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儿望月楼是一座楼,却又不仅仅只是一座楼。
九楼十二城,楼当然要比城要小,但谁都知道,即便是齐名,九楼其实要比十二城的势力更大一些,所以,楼自然不可能真的是楼,而鼠儿望月楼其实是一座庄园,叫做鼠儿庄,名字很不好听,但没人敢于忽视其名,而在那庄子里,有一座高耸的八角塔楼,俯瞰庄子里一切的建筑,那便是鼠儿望月楼。
鼠儿望月楼的口号是:你能够在这里买到一切东西。
宝贝,典籍,灵药,女人,还有人命!
叶屠苏到那庄子前的时候,便立刻有人上前,抢在元奇的前头帮着拉开马车的车帘,随即便有人跪倒在马车边,蜷缩身子让自己变成脚墩。
叶屠苏顿时楞了一下,骆成君笑道:“这就是鼠儿望月楼,他们会为每一个客人做到完美,将每一个人服侍的舒舒服服。”
叶屠苏失笑的摇摇头,却并未踩在那甘愿将自己当成脚墩的那人背上,而是迈过那人落在地上。
“几位要入庄?”锦袍的男人从庄子里走出来笑脸相迎道:“第一次来么?”
骆成君道:“我不是。”
施雨霏道:“我也不是。”
“原来是隐剑楼的天剑跟扑天崖的王将光临,倍感荣幸。”锦袍男人笑着恭身行礼,随即看向叶屠苏三人道:“三位若是第一次来,可否通名?”
叶屠苏稍显犹豫,他跟鼠儿望月楼说起来还有点过节,那黑木塞如今还是一片焦土,而这事便是叶屠苏干的,虽然蒙了面,但是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掩耳盗铃,鼠儿望月楼不知道是自己做的才叫有鬼呢。
“没关系。”骆成君道:“你来到这里就是鼠儿望月楼的客人,一切都不打紧的。”
骆成君隐约知道点这事儿,而知道这事的原因自然是施雨霏告诉他的,黑木塞被毁这样的事情,在隐剑楼的眼里只能说是小事,不会在意这般的消息,更何况黑木塞被毁跟隐剑楼有什么关系?但施雨霏怎么说都是枫城之主,黑木塞就在附近,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叶屠苏见骆成君说的笃定,也干脆大方道:“百器陵,叶屠苏!”
“原来您就是百器陵的新主。”锦袍男人的表情丝毫未见异样,只是谦逊却又客套的笑道:“您可是禁地的新贵,愿意光临鼠儿望月楼,实乃让我们感到蓬荜生辉。”
说实话,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眼前这锦袍男人说的全是虚伪的废话,叶屠苏哪有什么新贵的名头,除了跟骆成君一战,他在禁地还不曾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能够让众人所知,而叶屠苏跟骆成君交手,所知之人其实并不多,何况,即便是骆成君跟施雨霏,也不至于让鼠儿望月楼倍感荣幸,但是,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说着假话,仅凭那谦逊的语调跟诚恳的表情,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无论真假,此刻心中也不免会多几分舒畅。
“鼠儿望月楼的规矩,初来之时会给各位一枚身份铭牌,刻上名字跟记号。”锦袍男人将几人引入庄内,走进近处的一间屋子道:“几位稍待,可以先喝口茶,我已经吩咐下去,铭牌立刻就会被送来。”
锦袍男人笑着让人送上香茗,随即热情的招呼着,而那茶还未冷,便有两名侍女端着托盘走入房间,托盘上裹着红绸,红绸上摆着三块黑铁牌子,上面有着鼠儿望月楼独有的印记,背后则是叶屠苏几人的名字。
锦袍男人笑着便要将铭牌递给叶屠苏三人,却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声音道:“小四,等一等!”
锦袍男人回头一看,随即立刻恭身道:“玉凤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被称为玉凤的女人是名风姿卓绝的少妇,谈不上有多漂亮,却气质可人,似温婉,似柔媚,似可人,若是年轻些,那面貌必然也是极美的,走入屋子后,便笑道:“怎么能给铁牌,去让人重新做过,用银牌)”
锦袍男人犹豫道:“玉凤姐,这不合规矩的。”
“怎么不合规矩?”玉凤道:“这位叶先生可不光是百器陵的新主,人家还是炼神返虚的高手,迟早要登上战神图的人物,你怎么能如此怠慢给人家用铁牌,也不怕人家怪罪么?”
“原来如此。”锦袍男人赶紧朝着叶屠苏歉意一笑道:“我立刻去吩咐下面的人重做铭牌。”
那锦袍男人见玉凤并未离去的意思,索性自己出了门去吩咐,留下玉凤陪着众人。
“骆先生可是好久未来了,也不想姐姐么?”玉凤落座向着骆成君送去个媚笑,引来施雨霏撇嘴后,笑着向叶屠苏笑道:“叶先生有所不知,鼠儿望月楼的铭牌有金银铜铁四种,那金的只有禁地四王跟九楼十二城之主才有,轻易给不得,而叶先生要拿块银的,却还是理所当然的事。”
叶屠苏笑道:“我无所谓的。”
玉凤笑道:“我们可不能无所谓,这是起码的敬重。”
说着话的时候,那锦袍男人已经回到屋子,笑着将一块湛银的铭牌恭敬递给叶屠苏。
玉凤起身道:“走吧,我陪各位逛逛如何?”
叶屠苏接了铭牌道:“有劳!”
出了那间小歇的屋子,玉凤热情介绍道:“我们鼠儿望月楼应有尽有,这一片是交易兵器的地方,不过,我想您几位是不需要的,谁都知道隐剑楼有一处剑楼的存在,而百器陵更是神兵无数,那一片则是交易奇门宝贝的地方,其后方便是药蒲,我们从各地将珍惜的灵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