆宝开的价格很高,比雅乐轩的市值高多了,哪怕是雅乐轩的生意鼎盛之时,那价钱也不是能轻易下狠心拒绝的。”
“那倒是真有些怪。”叶屠苏摸着下巴道:“不惜亏本,他就那么喜欢雅乐轩么?我觉得那陆羽楼也不差呀,其实看着比雅乐轩气派多了。”
叶屠苏跟店小二嘀咕的时候,荣昆宝又劝慰郝掌柜几句,始终被郝掌柜强硬的拒绝,荣昆宝似乎也是失去了耐性,脸色变的凶恶起来。
“郝掌柜。”压着声音,荣昆宝咬牙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怕不由你说了算,雅乐轩恐怕是不卖也得卖的!”
郝掌柜怒道:“荣昆宝,你难道还想巧取豪夺不成?”
“放心,这里可是侠衣城,即便侠衣客已然离开那么多年了,侠义之风却尤存,那占不住道义的事情,我却是不敢做的。”荣昆宝一脸嘿笑道:“不过,这回我可是有理有据的,敢问郝掌柜,你有雅乐轩的地契么?”
“什么?”郝掌柜一楞,随即更怒:“荣昆宝,你难道还想说这雅乐轩不是我的?我郝家三代经营,这侠衣城里谁人不知道?那房契也是当年侠衣客亲自交给我祖父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荣昆宝笑道:“郝掌柜,您误会了,或者是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我问的是你有雅乐轩的地契么?可不是房契!”
郝掌柜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荣昆宝道:“这事恐怕不能由我来说,估计我说了,郝掌柜也是不信的,宋里正,还是你来说吧。”
荣昆宝身后走出个中年男人,留着山羊须,有那么点飘逸的感觉,可惜,一双小眼睛却将这种飘逸给毁坏殆尽。
叶屠苏凑到小二身边道:“这人是谁?”
小二道:“侠衣城的里正,别看这家伙好似四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侠衣城的人老人了,活了快两百年,不过,这人的风评素来不怎么样,是棵墙头草,哪里来风往哪倒,当年帮城主做事,城主被侠衣客杀了后,他是第一个倒向侠衣客的,为人有些小贪,倒也没什么大过错,侠衣客也就没有为难他,让他当了个里正,管税务跟户籍,后来侠衣客离开,虽说是没了主事之人,但总不能就此乱掉,城中还是有许多事情要搭理,于是,那套班底就留了下来,反正他们也不敢做威做福,不然全城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