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望神色有些凝重,让叶屠苏也不由得紧张些,显然太叔望嘴里的麻烦只怕不小。
“你说。”叶屠苏道:“遇到什么麻烦了?”
太叔望的目光撇向骆成君,随即骆成君便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太叔望的意思,打算起身去边上溜溜,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却没有想到叶屠苏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不用顾虑他。”叶屠苏道:“如果这事跟他有关,正好能让他给个说法,如果跟他无关,他听了也就听了,说吧。”
太叔望道:“夏秋堂被抓了。”
叶屠苏惊讶道:“被抓了?谁抓的?到底怎么回事?”
太叔望道:“你前阵子出去找齐麟的时候,公羊舒飞琢磨着要在百器陵扎根,有些生活上的东西总要备齐,于是商量着就让夏秋堂去了枫城,你现在睡的床,还有角落堆的那些酒都是夏秋堂搬回来的,本来他来回两趟也没什么事,无非就买些东西运回来,但是,你昏迷的时候,公羊舒飞安插在枫城的眼下传回消息,夏秋堂被危楼的人给抓了。”
叶屠苏茫然道:“危楼?”
太叔望点头道:“九楼十二城中的一座,本来公羊舒飞还想打探一下危楼的消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传回来的消息很糟糕,公羊舒飞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都打探不出危楼的丝毫消息。”
“不会吧!”叶屠苏惊讶道:“公羊舒飞手底下那帮可是能人来着。”
叶屠苏说的倒是大实话,谁都知道公羊舒飞在幽山的能耐,当然了,禁地不比幽山,但公羊舒飞手底下那帮人打探偷听都是一把好手,可谓防不胜防,要说没打探有用的消息也就罢了,怎么会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骆成君忍不住道:“你们的人能打探出消息才叫有鬼了,连鼠儿望月楼对于危楼都所知不详,据说还为了探听危楼的虚实,鼠儿望月楼还着实折损过几名好手来着。”
叶屠苏看向骆成君道:“这危楼到底怎么个说法?”
骆成君道:“九楼十二城中本来是没有危楼,危楼是前两年新兴起来的势力,甚至将燕雀楼给挤出九楼十二城之列,从而替代之后成为新的九楼十二城之一,这座楼子很是神秘,大家几乎都不知道危楼中的虚实,只知道危楼的主人被称为阴后,有传闻说她修成鬼神。”
叶屠苏惊道:“鬼神!”
“假的!”骆成君道:“灵体境或者婴魂境见到你的时候也有可能把你当成鬼神,传闻还不就是随口说说,或者是夸大其词,还有传闻说九楼十二城之主也皆是鬼神呢,难不成我连自己师兄的修为还能不知道?但传闻总归也不会空穴来风,那位阴后的实力也非比寻常就是了,可能也是炼神返虚的修为,要不然就是灵华冠盖已臻化境了。”
叶屠苏道;“那危楼是做什么的?”
骆成君耸耸肩道:“不知道,就知道楼主叫阴后,而且危楼跟其他势力不一样,像隐剑楼名下有一座城,六处集市,两处黑市,十二座魂饮产地,三处秘境跟两处遗迹,这些都是势力的构成,而危楼就只有一座楼,既不建城,也不建集市,更不占据秘境跟遗迹,好似就有几座魂饮产地以供日常开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有人说是危楼新建不久,还在那慢扩张中,只是这动作也着实慢了些,除此之外,大家几乎就对危楼一无所知了,外面流传的几乎都是些很不靠谱的传闻。”
叶屠苏道:“比如呢?”
骆成君道:“比如说那位阴后是鬼神喽,也有人说危楼之所以探不出消息,那是因为里面住的全是鬼兽,还有人说危楼是四王暗地培植的势力,更离谱的是有人说危楼之主是十殿阎罗中的一位来着。”
叶屠苏无奈道:“看来哪都有喜欢嚼舌根的八婆,禁地也不例外。”
这些传闻连叶屠苏一个初入禁地不久的都能听出其中的不靠谱,别说骆成君这样混迹许久的会当真了。
“可是!”叶屠苏纳闷道:“危楼抓夏秋堂做什么?”
抓人的理由其实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第一种是有仇,第二种是有宝,第三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危楼跟夏秋堂有仇是不太可能,叶屠苏清楚夏秋堂的过往,除却杀陈五的事儿,夏秋堂就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了,有宝倒是真的,那块能夺人修为境界的玉佩很逆天,虎翼龙胆也不凡,但夏秋堂也不可能随便拿出来显摆,要说这家伙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倒是有可能,可买个东西都能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人品会不会好过头了?
叶屠苏越想越不明白,太叔望却是在边上道:“刚刚公羊舒飞传来消息,他的一个眼线被挖出来了,危楼的人没难为他,只是让他捎话回来,想要回夏秋堂就让你去枫城亲自领人。”
“不会吧。”叶屠苏道:“我?”
叶屠苏把刚才的可能放在自己身上理一遍,结果心里就冒冷汗。
仔细想想自己就是衰神,走哪儿都惹上过仇家,这要寻仇还得排着队来数,宝贝自然更多,其他就暂且不提了,就说百器陵招多少人窥觊?惹来危楼这样的势力也不是没肯定,骆成君就是前车之鉴,人家就是隐剑楼的,一样是九楼十二城,至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叶屠苏立马就想起了地狱之花的事情,那还真是不该被人随便知道的事情。
结果这事搁夏秋堂身上,那是想不出谁要为难他,而换成叶屠苏身上,那是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