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昊领着大伙进了酒楼,他让护卫们在楼下等着,顺便吃点东西。随便吃,随便点,但是不准喝酒。他自己则领着丰大力和丰之号上了二楼。
李白独自坐在靠窗户的一个雅桌前,见钱昊上来,急忙招手道,“钱兄,这边来!”
“叨扰太白兄了。”钱昊边说边坐了下来,他见丰大力和丰之号背手站在自己身后,奇怪道,“你俩干什么?都坐啊。”
丰之号道,“将军应邀,那有我们坐的道理。”
钱昊摆手道,“我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坐下一块吃。”
丰大力和丰之号见钱昊如此说,只好跟着坐下来。
四个人都是豪饮之士,大家什么也没说,先连干了三杯。
“痛快!就喜欢和三位这样的人喝酒。”李白豪兴大发,
钱昊笑道,“我也喜欢和太白兄对饮,不过今天不是时候,一会儿,我还要去拜见张老将军。”
“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李白道,“前几天你是不是派了三个人来求见张将军?”
钱昊一愣,“没有哇?”
“啊?”这下轮到李白发愣了,他怔道,“那三个人对守卫说是你派来的,要求见张将军。所以张将军才接见他们。后来,他们不知跟张将军说了些什么,张将军好像十分生气。所以我才提前告诉你一声,到时候,张将军问起来,你好有个说辞。”
钱昊举杯笑道,“多谢太白兄关心,来,咱们再喝!”
四个人又干了一杯,钱昊心里一个劲儿琢磨,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冒充自己手下求见张巡。
钱昊问道,“太白兄,那三人长得什么模样?”
李白形容道,“长得眉清目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了,那三人长相差不多,一看就是三兄弟。”
钱昊恍然大悟,恨恨地骂道,“原来是这三个王八蛋!”
要不是李白说起,钱昊几乎都忘了这三个人,肯定是楚家三坏,这三个混帐东西,没事不在湘州养马,跑到济州干什么?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四个又干了两杯酒,钱昊便领着手下告辞而去。
出了酒楼,钱昊对丰大力和丰之号道,“等会儿进了张巡的行署,一旦有什么事情不对头,我要说动手,你俩便把张巡和北辞抓住。”
丰大力和丰之号不愧是猛将,两人听完后,脸上半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
丰大力道,“将军,早知道你要跟他们翻脸,咱们应该多带点人好了。”
钱昊道,“我没想要和他们翻脸,只是刚才李白的一番话,让我不得不防备。没事最好了,有事咱们也不是吃亏的人。”
丰之号笑道,“这个早有耳闻,光听将军四处占便宜,可没听将军吃过亏。”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张巡的行署,门卫通禀后,张巡立刻带着人迎了出来,一见面,张巡便异乎寻常的热情,拱手道,“没想到钱将军这么快就来了,老夫有失远迎,请钱将军恕罪。”
钱昊乐呵呵道,“老将军说的那里话来,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
张巡伸手道,“钱将军请。”
钱昊伸手道,“老将军请。”
两人互相客气几句,最后携手进了行署,钱昊边走边道,“听说老将军准备北伐安禄山?”
张巡点了点头,“我正想跟将军商议此事,咱们进去再说。”
两人边说边进了行正厅,张巡见丰大力和丰之号也跟了进来,皱起眉头道,“我和钱将军商量北伐之事,两位还是去偏厅休息吧。”
钱昊笑道,“知道老将军要北伐,所以我才特意把他们两人叫来,他们对安禄山的事情很熟悉,老将军该不会反对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巡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如此甚好,那咱们就一起商议。”
几人刚坐下,便听门外有个公鸭嗓叫道,“听说钱将军来了?”
张巡一怔,似乎没想到北辞会来,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北辞已经大摇太走了进来。
钱昊立刻起身相迎,“北监军一向可好。”
北辞一摆手里的拂尘,笑嘻嘻道,“多谢钱将军挂怀,多日不见,钱将军怎么有工夫来济州?”
钱昊一听,原来北辞并不知道自己要来,这可是挑拔的好时机,他恭谨道,“张老将军准备北伐安禄山,所以找我来商议。”
北辞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质问张巡,“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监军?”
张巡看来十分畏惧北辞,他支吾道,“北伐这件事不是主要的,我找钱将军主要有其它事情。”
北辞生气道,“休要哄骗咱家,你们明明都已经开始商议。张巡,你有郭老将军撑腰。咱家也有皇上做主,今天这事儿看来我还得请示皇上。”
张巡听北辞搬出皇上压自己,赶紧解释道,“监军休要误会,我找钱将军确确实实实另有他事。”
北辞道,“那好,你说是什么事?”
张巡忽然变脸,他大喝道,“来人,把钱将军绑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钱昊叫道,“动手!”
丰大力和丰之号身形暴起,各自抓住北辞和张巡,明晃晃的宝剑压在两人的脖颈上。
埋伏在侧廊的甲士冲了进来,却没想到厅内是这番景象,他们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钱昊厉声喝道,“我看那个不长眼后敢动,动一动我立刻把他们宰了!”
北辞吓得脸色惨白,冲着那些甲士